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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瑾想到在棉城的追逐极光,不知道它有没有好好听话,她决定比赛结束后就给李锤打电话,询问极光的状况。
比赛结束,有人喜气洋洋,有人垂头丧气,赛马被牵着回马房。
这次比赛的胜利者是骑士与剑,它是一匹纯黑的牡马,栗瑾站在看台上仔细瞧,瞧了好久都没找到这孩子的五官长什么样。
“走吧,我们回酒店。”栗舒礼向栗瑾递手,让她牵着自己别走丢了。
“舅舅,我想去看赛马。”栗瑾小声说道。
“我们马场不是有吗?”
“不一样。”
栗舒礼很少会拒绝小孩的要求,他没犹豫多久,就带着栗瑾前往自己认识很久的马主的马场。
“我们老板不在家,他说你们可以随便逛,除了最里面那间隔离房。”驯马师拉开门,马房内每一个隔间都有赛马居住。
栗舒礼看着眼前一匹价值千金的赛马,他叮嘱栗瑾:“这些马很贵,不要瞎碰,碰坏了我们赔不起。”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栗瑾朝着一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赛马伸出小手。
“小朋友,它的性格……”驯马师看到栗瑾面前的赛马,不放心地上前制止。
“它性格怎么了?”栗瑾看着拱她掌心的棕毛马,她手里没有零食,但是小马没有嫌弃她。
“你好乖啊。”她顺着小马的额骨往上摸,同时回头问一旁的驯马师:“它叫什么名字?”
“西洋海盗。”驯马师看着平常喜欢尥蹶子的热血马在女孩手底下变成一匹温顺的小马驹。
栗瑾见西洋海盗没有呲牙,试探着征求它的意见:“我可以抱抱你吗?”
西洋海盗头顶疯狂冒【开心.emoji】,它把自己整个脑袋塞进女孩怀中,嘴里发出撒娇的呜声。
“你太可爱啦!”栗瑾把微凉的脸蛋贴在它颈部,感受它身上传来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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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赛马身上的毛色除了纯黑纯白芦毛之外,最多的就是棕色,最标志的棕毛马额头前都有一块白色的印记。
这块印记的专业术语叫白章,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白章,哪怕肉眼看起来相似,用尺子测量都会得出不同的数据。
白章根据大小分为小星、长流星、断流星、长鼻和广流星等。
香岛马圈甚至有一句话:头上一颗星,肯定是精英。
在坊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赛马还是小马驹的时候,看它们的潜力都是观察它额骨白章的星星好不好看。
毕竟人类都是视觉动物,好看的马即使未成名也能吸引爱马人士驻足围观。
西洋海盗额前就有一块贯穿整张正脸的白章,这种白章叫做霜额。
栗瑾被西洋海盗拱的连连后退,但她舍不得离开热情的小马,又凑回去摸它。
栗舒礼见自家孩子喜欢这匹马,再加上西洋海盗长得符合他的审美,于是问跟着的驯马师:“它的身价是多少?”
张成宇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百万。”
他记不清有多少人咨询过西洋海盗的身价,自己已经养成了惯性。
“什么?!”栗舒礼定睛一看,他觉得眼前这匹马不是那么好看了。
“正常价格,海盗是我们马场的潜力股。”张成宇说起西洋海盗,脸上的骄傲止不住:“它可是打吡大赛冠军,若不是当初的热度都被奥运夺走了,海盗的身价不可能那么低。”
“它就是打吡大赛的冠军啊,难怪。”栗舒礼想伸手摸一下西洋海盗,就看到它缩回脑袋。
“它对谁都这样。”张成宇还以为西洋海盗转性,没想到只是对小孩子有耐心。
栗瑾昂起脑袋问沈识宴:“什么是打吡大赛?”
“参赛马的年龄限制在四岁,一辈子只能参加一次的比赛,它未来可以获得无数个冠军,但是打吡大赛代表一生一次的荣誉。”沈识宴不喜欢赛马,不代表他不了解这项运动,他的马场还有几匹退役的赛马在养老。
“四岁荣耀,一生一次。”栗瑾拍拍手,西洋海盗把脑袋伸出来,用吻部吸着她手上的味道。
她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马味,难道小马可以闻出来自己闻不到的味道吗?
要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西洋海盗就跟她贴贴。
“你好棒呀。”栗瑾双手捧着西洋海盗的脑袋,用力揉揉,无论怎么样,小马都没有呲牙。
张成宇想到前几天被西洋海盗故意踩了一脚,现在隐隐作痛的不止是脚,还有他的心。
同样都是人类,怎么还区别对待!
栗瑾摸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她听到角落里的隔离房传来一声巨响。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沈识宴和栗舒礼不约而同看向习以为常的张成宇。
“没事,这种情况每天都发生一次。”张成宇脸色平静地说道。
栗瑾注意到西洋海盗头上出现【不满.emoji】,她试探着问道:“那里关着小马吗?”
“嗯,我们马场的刺头,来这里之后把三个驯马师踢进了医院。”张成宇想到担架上大腿血肉模糊的同事,他后背发凉。
那根本不是马,是凶兽。
栗瑾扭头望向栗舒礼,她眨眨眼,想去。
栗舒礼当然看懂了栗瑾写在脸上的心思,他目测了隔离房外面的空间,询问张成宇:“我们能在外面看一眼吗,我想知道凶马长什么样?”
张成宇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面前的人是老板的朋友,他只是一个实习的驯马师:“你们别凑上去,它比西洋海盗脾气暴一百倍。”
栗舒礼点点头,跟着张成宇向最里间走去,栗瑾紧随其后,剩下的沈识宴走在最后面。
“可惜了,这匹马是老板在拍卖场上花五十万拍卖下来的,当时好多培育员都预估它会是明日之星。”张成宇走在前面说道。
“没想到脾气暴躁,没有一个驯马师成功驯服它。”
经验老练的驯马师经手无数匹赛马,如果他们都定性脾气不行的赛马,那性格缺陷就非常大了。
一匹马最初平庸,未来有可能靠着训练和拼劲崛起,但是性格不好,意味着没有驯服的可能性,那就不可能上赛场。
“它还没打过比赛?”栗舒礼瞥了一眼马场的食槽,草料比他的马场吃得好,加上香岛注册马场,必须要参赛、培训、护理、配置团队,一个星期的花销顶他一年。
“打过,第一次出战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