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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笑了笑,魏琪知道她的心病,但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其实魏喜有点隐隐不安,她昨晚就忍不住回复了林路,告诉他自己在纽约很好,一夜过去了,却没有收到回复。

她只能看着网上林路的消息,安慰自己林路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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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养病其实很无聊,纵使魏喜早就能把安静的病房当书房,可是身在异国他乡,即将面对一场命运攸关的大手术,心里有思念放不下的人,难免有孤独之感。

尤其这回为了获取日常心电数据,给手术做准备,她入院后全天接着心电仪,卧在病床上行动受限,思绪越发不受控制。

还好有魏琪,她能说会道,总能找到开心的话题陪她聊天,这两天听她喋喋不休翻来覆去的说起林路,仿佛思念也减轻了一点。

魏琪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她的手机滴答一声,来了新信息,她看了一眼,声音里都是放飞的雀跃:“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魏琪转瞬奔出病房,看她接到电话那么高兴,魏喜也被感染了,不禁点开和林路的微信对话框,单手输入“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想到在病房不能视频,又改成一句“你在哪儿?”,刚发过去便后悔了。

他若是在北城,这个时间也该睡觉了。

如果不在……她也分不清自己这句试探,是不是带着无言的期待,明知不能。

她点开他手绘的头像,望着蓝天上跳动的五线谱,手指弯弯,轻轻挥舞在空中虚无的琴键上,弹奏出他悉心教过她的《春之声圆舞曲》。

纽约今天也有蓝天白云,窗外晴天碧日,光影斑驳。

远处还有摩天大楼,繁华世界金融中心,这太平盛世,人山人海,一对情人揪心动肠的悲欢离合是多么平常微小。

此时此刻,她依然很想很想他。

房门“哗啦”一声,被轻轻推开又合上,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好像几步就到了病床边。

魏喜抬头望过去,高层病房敞亮明净,门口正对窗户,晖光日影勾勒出一个高大欣长的男人身影。

这个男人笔直挺拔,顶天立地,长腿一跨脚下生风,他迎光走来,周身也朦着一层白茫茫的华光,皎如玉树临风前。

一瞬间,叫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是魔怔望着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修长大掌摸着她的头,头顶肌肤上分分明明传来温热的触感,沿着头皮蔓延至四肢五脉和心肺内脏,心扉宛如被春风拂动,柔软发颤。

魏喜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热热的淌进他的手心,染湿了他的五指,中指上的白金指环反射着晶莹的泪珠,闪耀在她的颊畔。

男人高大身影弯腰罩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她的整张脸也都被他的大手罩住,如珠似如捧在手心。

他抚摸着她脸上的热泪,声音带着天长水阔到此处的情深不渝:“小喜,对不起,我来晚了,别哭了。”

这双男人的手,指腹上有常年弹琴生出的薄茧,抚在脸上温柔有力,和他的声音一样。

魏喜情不自禁扑进这个可以全身心依赖的坚实怀里,放声大哭。

“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为什么要来?”

心电仪发出滴滴警报声,她胸前的导线在动作中脱落了。

林路抱着她,垂眸看了一眼垂落的仪器管子,一只手沿着仪器线的路径,从宽大的病服下摆伸进去,贴着肌肤摩挲而上,渐渐停在她心口的地方不动。

他的大掌热热的如暖阳,罩在她跳动的心脏处,五指张开,如同一只手掌就能托起她的心。

她渐渐止住了抽泣,病房里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低哑道:“疼吗?”

病房门口,监控护士慌忙跑过来查看,被早一步到来的李春晓拦住了。

李春晓轻轻关上门,歉意微笑:“对不起,我女儿的男朋友来了,她有点激动,可以先不接心电仪吗?”

护士耸耸肩,满脸笑容:“当然可以,那可以理解,祝他们爱情幸福甜蜜。”

护士送完祝福离去后,魏晋阳紧跟着伸手推门。

李春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嗔怒道:“你要去干嘛?”

魏晋阳一甩手,义正言辞:“你刚刚没看见他的手放在了哪里吗?光天化日还在病房里……这成何体统?西湖边上他做的事我也看见了!当着那么多人,不分白天黑夜,简直……浪荡成性,禽兽不如!”

李春晓眼神嘲讽溜了他一眼,“呵”了一声:“你以为林路跟你一样!手伸进去了又怎么了,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

魏晋阳:“……”

“再说他们都订婚了,有什么不能做的!”

老父亲魏晋阳万般不是滋味:“你看见林路这个女婿就眼冒金花了!你没看见小喜哭哭啼啼那么激动,你这个当妈妈的就不担心?我去拉开他,一来就招我们小喜伤心!”

“你敢!小喜好不容易见到林路,你要是敢去打扰,今天晚上就睡客厅!”

看魏晋阳果然如扼住咽喉般不敢冒进,李春晓好整以暇说:“你瞎担心什么,小喜和林路在一起,一颗心就会安安稳稳!”

魏晋阳:“……”

林路什么时候成了静心病除的神药了?!他真有这个功效,他女儿还会有心脏病?!

“走吧,我们去给他们打包午餐。”

看着妻子转身走远的背影,魏晋阳老老实实抬脚跟上,半晌后才憋出一个网络词汇——粉丝脑,这是跟琪琪一样的粉丝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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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的屋内,林路拍着魏喜的背,感觉到她的眼泪再次洇湿了自己的胸口,温热的贴着肌肤。

他那一声低问仿佛是打开眼泪的开关,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泪水决堤而出,止也止不住。

他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柔声细语劝哄她不哭。

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眼泪,她刚刚还接着心电仪器。他哄着她,摸着她心口的地方,在她耳畔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小喜一个人,我知道小喜很疼,以后我都和小喜一起。”

他越温柔,她越不依不饶,纷纷乱乱的脑海里只抓住了一个念头,语无伦次的哽咽:“你不能来,你都答应我了要等我,我没有不回你的微信,我告诉你了我在纽约很好,你为什么还要来?”

“谁说不能?我说能就是能。”

他的声音坚定,动作也强硬起来,单手扣住她的肩,让她从他胸前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依然明亮如星,星光涌动,光的中心,近似于琥珀色的澄澈瞳仁里,只映出她一人。

林路说:“小喜,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能不能,只有我要不要,音乐如此,你也是。”

他的另一只手还落在她的心口,稳稳的扣住她的心,坚定不移。

“小喜,我一直喜欢你,林路一生爱魏喜。”

此刻,隔得这么近,心灵交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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