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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们重新在一起?还是?你想?要她陪你一起去死?你有没有问过她想?不想??!”

江嘲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你这不是?已经替我想?的很清楚了吗。”

“……你说?什么?”程树洋狠狠皱眉。

江嘲哂笑了一声,“我难道不是?做梦都在想?你说?的这些事?”

“江嘲!!”程树洋知道他?有意激怒,还是?气极了,攥紧的拳头忍不住就要砸到眼前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江嘲恣意又散漫地笑了,他?狭长好看的眸子微微朝一侧晃去,像是?这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她说?她没疯,不会陪我去死——”

“但你怎么保证,我今天?不会心甘情愿地陪她去死呢。”

被人攥住了衣领,有窒息感一浪浪地扑面袭来,像是?有一只手从很多年前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脖颈,逼迫他?从今天?百米高空往下看。

江嘲阖了下眸,提起呼吸,也?向前逼近了一步,“下午质问了我那么多,现在呢,你想?听听我的答案吗,嗯?”

“……”

男人虽在笑,周身气势却?完全不容小觑,哪怕他?半弯的嘴角都挂着明晃晃的挑衅。

程树洋被如此逼着后退了一步,不得已,还是?放开了他?。

“——我没有不放过她,程树洋,”江嘲说?,“如果有机会,我完全可以?陪她一起去死。我当然也?可以?接受她跟你结婚,我可以?接受她的人生再也?没有我,她跟我再也?没有以?后。”

“但我没办法装作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接受不了再也?见不到她,如果我再也?见不到她,我还会像今天?一样疯狂地质问你,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就算是?你们结婚,我也?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不去找她。”

“我没办法控制那个叫江嘲的疯子,永远不去找陈之夏——”

他?的嗓音低哑下来,静静地垂眸重复一遍,字字顿顿更无比认真,“见不到她,我真的会疯掉。哪怕她再也?不想?见到我。”

“你爱她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说?分手了就不能?——”

“……江嘲。”

有一把莹润的嗓音,很轻很轻地打断了他?。

突如其来的戛然而止,让江嘲惶惶地抬起了眸。

“你别?说?了,行不行。”

陈之夏轻着声音说?。

“……”江嘲空空都动了下唇,终究无奈地弯起了嘴角,苦笑。

她或许又为他?感到了厌烦。

也?许是?电梯下坠时为她残留的失重感在作祟,陈之夏忽然感觉,自己心下也?变得很轻、很轻。

不愿再多听到任何、多想?任何了,她只想?让一切偃旗息鼓:“都别?说?了。”

程树洋匆匆牵住了她,怕她突然消失了一样:“那我们回家吧?不早了,你也?不告诉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报警了,要做笔录,”陈之夏刻意避开了谁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我今天?被跟踪了。”

程树洋陪她进去,“那我等你。”

“邱安安的事现在比较严重吧……你陪她来的,如果没别?人了,你等下还是?陪她一会儿吧?”陈之夏说?。

程树洋顾不上心底一瞬间充盈的那种巨大失落感,很坚定:“不用了,我们回去。”

……

来了三波人报警,不同的事由,还通通指向了同一个人。警察光是?问询就花了好一番时间。

邱安安最后一个人出来,注意到了走廊里那道颀长的身影。

他?还没走。

警察局对面能?看到一座高架桥,南来北往的车几乎都要经过这里,灯光不断地掠过窗玻璃,男人高大的身形匿于?半侧黑暗,烟气腾腾遮掩之下,迭次斑斓的光影也?一层层掠过了他?的眉眼。

半明半晦之下,他?就像是?这雪中夜色,沉闷,喑哑,有若被拔光了一身的矜傲。

“她早就走了。”

邱安安犹豫一下,还是?走上去。

她有点儿嘲笑那时在程树洋车上的自己,不忘强调道:“他?们那会儿一起走的。”

手机“嗡嗡”振动,有消息进来——

【宋辞跑了,找不到人在哪儿。】

江嘲掠过屏幕一眼,掐了烟,后知后觉地点了下头,像是?终于?被她提醒到。

他?转身,便也?要走。

“……昨天?你来找我,”邱安安及时地出了声,“你坐在我对面半个小时,全程抽了一支烟,就只跟律师问了我两?句话,一句是?宋辞的房子是?不是?因为他?爸涉及财务问题已经被法拍,一句是?退和我经纪公司的高层有多熟悉……到最后你也?没问我,他?打我疼不疼。”

江嘲停下脚步,只微微侧了下身,淡淡地看着她。

没什么情绪。

邱安安整理一番自己:“我知道,你可能?是?真的不清楚我这两?年跟他?在一起……经纪公司不让我声张,连我暂时住在他?爸爸的房子里,他?也?不让我告诉别?人。”

“除了他?心情不好来找我,我们也?很少?见面。他?很关注你,所以?我一直以?为,你们或许是?彼此认识的关系,”她笑了笑,“我也?想?过可能?会因此有机会见到你,但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江嘲还是?没说?话。

“可我还是?想?知道,江嘲……”邱安安低了低头,“程树洋说?我和陈之夏不一样,你们都喜欢过我,你们也?都喜欢过陈之夏,我就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我就想?知道,如果是?陈之夏,隔了这么多年你再见到她,你们的第一面,你会跟她说?些什么呢?或者?如果是?我经历的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说?着,意识到自己或许早就知道答案了:“如果是?陈之夏,你会在知道的那一刻就去杀了宋冬冬吧……江嘲,你肯定做得到。”

“如果是?为了陈之夏,你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当年你为了她甩了我,你就是?这么做的。”

太不公平了。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蒋飞扬说?他?对她和陈之夏一样。

怎么可能?。

邱安安试图把眼泪憋回去,无论是?在程树洋那里,还是?在他?面前,他?们的漠然都给了她明确的回答:“我也?没必要问你这些的,是?不是?……就像高三我们分手,我到处去说?你在和陈之夏在一起期间还在收我的裸.照,这些都是?没必要的,对吗?”

她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想?把那个连陈之夏都不想?听到的字眼说?出来,“……你可真喜欢她,江嘲。你和程树洋可真喜欢她。宋冬冬的事我不怪你,可我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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