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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湖面,沉默了很久。一直到邢易把蛋糕吃完,才听到这小朋友一字一顿。
“你想得美。”
“啧——”
真不够意思,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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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听说赵晟泉被家里狠狠批评了一顿,不过也没更多表示。宋云乔给她收拾好烂摊子,和平散场,但和他们家的梁子是彻底结下。
往后半个月,邢易每天照常上课,日子过得平淡。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另一面,却有人因为受不了落差,明里暗里算计。
周嘉忱很少去酒吧,回宿舍写完作业,准备开游戏打几把,随后进门的闻嵩拍了拍他肩膀,语气神秘:“今晚有个酒局,你不去会后悔一辈子。”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周嘉忱语气很淡,压根没看他,“少掺和这种事,掉价。”
闻嵩回忆了一下,啧一声:“上次最后那个不算好戏?你见过赵晟泉哪个女朋友敢这样呛的,有都早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他还打人?”
“是啊,你不知道吗。”闻嵩说话时很自然,仿佛这事稀松平常。
本该这样的。别说他们这些有钱人,就算普通人家里条件一般,家/暴的事情也不少见。只是一想到邢易那个小身板,要被赵晟泉那样粗鲁对待,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同情。
闻嵩背对着他,还在自顾自地说:“这次是赵晟泉让我亲自问你的,他想要你微信我没给,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周嘉忱敲键盘的手一顿,笑出声:“亲自请我去?怕不是鸿门宴吧。”
“我不清楚,不过我先提醒你,这次来的跟上次那帮是一群人。”
听到这,周嘉忱那边的键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响,不过不是游戏。刚才突然想起有个报告没写,正紧急赶着ddl。
闻嵩没听他回答,默认这人不去。那样的场合,确实和周嘉忱格格不入,他在这圈子里算不多见的清流。
男女嬉笑的包厢里,赵晟泉没看到周嘉忱的身影,他的好友闻嵩已经在旁边如痴如醉地唱歌,看样子并不打算离他们太近。
沙发上每个男人身边都有女伴,都不是熟悉面孔。赵晟泉边上也坐了一个,尽管没有得到多少眼神,他仍然不能因此算个好人。
酒过三巡,大家都醉了。赵晟泉喝了不少,却总觉得十分清醒。中途有人唱累了,又不想让那个包厢这么安静,随便开了一个纯音乐歌单,结果上来一首就是小提琴版的《卡农》。
在场的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那个疯女人在房间里和赵晟泉都对骂,再到后面摔琴砸门,他们都是亲历者,也深深知道赵晟泉有多生气。眼下音乐声响起,周围原本还在打情骂俏的声音渐渐止息,没人敢在这时乱说话。
就在大家很被动的时候,包厢的门推开。男人身量很高,身材紧实,一双眼眸在昏暗中深不见底。
步子闲散地往里走,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推开桌前乱七八糟的酒水,拿起一杯柠檬水润了润喉。
大家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房间里诡异地沉默。闻嵩就坐在点歌台边上,见状又来了兴致,拖着沙哑破音的嗓子给他唱了一首情歌。
“……”
他的确是个很有好奇心的人,尽管被闻嵩骗过一次,还是愿意相信第二次。
看看这次又有什么不可错过的好事。
出门前,他回家一趟,把车洗了,顺便把之前忘记交的违章罚款交上。身边没有怨种愿意给他抵扣驾驶证罚分,只好用了自己的,还因此被扣在交警那儿学习了好久。
上车后,他随后把手机往收纳槽里丢。砸出很清脆的声响,敛眉看去,才发现里面放了一条手链和黑色皮筋。
这车没别的女生坐过,只会是一个人的。
就这么一路开到他们所在的酒吧,顺手把那条皮筋塞口袋里过去了。他想的是,如果邢易又被叫去了,他能当面还。
房间里烟味很重,两台排气扇也没办法让屋里视物清晰,周嘉忱心疼自己的衣服,面色平静地坐进去。
没等多久,赵晟泉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杯子和上好的酒。
这场面少有。
赵晟泉出了名的自大高傲,就算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也只会轻蔑地忽略,绝不上前巴结,今天真是破天荒。
他缓缓把酒倒到杯子里,抬手递给周嘉忱:“喝点?”
周嘉忱视线下移,顺手接过,却只是握在手中摇晃,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有些尴尬,赵晟泉在找机会。
见周嘉忱把酒杯推到前面桌上,微往后靠在沙发上,视线往另一边落时,赵晟泉生怕他就这么走了,启声先感叹:“最近过得是真憋屈。”
“怎么?”周嘉忱手揣在兜里,指尖很慢地磨着那条皮筋。
他又叹了口气,却是十分不甘心的情绪。没正面回答,找好时机切入,“诶周嘉忱,你知道邢易不?”
“就前阵子还一直缠我那个。”
周嘉忱眼眸微动,视线落向前面的酒杯,上前拿起来,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回答:“不熟。”
赵晟泉有很多考量,他是知道周嘉忱的为人,又确定以他们家的条件和背景,绝对不容许邢易这种人进入才做的决定。
恰巧从前几次观察,他发现邢易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这颗戏耍人心的种子才阴暗地种下。
“兄弟,帮个忙呗?”
周嘉忱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顺带拎出了那根橡皮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后,偏头:“我记得我和你也不太熟。”
“可以谈,条件随便开。”
“加这么多码……”周嘉忱低笑了声,微仰头,没说帮,也没说不帮。
不管面对任何人,他总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赵晟泉有那么一刻都十分羡慕他,羡慕他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那么好的命。
“你先说说。”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目光玩味。
赵晟泉当即放下酒杯,离他近了些,和他一样靠在沙发上抱臂,将他的所有要求和诉求告诉了他。周嘉忱看到,这人因为激动,脸都红了。
少见这样的奇葩。
听他讲了一大堆,赵晟泉才自己总结,“总之就是,让她喜欢你,再被你甩掉。”
听者目光从始至终十分平静,一根小皮筋在指尖绷紧又拉长。在旁边歌声最高昂的时候,周嘉忱停下手上动作,扯嘴角下了一下。
“你确定?”
“我确定,反正以你的条件,不怕没人追。这次之后,你还能有非常多选择。”
“牺牲的是我的时间和名声。”周嘉忱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可是我初恋呢。”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不会在背后造谣。”赵晟泉自顾自地说。
她只会不断地抑郁,自责,想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