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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路子,但只要把宣传给做好,总是能起来的,再不济还能卖到淮州等地呢,像云缎这种布匹就需要朱栾水来拱托,不愁没有销路的。

说卖不出去,那只是先前被思路给局限了,有了齐货商这一出现点拨,喜春觉得这朱栾水甚至还能走一走关外的路子,蔷薇水都卖到他们大晋来了,大晋的丝绸布匹茶叶也远销在关外,没道理他们大晋自己改良方子的朱栾水卖不到关外各国去。

喜春都畅想到做买卖到关外去了,却叫花掌柜这一说,顿时跟头上泼了冷水来一般,有些意兴阑珊的。

花掌柜亲自跑了一趟,倒是把所差的朱栾水给补上了,但提及后续就摇摇头,说薛家目前又在研制另一种方子,对售卖不好的朱栾水并不看好,已经有了放弃的想法了。

说白了,这是差银子。

薛家胭脂水粉多,有祖传方子在手,不时也要改良研制,进购大量药材,像朱栾水这等改良后的方子最后的效果也不尽如意的不少,白白亏了一笔投入的银钱,薛家对这些售卖不好的品类向来是一刀切,后续也不再投入大笔银子去维持。

喜春心里顿时转开了。

周家最不缺的是甚,银子。

喜春确实看好这朱栾水的前途,心里也有些想法,犹豫了没一会儿便叫人去给薛家下了帖子,她要亲自与薛东家谈一谈。

这可不是花掌柜去问作坊的管事定朱栾水这等小打小闹了。

花掌柜顿时迟疑起来:“这事儿要不要先问过了主子爷的。”她是担心喜春私自做主坏了两人的情分,甭看多少男子面上百依百顺的,却是不喜妇人挑战他们权威的。

他们主子爷看着就是高不可攀的...

喜春笑笑,“没事儿,他这早出晚归的,比我可忙多了,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了。”

周秉经常说她当家做主的,她这回就当一回家了。

她打定了主意,花掌柜只得不再劝,帖子送到了薛家,按一般人家接客也都是一大早的,家中也准备准备,薛家没这么多礼数,又回了话,问喜春得不得闲,若是得闲,下晌就可去商谈。

很是直接。

喜春午时后不久便带了花掌柜去了薛家,是薛东家和夫人亲自接待了他们,待客人一喝过茶,周东家就开口了:“我听说周夫人看上那朱栾水了?”不待喜春开口,他已经说开了,“实不相瞒周夫人,这朱栾水早前我们薛家也是很看重的,改良了方子之后又反复的制了四五次才有如今的成品,但是这水路子不好,跟那蔷薇水相比,在香气上确实有所不及,周夫人若是把主意打到这朱栾水上头,我劝夫人你还是放弃吧。”

他说得很直接,直接告诉喜春这个不挣钱,别花功夫。

薛夫人不得不为他描补起来,薛夫人和和气气朝喜春道:“你别见怪,他这人就是说话直,不大在外做买卖,更喜欢改良祖上的方子。”

这点喜春听说过,薛东家带着几个儿子已经把祖传的方子给改良了半本了。

相比那些把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供着敬着,生怕磕了坏了的,薛家这作风实在强悍。

喜春理解,“都说这朱栾水不好,但我却十分喜欢,不瞒两位,我府中一瓶蔷薇水都没有,早前只有熏香,如今尽数换上了朱栾水。”

“今日我才做了一笔上百瓶儿的买卖,谁说这水没行路的?”

“可这哪有时时这么大笔单子的,怕也是碰巧了。”薛东家眉宇倒是松动了两分,但却没有改变主意。

喜春也直接:“薛东家放心,我敢上门,自然是不愁这销路的。”

好一会,“也是,你们周家的营生买卖向来不愁路子。”

他们薛家要是有周家这份关系路子,早就自己开铺子了。

喜春也没解释这买卖不是走的周家的路子,只道:“所以薛东家你放心吧,这朱栾水好着呢。”

许是有了周家做保,薛东家再三考虑应承下来,却要求先签一个契书,“这朱栾水制成所耗费的材料实在巨大,我们薛家目前已经投入了另外两个方子上头,若是耗费大笔银子进了材料制成,你们却又反水不要了,我们薛家可损耗不起这等损失。”

所以说,谁说说话直的人就没点脑子呢,薛东家到底是做买卖的人家,在这上头是不会吃亏的。

“行。”喜春本以为薛家连翻改动方子后,再进购大批的朱栾水材料会捉襟见肘,已经有打算给薛家又做一笔买卖的,但薛东家只字不提,只怕打了水,看来薛家还有余力呢。

当即就签了契书。

这契书内容是按周家所需的朱栾水数目来,周家先定下数目,但必须在五百瓶儿朱栾水之上,而后制成的朱栾水,周家必须如数采买,而薛家要把改良另外方子的人调来继续制作朱栾水,势力要拖缓另外方子的进度,那这份契书的时长便要延长,限定在两载之内,才能足够保证了薛家的利益。

也就是说在两载内,周家必须每月在薛家采买朱栾水在五百瓶儿之上,便是卖不出去也要继续采买,直到两载期限满。

这就要周家必须每月都售卖出朱栾水,否则堆积了,薛家也是不退的。

这无疑是一种冒险。

花掌柜看着喜春手都不抖就签了字,还笑眯眯的问了句,“是我来签这个字儿,薛东家不担心在周家做不得数不成?”

薛当家眼里很是疑惑:“周东家不是说周家由周夫人你当家吗?”

他记错了吗?

周秉下晌回了府,院子里只见两个小的在园子里疯闹,另一个坐在亭子里跟他的伴读正在认真写着先生布置的学业。

他招了招两个小的来:“你们嫂子呢。”

“嫂子好忙呢。”周泽擦了擦脑门的汗。

周辰擦完了脑门,还就着身边婆子手上端的水喝了一口,大声道:“嫂嫂挣钱钱。”

喜春吃了午食就出门了,周辰要跟,她就说要出门去挣钱钱来给他买糖吃,记得可清楚了。

因为周秉这个当大哥的从来不跟他们谈心,两个小的至今都不知道大哥是做什么的。

“嗯,嫂嫂挣银钱,以后叫嫂嫂给我们买。”

们?两个小的看着他就格外警惕了,蒋翰说过,挣钱是不容易的,只够一家人吃饱穿暖的,嫂嫂给他们买就足够了,大哥这么大个人了,给他买了他们全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周秉目光幽幽朝亭子里的两个做学问的看去。

这是开始连小的都开始祸害了?

喜春签了契书从薛家告辞。

花掌柜目光忧郁,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喜春明白她的担忧,甭看她说话时底气十足,但签了这样一份对周家来说十分冒险的契书,过后到底是忐忑的。

她回了家中,便见两个靠着墙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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