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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玩笑,我哪能真让嫂子看美男,再说,看嫂子对你这么依赖,我把八块腹肌美男搬到她面前,她估计都会闭上眼,一眼都不看。”

温杳这时默默说了一句,“其实我挺想看魔术的,如果魔术师真有八块腹肌的话,那更想看了……”  唐雎:“……”完蛋,他感觉他二哥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

顾临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脚去踢唐雎,说道:“快点啊,嫂子要看呢,还不赶紧叫八块腹肌魔术师上场!”

唐雎盯着祁肆礼冷沉的目光就差跪去温杳面前求她别想看。他傻在原地,直到听见一声捂唇轻笑的嗓音,“骗你的,我其实对魔术不敢兴趣啦。”

这话是温杳说的,唐雎看过去就见温杳坐在沙发上,捧着透明果汁杯子,笑的杏眸弯弯,眸底闪亮,他才反应过来,温杳刚才是在逗他。

唐雎长舒一口气,“嫂子,你吓死我了!”

温杳止不住地笑,她刚才就是见唐雎跟祁肆礼的相处,觉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一下他,没想到他真的被吓到了。

祁肆礼听着那几声笑,偏头看温杳。包厢里灯光开的亮一点,她雪白的脸蛋脖颈和手臂逗袒露在外面,看起来又香又软,乌黑的长发扎成低马尾,露出同样雪白小巧的耳朵,她此刻笑着,嘴角轻轻裂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杏眸也弯着,显然是真的开心。

他没见过她笑这么开过。

他调整了下姿势,搁下酒杯,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问她:“觉得他怎么样?”

“啊?”温杳还止不住在笑着,听见祁肆礼问她,她扭了头,眼角笑意还没散尽,“你说什么?”

祁肆礼语气淡淡重复了一遍,“唐雎,他怎么样?长相和脾气,喜欢吗?”

“……”温杳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她眨了下眼湿润的杏眸,含糊道:“你朋友性子挺好玩的。”

“喜欢吗?”

“……”温杳哪里敢点头,但当着唐雎的面说不喜欢他又不太礼貌,她只睁着双杏眸,看着祁肆礼不说话。

一边的顾临和唐雎对视一眼,唐雎是不敢再作死凑上去了,不然他这吃香喝辣当老板的日子还没开始体验就没得做了,他甚至此刻脑子都被八千万投资逼得聪明了点,他从沙发上起了身,走过顾临身边,径直拖着顾临出了包厢。

偌大空旷的包厢一时就剩下她跟祁肆礼两个人。

当事人唐雎不在,温杳立即道:“我才见到他第一面,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

祁肆礼却问:“时间久了会喜欢吗?是喜欢这种性子的男人吗?”

“……”温杳如临大敌,她未婚夫可是他,未婚夫问她这种话分明就是在问送命题,她立即表明态度,“没有,是因为我朋友,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茵茵,我觉得唐雎跟她性格好像,觉得亲切而已。”

她咬咬唇,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小声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要是奶奶没有牵线,我都不想再有婚约的,所以怎么可能就见一面就喜欢上他呢,你好奇怪。”

祁肆礼问她,“哪里奇怪?”

温杳说:“你问这种问题好奇怪,你不会……在吃醋吧?”

话落,她对上了祁肆礼平静的黑眸,她又猛地摇头,“当我胡说。”两人才认识多久,祁肆礼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好兄弟吃醋。

祁肆礼瞧了一会她,说:“刚才看你笑的很开心,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唔……其实不只是因为你朋友,还有我觉得今晚特别放松。”温杳咬唇一会,说:“你想听吗?可能在你看来我接下来的话都很无聊矫情。”

祁肆礼瞧着她,“你说。”

温杳开了口,“我其实很少会来这种娱乐性质的场所,读高中时,班上的同学每逢节假日都会三两聚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约去家里打游戏去山上野营,也不是没有同学约我,可我没有时间,我要学习,还要每天过问绣坊的进度,如果绣坊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还要请假飞来宁城。”

“奶奶在我读书的时候管我很严,不让我进网吧酒吧夜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玩同龄人会玩的东西。”

“我好像只跟你简单提过,我的睡眠质量一点也不好,是从我妈去世那年开始的,那个时候我睡不好是因为总是梦见我妈飞机出事的画面,然后每天每天都会在半夜惊醒。”

“再后来习惯我妈不在了这件事情后,我又开始为学业和绣坊发愁,我担心我考不好,我妈在天上会对我失望,我担心绣坊经营不善,那些我妈生前照顾的好好的绣娘没了经济来源,我也担心我妈在世时跟绣坊有关的人际关系因为我的不努力经营而全部失联,那些害怕发生的事情总是在梦里袭击我,所以我总是睡不安稳。”

“其实我能理解奶奶着急为我找一门婚约,不止是因为赵温灵的订婚宴,还有一点,她其实想要我找个人靠一靠。”

“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晚出门,还是进会所娱乐,刚才看了舞狮,抽到了奖品,还被你朋友会所的奇思妙想惊到,竟然有相声表演,还有八块腹肌的魔术师,想想都觉得新奇又搞笑,所以我刚才笑那么开心,是因为觉得放松,不用想学业,不用想绣坊,不用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

温杳说完这些,嘴巴有点干,她去拿果汁递到唇边,抿了两小口,润了下嗓子,才去看祁肆礼。

他正瞧着她,一双黑眸里看不出情绪,温杳吐了吐舌问,“这些问题你在看来是不是都是很小的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竟然因为这些事情睡不安稳。”

“不会。”祁肆礼语气淡淡,“问题是不能放长远了看的,难关堵得是眼下,过不去的也是眼下,那些说要把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放长远了看,不要焦虑要平常心都是扯淡,除非他帮你把当前的问题难关解决了再来安慰你这些话。眼下对你来说,让你睡不着觉的问题便是天大的问题,只要让你痛苦,让你焦虑,让你睡不好的问题都不算是小问题。”

温杳眨了下眼,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祁肆礼。

祁肆礼说:“你母亲去世那年,你才十五岁,那时候对你来说,这件事不亚于天塌地陷,怎么会是小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会长久地睡不着觉。”

温杳忍不住问,“真的吗?”  祁肆礼没有给她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他只是说:“八年前,我母亲决定跟父亲离婚进寺庙清修,不愿再见跟父亲有关的任何人,包括我跟大哥时,我也时常睡不着觉,杳杳。”

温杳嘴唇忍不住动了动,他很平静地陈述,她心里却被激烈地拨动,他不用换位思考,便能懂她那个时候的无助难过和慌乱,因为他跟她经历相同,区别不过一个是死别一个是生离。

她说:“你那个时候晚上会……哭吗?”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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