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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因为山本武把这一切都弄得一团糟糕,她不喜欢离得这么远和他说话,可是他却违背了她的心意。
讨人厌的山本武。她感觉到了眼角的湿意,却仍然不愿意为了礼仪和体面低下头整理混乱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五分钟,久到葛拉齐亚的嘴唇和眼睫都因为过度紧绷而颤动,在那滴眼泪滑落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是啊,我回来了这么多天,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来找我吗?”他温柔地用粗糙的指腹抹去了她颊边的水渍,也许是葛拉齐亚的错觉,她仿佛在山本武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不决。
那是因为你那天表现的很生气。葛拉齐亚任由他擦拭着泛红的眼尾,她因为心中莫名的愧疚,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你相处。
至少,她本来想说的不是那句问责的话语。
“真是的……”山本武不知道为什么抚摸着她的眼睫,自己也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棕发姑娘了。
他见过那支绽放在心底的花。
十六岁的少女有着一头比丝绸还要柔顺,比云朵还要丰美的长发。她喜欢穿着欧洲中世纪贵族改良后的马术装,拿着细长的迅捷剑,眉眼里都流露出被大人宠爱出的骄矜。微微上挑的猫眼里盛满了灵动的光辉,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分明是满脸的不服气,却不厌其烦地叫着他的名字。
并没有感情经验的,在男女的情感上更是一窍不通,含蓄内敛的日本人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那刻怦然心动后,没能说出的“除非……”。
可是他最终拥抱了那支花在怀。
[因你而懂思念,世人称这为爱情吧。]
“葛拉齐亚。”他突然笑了起来,与之前在她面前露出的笑容没有任何不同。“我们分手吧。”
“……”葛拉齐亚无措又茫然地望着他。
就像他是她的全世界。山本武的手有些留念地从她脸庞上离开,他仍然离的很近,眼神温和地看着她。
“你……”她感觉得到山本武的态度明明没有变化才对,但是为什么。葛拉齐亚有了种被男人方才的温柔愚弄到的羞恼,她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她的两颊泛着血液上涌带来的绯色。
“你居然敢比我先说分手。”最后,她脱口而出地却是尖锐地质问。“山本武,你想甩了我?”
“……”男人自嘲般地轻笑了声,就像刚才在等待什么的那个人不是他那样。
[落花芬芳不解意,误作恋人袖底香。]
“没错哦。”他甚至因为喉头止不住的笑意,直不起腰。“我甩掉你了,葛拉齐亚。”
“一点都不坦诚啊,日本人。”她用这句喃喃自语作为了这段恋情的结尾。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不爽之外,我还感觉你隐瞒了什么了。”听完了葛拉齐亚讲述的《前男友记事》,情感丰富的迪克有了种听完了故事的怅然。
直到感同身受地代入了自己的迪克,忽然醒悟了这是葛拉齐亚和他前辈的爱情故事。
#为情敌和女友无疾而终的爱情感动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才怪,哪怕等到她八十岁,葛拉齐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是山本武提出的分手。
讲了她盛气凌人主动踹掉山本武的梦中修订版本后,葛拉齐亚忽然有了种狠狠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虽然她也觉得很对不起山本武,但是这跟她记仇山本武当初甩她的行为有什么矛盾的呢?
“……那,骸又是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有些违和,但是到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迪克很警觉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会这样耿耿于怀葛拉齐亚和前男友的事情……
如果葛拉齐亚想起了反问他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他又该怎么办。
等等,葛拉齐亚有过几个前男友啊,应该不会比他多吧……?
想到了这次亲眼见到的,因爱生恨(虽然葛拉齐亚和马里诺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但是迪克还是认为这件事里面,葛拉齐亚至少还是占了一定比重的。)的疯狂追求者,迪克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先旁敲侧击了另一个听到了的名字,虽然迪克只是模仿了在山本武口中听到的发音。
……又是个日本人吗,意大利黑手党里,原来有这么多日本人?
“……”从迪克口中听到熟人的名字,葛拉齐亚条件反射地露出了个微妙又嫌恶的表情。
“看来美国警察记录信息的能力还是值得赞赏的,哼?”她轻轻地拍了拍眼神呆呆的小警察的脸。“骸也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之一。”
“……就把守护者理解成干部好了。”她看着不知道到底懂没懂的迪克解释了句。
“反正,我和他勉强能算朋友。”葛拉齐亚停了下,“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求助他的那种朋友。”
然后她在晚上的时候就敲响了已经出狱的六道骸,精神世界的大门。
“睡什么睡啊,都在水牢里睡了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和面无表情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
“帮我和山本武一个忙。”葛拉齐亚打定主意不能让山本武那个家伙,和住在父亲给钱的重症监护室续命的马里诺留在哥谭。“主要是帮山本武,我的话只是协助他。”
“你如果继续说废话,我马上就把你扔出去。”六道骸懒懒地睨了她一眼。
“……好的。”有事相求的葛拉齐亚能屈能伸地坐到了他的旁边。“就是你之前不是帮库洛姆重筑过内脏吗。”
“那个马里诺,你还记得吧,就是之前那个伪造我手令贩卖毒//品的。”葛拉齐亚说,“他脑子被炸坏了。”
“现在全靠医疗设备保着命,山本武要带他回意大利。”
“葛拉齐亚。”六道骸淡淡地,“我是谁。”
“六道骸,世界上最强的幻术师。”她说这句话也没有昧着良心,毕竟六道骸的确是实打实当代第一人了。
那个老不死的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可能也很强,但是西蒙家族事件后,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戴蒙·斯佩多也没有跟六道骸真的正面交手过。
当初六道骸的身体还在水牢里,戴蒙·斯佩多也是在库洛姆的精神里和六道骸干架的。
……这样一想库洛姆真的太惨了。
葛拉齐亚没有从六道骸的脸上看出满意的神色,正想着继续夸点什么。
“你让我去救一个黑手党。”他轻蔑地勾起了唇角,妖冶的异色眼眸里流露出了怜爱傻子的情绪。“还是一个走【和谐】私毒//品的黑手党。”
你是不是没睡醒,要犯蠢也给我滚回去。
“……”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