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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地背着她翻了个白眼?,开口说:“易易嫉妒你干嘛啊?她都把周嘉忱甩了,人正?伤心着,这是你的好机会呢。”
邢易笑出声,接着又收回表情,生怕留下皱纹。
许蓝蓝目的没达到,最后又是摔门又是摔杯子?的,一不留神,把礼服划烂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和心疼被?捕捉到,之后又很生硬地极力?掩盖。
这条裙子?,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漂亮礼服,别人只同?意借给她,现?在弄坏了,肯定要赔钱……
越想心情越不好,她拎着洗澡的桶烦躁地要去浴室。宿舍很小,通道本身就窄。邢易的桌子?在前面,眼?下人又坐在那里,许蓝蓝手里的桶一甩,直接给她垂在一旁的手划了一道口子?。
邢易惊呼一声,把美容仪放下,随后连抽了五六张纸巾盖住伤口。郝茗吓得赶紧冲过来?,抖着手不知道怎么办。
见?许蓝蓝跟没事人一样要去洗澡,她直接过去把人拽出来?,“你把人家弄伤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哦。”许蓝蓝看了眼?,再看了眼?自己的桶,的确有的边角很锋利,于是敷衍道:“刚才没看见?,但我是不小心的呀。”
郝茗气得脸都红了,眼?看着事态要进一步发展,邢易及时把人拦住。
许蓝蓝微笑着,“唉,不愧是你啊邢易,你就内耗着,憋着吧,这就是你喜欢当老?好人的代价了。”
说完,她想把浴室门关上?。邢易直接用脚踢开,差点刮了她脸。
“谁告诉你我会憋着啊。”邢易上?前一步,逼得她往后退了半步。
“就冲你刚才那句自作聪明的总结,我保证,你今后想要的所有,都不会如愿。”
…
郝茗拿着手机又迅速敲了一通,之后换好衣服,“易易,我陪你去医务室。”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不行!”
“我们俩都走了,今晚许蓝蓝把我们锁寝室外面怎么办?”邢易一针见?血地告诉她理由,郝茗一听,登时像个小河豚一样,气死了。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郝茗在门口看着邢易单薄的背影,心里怎么都放心不下。拿出手机,闻嵩回了信息。
-【我跟他说了,放心吧,这女的成不了气候。】
-【不过,邢易是不是要考试了?受伤影响吗?】
郝茗叹了口气。
-【划到右边前臂,疼肯定是很疼的,烦死了,这破宿舍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我下学期和易易一起退宿!】
闻嵩那边见?状,消失了一会儿。紧接着,手机响了五六下,拿起来?,聊天页面弹出好几个小程序,全都是学校附近的房源。
郝茗看着手机盯了半天,没忍住笑出声。
这人,笨不笨!
-
校医室离她宿舍有一段距离,和宿管阿姨说过之后,阿姨立刻让她去医务室处理,一刻不敢耽误。校园里静悄悄的,路灯关了一半,不得不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继续往前。
身后有声音,她不确定,有时觉得是脚步声,有时又安慰自己是落叶的声音。加快脚步,赶到医务室时,伤处的血已经?凝固。值班的医生睡眼?惺忪,套好白大褂后,见?到血色人立马清醒了点。
把治疗车拖过来?,一屁股坐下,拿棉球一点点处理。中间有点疼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只微微皱眉。医生擅长观察,见?状出口安慰,手上?动作不停。
“你这伤口还挺深的,每天都得换药,尽量别沾水。”医生边说边给她包扎,到电脑前敲了敲,给她开了点消炎药。
邢易去窗口取药,拿着水杯把药片吞下后,她忽然不想那么快回去。
坐在校医室外面的长椅上?,抬头看着今晚的月亮。她从前喜欢一个人,现?在这一瞬间,却?忽然感?到了孤独。
这乱七八糟的麻木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门口传来?脚步,邢易循声望去,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脸也清晰。看清的一瞬间,她微皱了下眉,握着手机立刻就想走。
应对任何人,任何事,她的首要原则都是冷静。唯独对这个人,她发现?有点难以做到。
这个点,周嘉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就烦。
邢易起身,原本打算走,却?在走了两步听到后面的人重?新跟上?自己后,重?新在楼梯间拐角站定。转头迎上?,“无不无聊?谁跟你讲的。”
“闻嵩说漏嘴。”周嘉忱神色很淡,不敢看她的眼?睛,走上?前,低着眼?眸,“手还好吗?”
“托你的福,不好。”邢易话里带刺,把最坏的情绪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周嘉忱虽然不大理解她的意思,却?也顺势道歉,“对不起,怪我。”
邢易:?
“不问问就道歉,不像周少爷的作风。”
“你不会污蔑人。”
“……”
既然遇到了,她便想着贴脸开大,直接说:“听说你要和许蓝蓝谈恋爱,怎么这么巧换了个和我有过节的。”
“谁说的?”谈及这种话题,他总是会十分谨慎,这些年的确很少听到与他有关的花边话题,某种程度上?,他真的十分洁身自好。
周嘉忱:“我爸妈不会干涉我,顶多不好推脱,用我去处理人情。”
邢易:“她可不这么想,现?在快乐开花了呢。”
她摸了摸绷带上?绑的结,没细说。
“那个女的弄的?”
“不然?”
周嘉忱脸色很沉,垂眼?在想要怎么介入这件事情。女生们之间的矛盾,一个男的掺进去总是不合适,尽管他是起因。
“我懒得和她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继续起争执,不过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些关系。”她表情隐隐透着一股愠意,“你影响到我了。”
周嘉忱点头,声音压低了些:“我会处理的。”
话没说完,邢易已经?转身下楼,根本不想等,压根就没想和他一起走。只不过有人没走两步,就巴巴地追上?来?,像个尾巴。
“今天有没有和你的好兄弟赵晟泉碰两杯?”邢易瞥了他一眼?,索性继续怼他。这话他听得难受,他越难受,她越要说。
“我只喝了你的酒。”周嘉忱说,“至于赵晟泉那边,他还不知情。”
对他们之前险些暗渡陈仓不知情,也对他们此刻的破裂不知情。
“关我屁事。”邢易在他面前懒得装,冷着脸,什么重?话都说得出口。
周嘉忱知道她平时应对那些同?辈人会有些许伪装,但今天这样的直接,他从没见?过。
愣了愣,他忽然叫住她。
邢易:“还有事?”
周嘉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