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喂汤(隐 h 甜)


事实上沈隐情绪激荡一阵就稳定了,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层的亲昵。

对他来说,“饿”是由她引起的,也总要靠她才能满足。

这既是生理需求,也是心理需要。

趁火打劫强迫了她,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如果不是身体力行解开心结,他大概会“饿”一辈子。因此现在忆及过去,寻求她的身体慰藉也成了顺理成章的需求。

“坐到我腿上来。”他眼眸有些深沉。

“啊?这……”她入戏太深,一时反应不过来,情绪还停留在对过去的诸多反省之中,面前的沈隐似乎还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宝宝。

沈隐不容置疑把她抱到了腿上,眼神示意碗里的汤:“继续喂。”

沈琼瑛犹豫着,“我觉得……这样不好。”平时床上喊几声宝宝不是不行,但现在她是很虔诚的心态,非要杂糅的话,说她保守也好,没趣也好,她做不到。

越想越觉抗拒,屁股磨蹭着想要下来,却成功撩起了他的生理反应。

武器危险耸立,几乎要撑破裤裆,硬生生顶着她。

她有点恼火,觉得自己认真配合,自以为回忆杀温馨无比,结果他根本是耍她,闹得自己像个笑话:“沈隐!我生气了!”说着起身欲走。

他快绷不住了,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往下摁:“别动!”

她腰肢一酥,说不好是痒还是麻,手腕一抖,小半碗汤漾在他腹部和前裆。

“都怪你,”她嘴上嗔怪,实则反倒松了口气:“你脱了,我去洗。”——终于有理由摆脱他跑题的情欲和怪异的性癖。

他总是这样,喜欢唤起她的羞耻感,让她直面二人赤裸裸的伦理。

以往在床上乱喊乱叫就算了,现在还想挑战随时随地!再给他点时间,是不是就敢罔顾世俗光明正大?

沈隐低头瞟了眼剩下大半碗汤,有点可惜:“浪费了,继续喂完。”说着,一手固定着她后腰,一边单手解开湿透的衬衣,又一路向下解开了腰扣和裤链。

粉白的阴茎干净挺拔,表皮湿漉漉的,说不清是汤汁还是淫液。

“你干嘛?!”她差点弹跳起来:“不玩了!你自己吃!”

沈隐翘起一边嘴角,露出了招牌式坏笑:“只是太潮了不舒服,你想多了。”

说着无辜地催促:“妈我要喝汤,换完衣服汤要凉了。”

沈琼瑛反抗无果,深蹲一样跨站,不让下体接触他“耍流氓”的性器——倒也不是她矫情,只是怎么也不愿触景生情的反省变成让他得逞的情趣play。

舀起一勺汤喂过去——为防止他有借口继续脱,她动作慢得像树懒,绝不让自己有手残洒出来的机会。

冷不丁沈隐膝盖往两边一撞,她“啊”了一声,半途这勺汤又洒了,淅淅沥沥全溅到了自己裤子上。

“沈隐!”她才刚怒喝一声,下身一凉,碎花家居裤连同内裤都被扯落到腿弯。

“穿湿的会着凉。”他一本正经敷衍着。

“你……”她刚要说话,他帮她扶正手中的汤碗:“再洒就没了。”

下面空荡荡的,她尴尬羞耻到无地自容。这个妈当的,真是一点威严都没了!

平时因着轻微社恐而显得冷清的眼眸溢满了水雾,白皙如雪的肌肤莹粉泛红,菱形微薄的唇被牙齿为难,看起来诱人又好吃……

跟性情有关,她很难坦坦荡荡放浪肉体。大部分时候都困于羞耻,像是一尘不染的仙女落入艳俗圈套,克制并挣扎着。

这种矛盾对于油腻色胚来说,多少有些不识情趣;可对于掠夺系掌控系的食物链上位者来说,恰恰是最引爆情欲的嗨点。某种程度来说,她性情中这种特质也是少女时期招灾吸渣的原因。

无论如何亲密无间过,看见这样的她都让他欲罢不能。

“还是饿……把你自己也喂给我好不好?”他声音暗哑,也没了心思逗她。扶着她的腰不容置疑地往下,她本就不够稳固的核心瞬间松弛失守,花心夹住翘首以盼的龟头。

“啊——”她溢出娇喘,屁股下意识往后翘,拿勺的那只手臂不得不撑在他肩头,抵御着马上要变成负数的位移。

龟头沾满了前列腺液和滑腻腻的银耳粘液,润滑程度不可小觑,几乎是鳗鱼样要钻进她的洞里。

沈琼瑛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她真的不太习惯这种失控又湿身的性爱。

偏偏他不理会她愤怒惊慌的眼神,一根根掰掉她撑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还不忘提醒她:“小心汤。”

与此同时,坚挺的性器又猛地往上一顶。

她翘起的屁股和阻叠的穴肉确实增加难度,然而他香蕉样回弯的阴茎恰好克制这种情况。

唯一支撑身体的着力点被摧毁,深蹲的身体吃不住力,下体又早已被瞄准,可以预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没有准备的冗道瞬间被捅入,最柔嫩的地方被贯穿,她彻底酸软了身体,下沉得更加厉害,毫无落点地坐回他的腿上。

尤其是香蕉翘起的吻部强势碾过她敏感的阴道前壁,像要把她死死钉回自己身边、带往自己的心脏……那是只有沈琼瑛才能感受到的热情和激昂。

两人性器严丝合缝结合在一起,带来火山爆发般的感官刺激。

自打沈瑾瑜那里回来,两人就没有过。

因为对上次性经历有点恐惧,她嘴上不说,到了晚上却总是早早装睡——她总是这样,遇到不愉快的事就绕道,不然也不会忍成十几年的抑郁。

沈隐一直顺其自然,但过去这么久了,总回避也不是办法。眼见她有心病复发退缩抗拒的倾向,今天他突然进攻,也未尝没有强行给药的意思。

此刻以这种方式破冰,快感霸烈,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

她喘着气服了软:“宝……宝宝……别在这里……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他视而不见地坏笑,“喂我喝完这半碗汤,我就原谅你。要是我一口汤没喝上,今晚就守夜。”

至于怎么个守夜法……显而易见。

沈琼瑛咬了咬唇。

——为了整宿的安宁,她决定努力挑战剩下的半碗汤。

反正就半碗了,她总不至于一直手抖吧?

她舀起一勺汤,稳住手臂送过去,才刚递到他嘴边,他紧抿着唇,没有张口的意思。

她急了:“不准故意闭嘴!你这是作弊!”

沈隐笑了笑,张开嘴。

她的汤刚要递进去,他就狠狠往上一顶,像是刺客的最后狙击。

宫颈瞬间酸软,她颤抖着手腕软倒在他身上,汤顺着他下巴和胸膛流下去,在他鼓涌的喉结和起伏的胸膛上渡上一层晶莹,诱人品尝。

她呼哧呼哧喘气,声音婉转昂扬,像濒死的黄鹂。

好半天缓过来,她咬着唇,不甘心地舀起第二勺汤。

这次她学聪明了,右手递勺,左手拿碗在底下接着,就算他乱动,她也不怕洒!

本来刚才对他的突袭闯入还有点排斥,但现在因为他恶劣的使坏,她负面的情绪渐渐被不服输所替代。

她威胁地瞪着他,把汤送至他嘴边。果然感觉到他绷紧了小腹,似乎想要“作妖”。

她做好了准备,等待迎接他的“刺杀”。

然而这次他没有冲到底,反而频繁顶弄摩擦起来。

她像是在马背上颠簸着,根本稳不住身体,更支撑不起酸痛的胳膊。

她欲哭无泪:哪怕汤匙下面有碗接着,可是连碗都拿不住的时候,有什么用?

身体被上下甩动前后抛送,下身诚实地酥麻湿透,因为他持续的抽插而一泄如注,大量粘液顺着交合处冲刷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要他的“无耻”,眼神先是震惊,逐渐迷茫,“嗯嗯啊啊”叫出声来,巨大的刺激使她几乎晕倒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的手腕,碗已经打翻。

等从这波情欲中适应过来,她眼睛已经红透了,看起来凄凄惨惨可怜兮兮。

他不仅视若无睹,还“好心”给出建议:“你流程不对,只想应付我,没像之前那样认真对待。虔诚点,严肃点,我忆苦思甜一感动,也许就配合你了。”

沈琼瑛已经被他肏傻了,还真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

她索性死死坐下,把他阴茎全部纳入身体。

“唔……”他呻吟一声,目光滚烫。

她固定住他的凶器就不再动作,稳住身体,毫无间隙,不让他有使坏的空间。

同时抬起酸软颤栗的手臂,再次递至他嘴边:“宝宝,乖,喝汤。”

说完,她先不自在了。

身体里还埋着他火热的阴茎,却还要她哄着吃饭。

明明该是温馨煽情的时刻,他偏要发情,就……挺羞耻的。

他笑了笑,张开唇。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把勺往前一送,才不管他会不会呛。

可下身突然传来可怕的快感,阴蒂被手指揉捏玩弄着,甚至作势剥去珍珠的包皮……

“不要——!”她本能收拢双腿,却根本做不到——双腿被他牢牢分开,他甚至恶劣地岔开腿,把她硬分成一字型。

唾液顺着口角留下,她茫然无助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这勺汤洒在他下巴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喂进去了。

碗底儿还剩下一点儿,不够祸祸的。

她终于接受了自己身体敏感、斗不过他这个事实。

挫败感席卷了她,她端起碗,仰头一口,忿忿含住剩下的碗底儿,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甜蜜的银耳汤从她口中悉数渡过去。

他眼眸浓黑如墨,只有一个她,在其中跳跃闪烁着,像是漆黑宇宙中,穿梭亿万光年才遇到的星云——那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他没有坚持的理由,放松了口腔,舌头热情传递进去,不仅笑纳了她所有的甜蜜馈赠,仍留恋着翻搅搜查着她每一个角落。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走,一手揽住她的腰往上抛送。

在他上下夹攻的攻势下,她一次次被撞上云霄,到最后,她彻底失去了自我掌控力,即使不被他施加外力,也惯性地上下起落。

手臂无力地攀住他的肩颈,空碗摔碎在地,砰的一声,像是开启了高潮的序章。

他的手再次适时揉弄着她的阴蒂,急搓快捻,引得她一阵阵颤栗缩紧。

时针指向了八点,空气中弥漫着喜气和甜味,窗外烟花频繁爆开。

她也在内外夹攻的快乐中失去了感官,只剩下那一处的潮汐汹涌。

朵朵烟花在她身体里、血管中、神经中、脑海中依次炸开,大蓬粘液混杂着清水从下身噗嗤流泻,她想尖叫,却被他吸住了舌头狠狠占有侵入,只能被迫再次卷入鏖战,毫无保留竭尽所能,奉献自己最后一滴汁液……

这晚的跨年,沈琼瑛过得“颠沛流离”——从餐桌到浴室,从沙发到床上,从他腿上到他身下。

他们直从21年做到了22年。

爱欲交织,酿就了无比甘美的甜汤。

第269章圈套

这一年春节过得晚,因此沈隐他们开学就显得早了。

2月16这天,沈隐开学典礼。

说是开学典礼,实则没有学期伊始隆重,更像是动员会。

就好像心灵感应般,沈隐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沈琼瑛——那种感觉,就好像众人在画卷中皆是死的笔画,唯有她,一入画就泉眼般灵动,令整个世界都活过来了。

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惊喜:“你怎么来了?”他没有通知她来,就是怕流言蜚语会令她难为情。毕竟当时段楚楚说得那么大声,很多人都听见了。

可以往连他在哪班都不清楚的她肯主动前来,他还是开心的。

“就想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啊?”她被抓包了有些不好意思,撒娇反问,笑得甜丝丝的,宛如恋爱中的少女,隐去了心中的担忧——她记得段楚楚在电话里的威胁,心里并不情愿那么骄傲的沈隐在这种场合道歉,可又怕对方过激做些什么。

她装作无意拿过他的演讲稿一目十行看到了结尾,这才动作轻柔地给沈隐整理制服领带。

沈隐宠溺而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骚动的指腹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僭越,隐晦刮过她的脸颊。

一双冰寒阴沉的眸子老远就锁死了这几乎溢出糖分的一幕。

以前觉得纯然母慈子孝,自从心中种下了疑心,如今怎么看怎么暧昧讽刺。

每一帧都催生着眼镜蛇翻涌的毒液。

沈隐轻车熟路念了稿子,感谢了老师的栽培,感谢了学校提供优异环境,粗略勾勒了学习计划,展望了半年后的收获时节,又用轻松诙谐而场合得宜的玩笑驱散了紧张的阴霾。

没有老生常谈程式化的棒读感,亦没什么哗众取宠的煽情,就一个字,稳。

稳得不似这个浮躁的年纪,稳得好像前路翻不起什么风浪,稳得像久经沙场的成年人,比如恰好有那么一丝眼熟,就好像三不五时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

还没等大家从那丝怪异熟稔里发散深想,演讲已趋尾声。

沈琼瑛站在台下望着他,跟学生和家长们一起鼓掌,心里澎湃着骄傲。

好像以前习以为常的事,现在以另一种身份体会完全不一样。

站在这一群青春年少光鲜亮丽的学生之中,自己好像也变年轻了,小鹿乱撞,看到他灵魂桀骜,闪闪发光。

“啧,连脱稿都做不到吗?”

沈琼瑛心弦一惊,皱眉看去。

沈瑾瑜不知何时出现,正站在她旁边,身旁被一群人簇拥。

不知是不是被虐出阴影,沈琼瑛觉得他整个人阴恻恻的,恶鬼一样,瞬间让她浑身发冷,本能感到危险恐惧。

校长在旁边打圆场:“年级第一嘛,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怪我临时安排,没什么时间准备……”又秉承语言艺术恭维:“孩子们火候不到,多练练就好了,还得向您学习,早晚跟沈市长您一样优秀。”

校长乖觉,揣摩沈隐和沈瑾瑜这两张脸该是有点瓜葛的,因此投其所好。

然而沈瑾瑜的脸色看起来仍然紧绷,这让校长多少有些嘀咕。

今天这位突然参观莅临,都没预先通知,也不知这是私事还是公务?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沈琼瑛胸口剧烈起伏,厌恶地往旁边避了一步。

沈瑾瑜没再说话,校长试探着邀请:“沈市长视察辛苦,也上去讲两句提提建议?顺便给孩子们点鼓励……”

沈瑾瑜从台上收回目光:“我就随便看看,博文的环境很好,您忙吧,别管我。”

那就是私事了?

校长老师们面面相觑,都轻松了些。

刚好轮到校长讲话,他客气了几句就匆匆登台。行政老师们又陪聊了会,见沈瑾瑜是真的无意己方作陪也四散离开。

这要是在公立学校,教工们高低得露脸博个存在感。

而在私立接待领导固然重要,于前途其实没什么增量;反之若是自己岗位出了什么纰漏,那才是砸饭碗的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几个老师一撤退,这里只剩下姐弟二人。

之前来不及反应,此时转身欲走,却被沈瑾瑜挽住了手臂。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沈琼瑛瞬间炸起了汗毛。

说起来也难怪沈隐会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实在是她的状态看起来太好,任何人都很难忽略那一抹动人的颜色。她穿着奶油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温柔,眉眼娴静,再加上一直有喝药调理,最近又被沈隐滋润得厉害……整个人都雪山融化般褪去了清冷孤高,展露出一种眉目含情的娇媚春意。

本来还如高冷之花不可攀折,现在冷不丁引人情生意动。

再加上绯闻缠身,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并不比台上的沈隐要少。

虽说绯闻都是负面,但有时候注意本身就是吸引的前奏,要不那么多网红甚至明星喜欢另辟蹊径自炒黑料?

事实上,沈琼瑛今天也一直觉得四周的目光比以往都别扭。

不像前几次那样欣赏又好奇,更像是探究和八卦。尤其当沈瑾瑜出现在她身边时,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她想也不想就甩开他的手臂,冷冷警告:“别碰我!”

沈瑾瑜定定看着她:她越来越美了。以前美得含蓄,像是清丽而优雅的百合,现在美得张扬,像是盛放而野趣的蔷薇。当清纯冷傲的人展露出开食人间烟火的风情,外表无一不庄重,但那种骨子里不经意的纯欲诱惑是致命的。

这潜移默化到底是因为谁,他看得一清二楚,就不知道她是否也心中有数?

想起自己爱她这些年,敌不过一粒种子衍生出的贱种,多么出乎意料的可悲可笑。

他宁愿看到她在手上枯萎,也不愿看到她因为别人绽放!

原本大部分人还没认出沈瑾瑜,但两人僵持的功夫,又陆续有好事的视线投向这里,连台上校长的讲话都明显失去了引力。

沈隐刚下台阶,就被段楚楚拦住了去路。

“说好的道歉呢?”她斥责:“沈隐你这个懦夫!”

沈隐蹙眉:“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崩了。”

“谈崩了影响你道歉吗?”段楚楚冷笑:“你不会以为有纪兰亭罩着你,做错事就可以理直气壮吧?”

沈隐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看见被纠缠的沈琼瑛。

沈瑾瑜!这个人渣!他心底一沉,烦乱成倍攀升。

段楚楚再次拦住他去路:“道歉!”

沈隐也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你搞得谣言满天飞,有去跟我妈道歉?”

段楚楚眼皮子一抬,往那边掀了一眼,似笑非笑:“谣言?你确定?”

以前在电视上看还不觉得,毕竟镜头拉得远,现在高大清俊的男人往那一站,跟主席台角下的少年相差仿佛。

再加上之前的绯闻,让某种像是无稽之谈的调侃小范围蔓延。

原本只是巧合神似,但若是当事人恰好瓜葛匪浅……

沈琼瑛本能又想甩脱沈瑾瑜攀上来的手臂,却被他低头附耳:“你想在这里争执?或者你不介意——我也上去做个报告?”

她僵了一下。

环顾四周,有人投来好事的目光。

有人交头接耳,她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原本注意到沈瑾瑜在这里的人还并不多,如果等沈隐走过来,两个人站到一处,那将是镜像般惊人的效果。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那是什么灾难性的场面!沈瑾瑜一定是疯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对沈瑾瑜确实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最近大量工作不顺堆积了浮躁,抑或是因为发现某些隐情滋生的极端不平,他开始剑走偏锋不计后果。

沈琼瑛只想在人群中隔离开这二人,现在!立刻!马上!

否则争执一起,还不知被猜测成什么样!

抱着这种羞耻忿忿的心理,她低眉敛目半推半就,跟随沈瑾瑜离开了礼堂。

沈隐再往那边看时,他在意的妈妈已经不见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沈瑾瑜。

一股寒意蔓上了他的脊椎,他想也不想就要追赶。

段楚楚也注意到了他满脸的寒气,可还是出于未知的目的,刁蛮拦截:“喂!把话说清楚!”

他心里一阵阵警戒急躁,本就担心沈琼瑛吃亏,眼见段楚楚得理不饶人,原本的稍许歉意也全然被厌烦嫌恶所代替。

对峙间段楚楚被推了一个趔趄,似乎被激怒抬高了声调:“沈隐,你心虚什么呢?”

沈隐生生忍住了,攥紧了拳头,死气沉沉望着她:“让开。”

段楚楚也有些怵了,她犹豫瑟缩了一下,但思及自己从校花变笑话的尴尬境遇,还是下定了决心般,靠近沈隐压低了声音:“你妈未婚先孕,说她不检点你不爱听,那该不会是被轮了……才有的你吧?”

“——好脏啊!”她语调故作夸张恶心,实则声线都在紧张颤抖。

这种没品的下流话跟她乖巧幼嫩的脸毫不相称,以往只有她看不起的林俏那伙人才会这样不三不四。但她想到寒假中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她深觉那人说得对,如果能证明沈隐是坏人,并为之受到惩戒,那她这个受害者并没有那么可笑,只会赢得同情。

而这种恶意满满的话,说出来也确实很爽就是了。

已知少年的痛点就是他的母亲,以往爱屋及乌会为他的身世心疼,现在报复他时却只觉幸灾乐祸。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的手指再也忍不住,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力度。

——如果她纯粹只是辱骂,他或许也只想要她闭嘴;可她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他恨不得送她原地消失!

如果那话传到她耳中,他完全不敢想象她的痛苦。

饶是段楚楚兴奋地攥紧了手心的录音笔,脸上依然因为窒息不由自主恐惧起来。而这个角落看似偏僻,实则刚刚好,会有她安排在观众席中的人“不经意”拍到。

沈隐以为自己可以忍的,但他奔流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失控!哪怕事后有一百种报复的方法,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要阻止那些话散布出去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像纪兰亭那么冲动,但是他错了,听到那种话,他只想杀了她!

忽然有点理解纪兰亭了——如果对方一直都是背负着这种情绪,那次在体育馆他的口不择言……

说曹操曹操到,纪兰亭一直提防这边,一个箭步上来隔开二人,一边不动声色挡住沈隐,一边轻拍后背沉声提醒:“冷静点!台下能看到!”

沈隐整个人气到发抖,喘息好一阵才放空,突然侧向纪兰亭,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段楚楚以为是对她服软,冷冷道了声“晚了”,她一改之前的难缠聒噪,冷静谨慎拿出手机报了警。

纪兰亭无奈地看了沈隐一眼,感觉事情大条了。

******************************************************************************************************************************

不要把沈隐想的太好,他的绅士是妈妈后天驯化的结果,是为了迎合瑛瑛长期演绎的,他有着金鱼/贺玺的血液,涉及逆鳞(她)他都不会克制,就好像第一次ox再多苦衷铺垫也掩盖不了强暴的事实,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暴力分子。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