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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被人丢弃的流浪狗,毛发耷拉,多么可怜。
要装作不认识吗?要装作没看见吗?
天与咒缚的话,哪怕淋雨也不会生病的吧?要保持平静然后缓慢而正常地从他身边走过,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她撑着伞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像是两条直线,在交叉过后再渐行渐远,她很清楚这一道理。
可真的当她走到他身边时,她的脚步还是顿住,她有想过他会不会像夏油杰亦或是五条悟那样直接抓住自己,但是没有,他只是站在原地,又一次地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
选择把他捡回去或者是再次丢掉。
搞什么啊……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呢?看似那么高傲的人,唯独在面对爱人时那么卑微。
霁初走出了几步路,她穿的板鞋并不防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袜子鞋尖已经开始渗水,那触感是有点冰凉的,她回过头,他也看了过来,眼睛依旧是非常漂亮的幽绿色,对于他人而言的恶兽于她而言则是乖顺的小狗。
她好像听到自己叹息一声,她说:“你为什么……不再靠近一点呢?你都快要变成落水狗了。”
男人肯定是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因为他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说不上来是哪里发生变化了,明明他也没有露出明显笑容,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绷的状态消失了。
这把伞还是偏小的,因此没办法容纳两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放在影视剧里就是久别重逢吧?那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吧?但是霁初和禅院甚尔之间却一直都是沉默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回到公寓,她把雨伞放在公寓外面,而后对他说:“先去洗澡,不然你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先是把他推到浴室,她后来才想到好像没有准备换洗衣物,嗯……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不过好像上次夏油杰来借浴室的时候留了几件衣服来着,她都顺带洗干净了,但是真要送回去的时候夏油杰又笑着说自己的衣柜已经满了,只能先在她这边放一放。
既然这样的话,应该也是可以借给甚尔穿的吧?
总感觉有点微妙……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她拿出那套睡衣放在浴室门口,而后敲了敲浴室的门,“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记得换。”
千万别像以前一样洗完澡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她默默腹诽。
公寓内安静得可怕,她索性打开了电视机,恰好正在播放综艺,嘉宾们吵吵闹闹的。
霁初窝在沙发里抱着靠枕,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她听见了开门声还有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禅院甚尔在到霁初的公寓以后就顺手把夏油杰放在这里的咒灵全都收拾了一顿,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件衣服该不会也是那家伙的吧?”夏油杰的睡衣对于禅院甚尔来说还是有点偏小,他的表情不悦,“那家伙还在你这里留宿了?”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霁初要是一个点头,他现在就要冲到高专去把夏油杰暴揍一顿一样,她抿抿唇,“没有啊,上次他的浴室坏了来我这里借浴室而已。”
“他倒是很会找理由。”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霁初身上,“你还记得我。”那是肯定语气。
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霁初就能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真奇怪啊,哪怕是夏油杰和五条悟她都需要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确认他们的真实身份。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翻车的事情了,她当初面对夏油杰和五条悟还能相对坦然地应对呢。
“没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吧?包括接近我,然后再离开也是。”
霁初错开他的目光,她曾在他脸上看到过那么绝望的神情,她干巴巴地说:“是啊,所以你最好快点忘掉我哦,毕竟我是个坏女人。”
她双手环胸,补充道:“很坏很坏的那种。”
禅院甚尔忽然很想笑,哪里会有坏女人像她那样,几乎付出一切就只为了别人幸福呢?那肯定是最失败的坏女人。
“那完蛋了,我只喜欢坏女人。”他真的笑了,唇角上扬,幽绿色的眼瞳里都盈满笑意。
她伸出手指着他,“那你就会被我骗得很惨,最后连命都没有的那种!”他是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吗?
禅院甚尔却还能低笑出声,他牵过霁初手,那么虔诚又那么缱绻地亲吻她的指尖,“好啊,那你就全都拿走吧。”
反正,他的性命本来就只是因为她而存在的,他活下去的动力也只是为了能够再次见到她。
这才是正确的久别重逢打开方式,小悟和小杰还有的学呢(敲黑板)
笑死了,杰哥故意放在妹家里的睡衣反而被爹咪穿了。
杰哥:?
第63章
“但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应该算是平行时空来着的,霁初察觉到指尖传来的绵密而轻柔的触感,她尝试了下抽回手但是没有成功。
“啊……就是稍微动用了一点手段而已,反正能够让我在不同的平行时空之间游走。”他将自己那段时空旅行的过去用一种极为轻描淡写的口吻一笔带过。
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轻松,他也曾陷入绝望,如果在生命走向毁灭之前再也无法见到她呢?不止一次地,脑海中浮现出这种可怕的猜想。
霁初当然不可能相信禅院甚尔说的稍微动用一点点的手段,她表情严肃,“这样会扰乱时空的秩序,而且你也很可能会因为时空跳转而死掉的。”
她真的不明白,她明明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几十年,明明都已经带他离开禅院家,为什么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冒险呢?
“难道以前的生活不幸福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霁初忍不住问,她的手指被禅院甚尔扣住,十指相扣。
“那么对于我来说,这些危险的事情才是获得幸福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不明白。”霁初现在还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就如同她搞不懂自己第一次的考核成绩怎么会那么差劲一样。
“因为只有你在的话,才代表了幸福。”他说。
这样的话好熟悉,有谁也曾经对她这么说过吗?或许是抱着她一边哭泣一边那么说的吧?可惜她怎么也记不起对方的模样,她陷入沉思,“原来是这样吗……”
“看来不止一个家伙缠着你啊,还有一个对么?”禅院甚尔说,他挑眉,笑容是纯粹的张扬,“你想要解决掉他们吗?”
“解决?什么、当然没想过啊——”霁初唯恐禅院甚尔真的会去动手,他属于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基本上是说过的话都会做到,甚至还会提前做好了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