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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考虑的因素不光是这些,还要顾及到我朋友们?的想法?。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对我来说不是只有两个选择,还可以退而求其次,做第三个选择。”

蒋阑周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我就坐等最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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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得昏天黑地,过了三四天,趁着?有空,宋槐陪陈静如到法?韬寺上香。

今日?寺庙闭客,陈静如在?偏殿跟住持单独交谈。

她没跟着?一同前往,独自在?殿外等候。

外头艳阳高照,晒得人十分焦躁。

刚一转身,余光瞟到突然出现的段朝泠,以为自己看错了,恍惚几秒才确定是他。

宋槐朝他走?过去,笑问:“你怎么来这边了?”

段向松和段朝泠都不信佛,从不以信仰为结果?论,自然不会轻易踏足这种地方。

之前听陈平霖偶然提过,段朝泠的母亲邹蔓是信佛的,但段朝泠每次陪邹蔓过来也只是在?寺外守候,鲜少进入。

结合此情此景,难免让她觉得惊讶。

同时也有完全预料之外的惊喜。

段朝泠低头看了眼浮在?她额间的细密汗珠,将人拉过来,和她换了站位,用背部帮她遮阳。

两人面对着?面。

他说:“知道你在?,我过来看看。”

宋槐加深笑意,“特意赶来见我吗?”

段朝泠淡淡“嗯”一声。

宋槐想了想,说出自己的顾虑:“阿姨还在?里面,等会出来了,如果?看到我们?在?一起,会不会不太高兴。”

“没事。一切有我。”

宋槐了然地点点头,含笑提议:“来都来了,要陪你四处逛逛吗?”

段朝泠说不用,又说:“正殿可以求签,去看看。”

宋槐愣住。

院落正中间立了一座释迦牟尼雕像,塑体恢弘,几度浮沉。

她随他一路来到殿内,接过师傅递来的签筒,和他各自抽了一张。

两张都是跟正缘相辅相成的好签。

宋槐盯着?签面看了片刻,心里不是没有疑惑,“我记得你一向不信这些。”

“之前在?江城你不是说过,想确认哪张才是上上签。”

听他说完,宋槐瞬间明白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

他从不信佛,但会为她踏进佛门重地,会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陪她求签。

原来自始至终,段朝泠一直是她的上上签。

宋槐捏着?自己那张签条,顾不得深入解析上面的内容,笑说:“你怎么不好奇我当时为什么跟你说那句话?”

“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说完,段朝泠拿过她手里的签条,把两张叠到一起,动作徐缓,看起来莫名蛊惑。

纸面跟纸面相贴,不留缝隙,几乎合为一体。

将叠好的两张递还给她,他平静开口:“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可以追你的名分?”

第66章

66/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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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和“名分”。

两相矛盾的句式从他嘴里讲出,和谐得恰到好处。

不可否认,从开始到现在,段朝泠一直是个调情高手。

他总能凭三言两语轻易勾起她各种层面的渴。

宋槐将签条小心放进托特包的夹层,同?他开起玩笑:“叔叔,你是不是有点儿贪心。”

段朝泠平静说:“怎么?”

“前些?日子?寻的是机会,现在改要名分了。”

“有什么不一样。”

发觉他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宋槐软着嗓子?反驳:“……你别偷换概念。”

段朝泠似是笑了声。

正殿坐北朝南,棚顶到地面衔接了两根金柱,墙面刻一幅水中观音画像,精雕细琢,和艺术品别无二致。

宋槐自顾自赏看两眼,收回目光,笑说:“你没在之前的感?情里总结过经验吗?追人?好像是不需要名分的,只?有在一起才需要。”

她有意?收敛,讲话只?表明三分含义,但于他而言,试探或摸索都过于明显。

段朝泠面上不动声色,以平淡的口吻笃定回答:“除了你,我?没追求过别人?。”

宋槐那颗悬着的心脏重新漂浮上来,像被温水笼罩,有轻微的缺氧感?。

论撩拨,她到底不是他的对?手。

但眼下气氛正好,她甘愿主动败下阵来。

挂在门檐的铜铃响了两声,风吹玉振。

宋槐放眼去看外面,用眼睛感?受阳光的温暖,“我?们出去吧,这里点了檀香,闻久了容易头晕。”

段朝泠没同?意?也没拒绝。

没得到回应,宋槐拽住他的袖口,反复扯了两下,“好不好?”

段朝泠手指贴向?她的掌心,轻刮上面的软肉,“槐槐,别撒娇。”

“怎么了?”

“我?的定力不是永远可控。”

宋槐笑出声。

从正殿出来,两人?绕着围院漫无目的地闲逛。

突然想起什么,宋槐说:“我?记得阿姨前些?年是没宗教信仰的,为什么最近三四年经常来这边拜佛?”

她好奇得很。以往陈静如都是独自前来,这是第一次叫人?陪同?。

段朝泠说:“大概是想图个心安。”

宋槐放慢脚步,“……什么意?思。”

“你上大学那会儿,她和许呈潜曾有过一个孩子?,最终因各种因缘流掉了。”

这消息来得意?外,宋槐很难不觉震惊,“她从没跟我?提起过……”

“不是只?瞒了你。这件事一直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那你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告诉我??”

“她既然肯带你过来,说明有意?让你知?道前因后果,不过是早或晚而已。”

宋槐由衷感?叹,“感?觉阿姨和许叔叔之间有过很多?挫折。”

段朝泠大致认同?,“差不多?吧。”

“你觉得他们最终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吗?”

段朝泠没作答,反问:“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圆满。”

宋槐有些?被问住了,思索片刻才答:“起码不该是目前这样……两个人?只?能背地里在一起,得不到朋友和家人?公开的祝福。”

“如果心结解不开,做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宋槐不再作声,心里隐隐泛起酸涩。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解不开的几个心结。

那段朝泠最近几年的心结是什么,是否和她有关——大学四年里,他会不会守着漫无止境、不知?道结果的等待度过每一个日夜。

她有理由怀疑,却不太敢进一步剖析。

宋槐停下,站在墙根处,仰头看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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