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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的那些医嘱、日常注意事项都听了进去。
今天是北方小年,他们北方人很在意这样团圆的日子,许也是想?结束这段时间以来的“冷战”,丁韵茹自然地来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回港城过年。
正好周末了,也是想?她。
陈之夏在这头与丁韵茹你一句我一句地心照不宣。
她也生怕丁韵茹哪句突然搭错了,问她现在跟谁在一块儿,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到底复合了没,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天天往床单上滚诸如此类。
正想?回避开他,手?腕儿忽然被?人略带力道?地牵住了。
江嘲带着她,忽然就是脚步一转。
“干什?么?”她忙对他作了口型,指外面,“我们不走?吗?”
“去哪,”江嘲知道?电话对面的人听得到,他懒懒掀了下眼皮,提起声量,“去你家,还是我们再找个酒店?”
“喂……”
陈之夏咬咬牙,狠狠用指甲挠了下他的手?心。
江嘲又故意一五一十起来:“是啊今晚小年夜,但是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好好过年了?你晚上想?去哪儿,我订个地方。”
“……”
“顺便明天后天也一起安排了,周末想?跟你好好过一下,就我跟你。”
……这个人!
陈之夏还没来得及开口。
江嘲又把她手?里?的那个包装袋接过去,他单手?抄在口袋,慢条斯理地俯身,凑到她的耳边:
“——港城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
当然是对她另一只耳朵说的,没对着手?机听筒。
陈之夏知道?丁韵茹肯定听到了,她匆匆说了句“我稍后回给您”就把电话给挂了。
“……江嘲,”她无奈了,“你搞什?么。”
江嘲看了她一会儿,“你不想?陪我过年吗。”
“也还没到真?正过年的时候吧……”陈之夏知道?自己也没完全?不想?,她叹了口气,心底还是认为春节更重?要一点,“不是,还有?小半个月么。”
“所以你要回去,”江嘲微微地挑了下眉,问,“今晚?”
“……今晚来不及的吧,今晚不是我们的庆功宴?不过,也说不准诶。”
“明天呢?”
“嗯,也不一定。”
“明天去,后天应该就回来了吧。”江嘲心想?他或许也不好再跟着她去,虽然他很想?。
陈之夏还没说话,他又淡淡瞥她一眼,很有?脾气地冷笑:“反正我最多给你放假到后天。”
“……你少拿这个威胁我,”她也颐指气使道?,“你不是说,CECILIA都我说了算?”
腰却是又被?轻轻带了下,江嘲揽着她,漫不经?心地觑她,“是么,我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那么说。”
陈之夏一时失语:“……你现在心情不好?”
“说不上,”他低头,浅浅地吻了下她的眼角,“总之一听你要走?我就很不爽。”
她呶了呶唇,赌气不说话。
“对了你知道?,”他突然又说,“我爸是心脏出了问题才突然死的吗。”
“……有?所耳闻。”
他一本正经?地,“你就不怕他遗传点儿什?么给我?”
“——江嘲!你神经?病吧。”
一场小雪飘飘摇摇,像是如何也落不到尽头。
天气转了阴,阳光零零星星地透过冷雾,洒在人的身上,却也不觉得冗长难熬。
“你要买这个吗?”陈之夏不禁挽了挽他臂弯,被?那一枚枚小小的璀璨晃得眨了眨眼。
柜员小姐照着他所指,拿出一对弯钩似的耳饰。
绿色宝石镶嵌成?四芒星造型,每个角度都有?不同的光芒折射,肌理层次丰富,清澈不冷艳。
陈之夏只一眼,视线仿佛被?稳稳地托住了。
颈侧的头发?被?轻轻拨到了一边,他的手?指无意触到她皮肤时,她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窒了一窒。
她剩下的那只耳钉装在大衣口袋,她忍不住攥了攥。很疼。
男人这么微微地敛下一双好看的眼睛,抬手?为她佩戴时,神情却很温柔、很温柔。
让她连手?心的刺痛都忽略。
江嘲见她瞧着自己的眼神儿突然也定定的,怔了一怔,“疼了?”
“……嗯,”陈之夏很坏地说了谎,点头,“你哪来那么大的劲儿啊,我耳朵都给扯疼了。”
江嘲的视线于是沉了点儿,很抱歉似地,“我没给别人戴过——你别动,我摘了。”
她轻轻地别开了脸,任他动作,怕他发?现自己撒谎,又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余光顺着瞥到了一旁镜中,那枚绿色极衬她这白?皙的肤色。偏生她的颈侧还落了颗浅浅的痣。
还蛮有?眼光的嘛。
江嘲以为是她嫌累赘,不喜欢,他摘了下来,便又要递回给柜员,正准备说不要。
陈之夏忽然说:“嗯……这个,也还是帮我们包起来吧?”
她重?新偎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笑吟吟地瞧着他:“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真?的?”他有?点儿怀疑。
她也没说什?么,拎起打包好的,对柜员微笑:“谢谢啊。”
然后与他一齐离开这里?。
出了门,江嘲还是挺在意她到底喜不喜欢,上次他送她鞋子,她又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以为这次是她是不好拒绝,他淡淡地说:“不用勉强说你喜欢,你想?戴了就戴,不想?戴了就随用随摘,丢掉也好。”
陈之夏看着他,清澈的眉眼弯弯。
“鞋子放在那儿不穿还会惦记,”江嘲也不知她怎么嘴角就噙上了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深深地沉下气来,“这种小东西就算丢掉了,你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你要这么说,”她打断他,“那我偏要戴。”
“?”
“我今晚就戴给你看——”
江嘲无奈地弯了弯嘴角,看着她就只是笑,“所以如果我说就放你走?,你会不会就偏偏不走?了?”
“怎么可?能,”陈之夏瞥他,“虽然我不……喜欢你了,但是你这种话我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好啊,”他就没好气地拧了把她的腰,循着她耳朵凶狠地亲吻过来,“那今天晚上我不戴了,行不行。”
她吓得像受惊的兔子,“你别想?……今今今晚我就回港城了!”
从前段时间开始,有?时一到下午四五点,江嘲就没人儿了。
陈之夏也挺奇怪他的那个年幼他实在太多的弟弟,近来他们结伴去江柏那里?潜过水。
她听闻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确是他妈妈亲生的不错,再打照面细细观察,那小孩的五官细节多少也跟他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