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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霁初的话逗乐了,他无声地笑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亲吻了下她的掌心,触感痒痒的,她一下子松开手,“你是小狗吗!?还舔我的手。”
送走甚尔之后霁初在酒店里先是再查看任务进度,回国后进度就已经推到了99%,说明这次回国的委托是完成考核任务的必要条件。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长发弄得有些乱糟糟的,还有几缕碎发翘起来,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奇怪,她应该没有叫客房服务的吧……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隔着房门她问:“是谁啊?”
“客房服务。”那声音隔着一扇门显得闷闷的,因此霁初也没能听清他语调的略微颤抖。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是和您同行的先生叫的。”
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想打个电话给甚尔,但是电话打过去都是处于无法接通状态,门外又传来催促声,她抿抿唇,只好先去打开门,门被她打开一条缝,印入眼帘的先是露出僵硬笑容的酒店服务生。
从她的视角看去,他背后还有一道人影,那人也没打算隐藏自己,反而主动出声,那是属于少年的清朗嗓音,但阴冷冷的,“好久不见,阿初。”
尽管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过禅院直哉,但霁初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他的声音,故人重逢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头皮发麻。
她本能地想要关门,但已经晚了一步,少年的右手死死扣住门边,对于咒术师来说这扇门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甚至都没用多少力气,但门上已经出现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
“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吗?你就那么讨厌待在我身边吗?”他尽可能地想要平缓自己的语调,但是没能成功,因为在见到霁初熟悉的面容开始他的情绪就开始失控。
总是这样,在她面前情绪就会变得难以控制,他的心情都会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而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可怜虫,这一点都不公平。
至少……表现出一点、哪怕一丁点的对他的在乎吧?多么奇怪的事情,明明在赶来这边之前他心里还在盘算该怎么和霁初算当初订婚宴上的那笔账,他恨不得干脆把她毁掉算了,起码这样她就会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可是所有的破坏欲都在见到她的时候烟消云散。
她的头发又变长了一些,发梢还打着卷,碎发稍显凌乱,从头发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她的发丝还是如同黑色绸缎般。
说明她在过去那一两年里过得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诡异地松了一口气,他都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
分明是他被抛下了,被丢弃了,甚至是被背叛了,可又为什么在见到她过得还不错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放心呢?
破坏欲与保护欲复杂交织,最后还是保护欲占领绝对的优势,他自暴自弃地想,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去怨恨霁初,因为她只是向他投来一眼,他就会欢欣雀跃。
“你说话啊?”他又问,带出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霁初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压下恐惧,虽说在曾经和禅院直哉的相处中他在自己面前总会收敛起大少爷脾气,但不意味着她在逃跑又被抓到后他还能收敛脾气。
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禅院直哉作为准一级咒术师想要杀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强装出冷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直哉。”
至于其他的,她都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但对方却在听到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后陡然卸下力气,碧绿色的眼睛睁圆,他的表情变化之快,在短短几秒钟内脸色就是变了又变,欣喜的、愤怒的、犹豫的。
到最后他垂下眼帘,语气不自然,“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完全没想到要求得他原谅的霁初:啊?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他理解错她的意思了?
少年轻哼一声,“能有什么误会?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酒店服务生已经离开现场,否则霁初都会觉得尴尬。
禅院直哉说着,然后推开门,径直走入套间内,一边走一边评价,“采光一点也不好。”
“啧啧,这么小的房间也能睡人?”
“这个装潢真是寒酸气十足。”
随着年岁增长,他尖酸刻薄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在套间内转悠一圈,他双手环胸,得出一个简短的评价,“这个套间真是烂透了,甚尔君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生活水平吗?”
分明就是他对她的生活水平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好嘛。
评价完房间,他的目光又落在霁初身上,她平常穿的都是平价舒适的衣服,也不会盲目追求大牌,还是以舒适为主,但这幅打扮落在禅院直哉眼中就变成另外一种意味了。
“他就给你穿这种地摊货!?”
在和霁初重逢后他终于感受到一丝怒火,但那不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当初带着她私奔的禅院甚尔。
霁初满头问号,“这也算不上地摊货吧?”或许在禅院大少爷的印象里所有不是私人订制的衣服都能归类到廉价那一类。
“这难道还不算吗?不管是衣服的材质也好,剪裁版型也好,还是这个走线也好,都一塌糊涂。他会给你买这种衣服就看得出来他对你一点都不上心。”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自己买的?可是它穿起来真的很舒服。”当初买的时候就是看中这件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但现在被禅院直哉评价得一无是处,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衣品了。
禅院直哉被她的话噎住,沉默几秒,“至少舒适度还算可以。”
到这里霁初才意识到,哪怕禅院直哉表现得再怎么咄咄逼人,但他实质上还是那个会跟在她身后的年幼的孩子,他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她逐渐放松下来,但她却忘了,既然禅院直哉能够找上门来就说明他并非只是单纯为了叙旧。
果不其然地,在这个小插曲过后他才说明来意,根本不带一丝掩饰,他总是这样直白,尤其是在面对霁初的时候,内心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生怕她看不出来。
他说:“禅院家的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了,正好现在就能回去。”
又出现了,这个横贯在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一直试图把霁初彻底留在他身边,他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只要是喜欢的就要死死地攥在手里,哪怕捏得粉碎也不松手。
“阿初,你也不想让甚尔君担心对不对?”他的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成长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在儿时禅院直哉总觉得霁初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而在长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