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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知道的人会是……
她的另一位前男友。
“T……雨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葛拉齐亚觉得就算两个月不见，山本武怎么想也不能弱成被加百罗涅的边缘人物刺杀成功的那种菜狗吧。
“果然。”里包恩不明喜怒地看了眼屏幕上目光游移的女人。“虽然我已经见识过你招惹是非的本事，但是处理不好感情问题波及到同盟家族的高层。”
“这几年你就长进在玩男人上了吗。”
“……”你说这话前是不是该想想你也在那个“男人”的范围里。葛拉齐亚果断扬起了微笑，哦，虽然你应该被归类在老头子里面。
“我和马里诺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早几年就被调离了好吗，这谁喜欢我总不能是我的错吧？”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
“山本应该也要到哥谭了。”里包恩直到把葛拉齐亚看得耷拉着脑袋才移开了视线。“本来就是你名下的人，你负责协助抓捕有没有问题。”
“我明白，我也会给雨守和彭格列一个交代。”听到山本武本人要来哥谭的葛拉齐亚已经麻了，不过她现在更多的是对马里诺那个崽种的恨恨。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老师一个不留的。没有想到只是留下人证，却引起后续这么多连锁反应，葛拉齐亚已经开始头大了。
明明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不得不表态度，就算是同盟家族之间，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也会很微妙的。偏偏又是在哥谭，期望于蝙蝠侠和他的罗宾鸟们不会注意到又有黑手党进了哥谭。
这可能吗？换句话说葛拉齐亚还必须要给山本武打掩护，还是成功率极低的那种。
马里诺怎么会去刺杀山本武呢，要刺杀前男友，那也完全可以……
咳，她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如果马里诺真的去刺杀的是里包恩的话，葛拉齐亚可以保证对方直接就会交待在意大利了。
果然，就是山本武的错！
“你以为不过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瞧出了葛拉齐亚不以为然的想法，里包恩的语气冷了下来。“如果马里诺对准的目标是加百罗涅呢。”
“他潜伏在加百罗涅这么久，对于总部成员的习惯、个性，人际关系都了若指掌。”他不知道葛拉齐亚的警惕性怎么又全都忘了干干净净，“如果没有这次毒//品事件的导火索，你不如设想一下。”
“哪怕只是躲藏在暗处的老鼠，如果发起疯来能够做到哪一步。”里包恩阻止了想要分辨什么的葛拉齐亚，“你知道杀手最忌讳什么吗。”
“不光是你，呵。”他看着紧抿着唇不再说话的棕发姑娘，不为所动地发出了声冷笑，“迪诺那个废物也被安逸泡软了骨头，连家族里出了叛徒的事到现在都没调查出个结果。”
葛拉齐亚：……
噢！我亲爱的爸爸，您如此劳心劳力地将我养大，我这个做女儿的现在在异国他乡也没什么能够报答您的机会……就当女债父偿吧。
被那声冷笑唤起了PTSD的葛拉齐亚在心底为继父画了个十字。
“这次事件结束的报告。”他在结束通讯前不经意地提起。“你不会想让别人代为审讯吧。”
“彭格列丢不起这个人。”
“……我会让T、雨守回意大利的时候带回去的。”葛拉齐亚低眉顺眼地回答。
她无能狂怒地等到屏幕重新暗下来之后，对着终端比划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暗巷黑色的积水从老旧的屋檐下滴落，相邻的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穿着布满亮片的暴露短裙的女人用饱满的胸膛磨蹭着来客的手臂，她娇笑连连，眼神妩媚，任由来客粗糙的大手抚过她的光洁的后背，又抓住另一只放在漏洞丝袜露出的大腿来回抚摸的手，与之调情。
男人用竖起的风衣领口遮住了半张脸，用打底卫衣的兜帽遮住了显眼的红发，对一边活色生香的演绎视若无睹的走了进去。
棕色短发的妓//女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伸出手臂拦住了他，“你这样可进不去。”
她说着话便要去摘瘦削男人的帽子。
“不要碰我。”面色苍白的青年立刻抓住了那只不怀好意的手，长长的指甲上金色的亮片在霓虹的彩灯下招摇，男人目光痴痴地望着面前满脸不甘心的女孩。
只因为她与另一个人相似的发色。
在化着夸张的妆容的雏//妓以为事情峰回路转的时候，她突兀地瞪圆了眼睛，容貌有些阴柔的娃娃脸男人勾起了唇角，下一刻他准备丢掉怀中已经完全冰冷的尸体。
恩里克不忍那头棕发被污垢所染，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成群的老鼠爬满了他与拥抱着的女人。
“老鼠，我的新朋友！”脸上涂满白漆的男人视若无睹地走到了他的身后，“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趣的人身上？”
“为了答谢你慷慨地给予我——安静、安静！”他突然扭头对着跟上来的马仔压低了嗓音警告，“噢，说到哪来了。”
“我挺喜欢你今晚上的装扮，看起来很哥谭。”小丑自顾自地大笑起来，“我们向来欢迎新的朋友，就像为了我的恩人，你，我可以接受无伤大雅的调整。”
“猜猜那张牌是Joker.”小丑掏出了魔术木仓，而漆黑的木仓口对准了头天找到他，提出合作的意大利人。
穿上了整套表演戏服以示隆重的男人，倒地前没忘记说上最后一句俏皮话。
“opps.”
“你就是最好的那张牌。”因为连续地使用密鲁菲奥雷提供的匣子，身体向来都不怎么好的恩里克捂住风衣的领口，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小丑先生。”
接下来只需要用小丑引开哥谭义警的视线。恩里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用张开的手指遮住完全变成圆圈的瞳孔，下一刻对着被控制的鼠群发出了命令。
“去，尽情地使用我带来的炸药。”男人莞尔，“将东区完全孤立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炸药随时都有新的替上。”已经不知道在这片区域排查了第几次的夜翼，“除非哥谭现在所有的黑【和谐】帮都成了小丑的供给站。”
“小丑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蝙蝠女孩皱眉抱怨着，手下拆解的速度却一点都没慢下来。“红罗宾，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B.”市区里全部安装完成的红热线记录仪起到了作用，它们记终于在极不起眼的录下了罪魁祸首的影子。“安装炸弹的不是人，是被控制的老鼠。”
“每次炸弹的数量和爆炸的时间限制，还有经过的路径距离……都卡在了我们能够解决的阈值内。”红罗宾已经可以断定这不是失踪的小丑做的了。
如果是小丑，那他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