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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和荣。
“只要人没死,他就还是嫌疑人之一。”宫纪也顺着安室透的目光望了过去,“但这里还有两个未知的变量,厨师和管家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柯南接上她的话:“发生爆炸的时候,只有管家能看到背对着我们的和荣先生在做什么。而且,就目前看来,和荣先生的中毒是由厨师先生这个神志不清的人主导完成的。”
半晌,宫纪突然出声:“问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守序的公民突然被警察拿枪指着威胁,他会是什么反应?”
“问出一个理由,然后去举报你?”柯南歪了歪头,自觉地把那个威胁人的警察代入到了宫纪身上。
“不是说‘我’,我不会拿枪威胁公民的。”宫纪一边回复一边思考着柯南的回答,没过一会儿她又抬头问安室透:“如果有人拿枪威胁你这种人,你会怎么做?”
“害怕到对宫警官言听计从吧。”室透对她笑:“我不会举报你的。”
说到警察和举报制度,柯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看到宫纪带了枪,这种警察随意使用枪支的行为,也是会被举报的吧。^
于是他倾身小声问道:“宫警官,你来这里之前,有向上级打报告吗?”
在这座遍地都是杀人犯和可疑人物的别墅里,有没有及时的支持可是很重要的诶。
宫纪别开头,盯着燃烧的炉火,盯到眼睛发酸都不愿意在安室透面前说。
“好吧。”柯南嘟囔着。
他从心不在焉的安室透手里抽出毛巾,自力更生地为自己擦头发。
他对这两个人的感情状态还挺感兴趣。
即使是他这样的侦探,也会很想知道到底是组织成员骗了卧底的感情,还是卧底利用自己的漂亮脸蛋勾引了组织成员,或者是一出警察和卧底互相怀疑互相试探的感情大戏?
柯南为自己的脑补哆嗦了一下:算了,自己这个青少年承受不了成年人的感情八卦。
不过,第一种情况估计不会发生。安室先生不择手段的做派和公安一脉相承,他是以卧底身份成长起来的公安警察,最懂如何在公事与私情之间做出抉择。
说好听点就是信念坚定,说得不好听就是铁石心肠。
毕竟安室先生身上背负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运。
但显然,现在不是一键查询这两个人精神状态的好时机。
嘶哑的咯吱作响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管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他的后背驼伏着漆黑夜色和一扇风雨。
“那个厨子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句话,几步跨到壁炉前,一边搓手一边毫不客气地挤进宫纪和柯南中间,还顺手抽走了柯南手中的毛巾。
柯南被挤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给小孩让个位置。”宫纪冷冷出声。
管家胡乱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从额前垂下了湿发中间露出半只眼睛,阴沉沉地抬眼看宫纪。
在这片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安室透的手突然搭上了管家的肩膀,他温和地说:“你们不要吵架。”
宫纪目光一动,看向了安室透放在管家肩膀上的手。
安室透顾不得宫纪的目光,他又问:“你说厨师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们能看出来他磕了药吧?”管家不耐烦地说,“零点四十分左右,他突然发了疯,从休息室一路跑到门口,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我虽然远远跟在了他后面,但雨下这么大,能见度很差,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一头撞死在了岩石上。”
安室透看着管家:“你把他的尸体丢在了外面?”
“那还能怎么样?”管家耸耸肩,“让我背着一具尸体回来吗?开什么玩笑。”
宫纪捞起自己的针织外套,一边穿衣一边说:“我去将厨师的尸体带回来。”
安室透也站了起来:“我和宫警官一起,外面雨太大,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远远围观的胁田兼则凑了过来:“就让我这个不中用的人也去给你们帮忙吧。”
“我也……”
柯南刚刚弹起来,就被宫纪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垂着眼皮往下看:“你想在这种环境里感冒吗?”
柯南缩了一下,不动了。
宫纪不去管那两个非要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她看着不动如山坐在沙发上的管家,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管家还在伸手烤火:“我凭什么……”
咔哒——
宫纪拿出枪,拨开保险栓,将枪管抵在了管家的太阳穴上。
管家脸色难看地收回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参考文献:急性四氯|化碳中毒5例临床分析[J].
^日本警察的枪支使用要求非常严苛。
生死时速。明天放假,我要快乐写文!好像快点完结这一part,快进到轻松日常————————————
第33章
潮湿(感情线)
这座别墅背后是一片低缓的山坡,一条小径蜿蜒而上,没入前方黑色山麓中,山麓上耸着由疏到密的杉林,杉林摇摇晃晃,从上方灌下巨大的雨打树叶声。
雨水狂烈地从云层中泼落而下,泥土凹陷,凸起的岩石上水流潺潺流动,雷暴降落,吞没微不足道的吼声,闪电下劈,短瞬照亮巨大树影。树影向前倾倒流动,一阵狂风推着一小丛人影沿着山麓曲折前行。
在这片巨大树影里,亮光闪灭的那瞬间,宫纪看到管家的口型:他在前方一百米处。
前方一百米处,一截岩石从湿润的黑土中突兀立起,岩石缝隙好像有小溪在流动,在岩壁尖俏处,雨水不间断地下淌,最终流汇于一具柔软黑影身下。
宫纪刚要上前,却见安室透和胁田兼则一左一右越过她,十分积极地抬起了那具尸体。
又一阵雷声轰隆落下,安室透一点点地顺着厨师的僵硬的手臂往上摸索,从手腕到肩膀,最后掰过厨师的脸。
安室透的声音被最后的雷鸣吞得只剩下个尾音:“……是他。”
那两个人搀着这具身体往回走,宫纪和管家替他们打伞。
几个人艰难地原路返回别墅门口,宫纪往前几步去为他们开门。
在宫纪背后,安室透在另外两人的窥视中,从厨师的袖口里摸出一枚纸片,藏进了自己的口袋。
大门被合上,所有击打鼓膜的剧烈声响被关在门外,只剩遥远低沉的闷音。
连胁田兼则的声音在这座温暖巢穴里都显得清透起来,他拔高的音调响彻在大厅里:“这是怎么回事?”
大厅里的景象与他们离开时截然不同,富口已经清醒了过来,这个易怒的男人正垂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