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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满却又暂且餍足地叹息:“哎……”

白榆躺在他身边,被他细密火热的嘴唇贴得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

因此白榆先给谢玉弓尝了点甜头,而后闭着?眼,一脸平和又温润,状似玩笑一样说:“谢玉弓。”

谢玉弓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榆很少称呼他的大名。

“你我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谢玉弓微微撑起些手臂,看向了闭眼的白榆。

总觉得说话?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因此故伎重施,直接扒开了白榆的两?只?眼睛。

白榆:“……”

白榆拍掉他的手,索性睁眼看着?他,微微勾起嘴唇,把自己伪装得温柔无害说:“你那个?医师……应当发现了一些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有病。”

谢玉弓“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实?际上外面闷雷滚滚,狩猎开始之前预测的暴雨要来了,他要去办点正事?了。

他的属下?都在等着?他,还?有私自回皇城的段洪亮如今就驻扎在城外山中,等他得手,便会悄无声?息离去;若他失手便给他兜底,将他带回启南。

而他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多和他的王妃贴上片刻,半步不想离开。

“你笑什么?”白榆笑着?问?。

“不知道,”谢玉弓说,“你现在一说话?,还?这?么一本正经,我就想笑。”

白榆哪有一本正经?

她?表现得分明轻松,就像是开玩笑——只?是心里一本正经地在警告。

被人这?么轻易看透的滋味让白榆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索性不再伪装,露出本来严肃甚至是有些凌厉的模样,看着?谢玉弓说:“我有病,你该知道了,你若是昨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

“可你如今跟我继续做夫妻,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那能有多复杂?哈哈哈……”谢玉弓没个?正型,笑得胸腔都在震荡。

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让他笑!

这?么想着?,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

谢玉弓捂着?脸,把笑收了,微微撅着?嘴。

“那你说。”他端正了一些态度看着?白榆。

白榆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以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恐怕没有善终的可能。”

白榆平淡道:“我人生之中只?有丧夫,没有和离。”

她?说得那么认真,眼中未退的血丝像一张猩红的大网,只?要网住了猎物,便只?有你死我活一个?下?场。

若是他们之间因为谎言揭穿后如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倒也罢了。

可谢玉弓说了不在意,没关系,白榆动心动情到发了病,谢玉弓往后再想后退,他们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了。

她?的偏激偏执写在骨血里,到底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伴侣。

换个?男子听到女子这?么说,恐怕要害怕,现实?中没有人能接受偏激极端的伴侣。那不甜蜜,那很可怕。

更何况这?个?世界之中,女子仿佛是天生的附属品,精心培养的名门闺秀也大都是要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好女人的衡量依靠的是能不能把丈夫伺候好。

白榆这?一番话?,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谢玉弓不一样,他听到白榆这?样说,双眼微微张大。

他心中早认定白榆是个?缺心少肺的混账东西?,撒谎成性狡诈阴狠,转首无情,没料到她?发了次病,突然云开月明,她?竟然是先说了人话?,肯定了他们之间的情愫,此刻还?破天荒给了他承诺!

鬼知道谢玉弓有多怕白榆再一声?不吭地跑了,恨不得把她?拴自己裤带上。

他捂着?一半脸,坐起来比白榆高挑不少的身形,竟然有些羞涩地扭了半圈,然后又扭回来。

带着?难掩的娇羞说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自己说的。”

谢玉弓又笑起来,他将白榆这?番威胁的话?语,当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山盟海誓。

谢玉弓拉开白榆的手掌,托着?举起,又抬手朝着?她?手上狠狠一击。

“啪”地一声?。

击掌鸣誓。

他说:“从今往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第55章

谢玉弓明日天一亮,就要跟随王公贵族们进入猎场狩猎。

虽然此时?天际闷雷不断,黑云遮月乃是大雨征兆,但是明日的狩猎依旧未曾取消。

安和帝在经?历过了“刺杀”还有火灾之后,并没?有被吓得龟缩回皇宫去?。

有心之人诸如?鸿雁之流,三?言两语明着咒骂刺杀之人狼子野心,实则在暗中鼓动吹捧安和帝,因此他定然不会也不能被这等鬼祟伎俩吓得到。

安和帝一把年纪被激出?了?几分血性。

他年轻之时?也是个披甲上阵,威震四方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在一众的皇子之中胜出?,成为了?皇帝。

他若是当真怕了?那些所谓的“宵小?之辈”,连每逢金秋的狩猎都要取消龟缩回宫,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因此安和帝不仅没?有回宫,甚至还打算明天穿着骑装带上侍卫,亲自?去?猎场之中射个“头彩”出?来。

而到底是皇帝遇刺,不容小?觑,大理寺的人已经?接收了?昨夜猎场纵火刺杀一案,紧锣密鼓地开始调查。

而城防营和禁卫军包括护城卫之中能抽调的所有精锐,已经?全部都在猎场周围警戒,确保安和帝明日狩猎能够万无一失。

而皇后在起火之前正在梳头,头油被婢女不小?心打翻,沾到了?她手上,火势烧起来的时?候,她来得及从营帐之中跑出?,却不慎在营帐的门口“引火烧身”。

头油如?同火油,极易燃烧,一时?间扑不灭,活生生把一双玉手烧成了?猪爪子,忍不得噬心刻骨般的疼痛,于天黑之前,就回宫诊治去?了?。

谢玉弓得了?白榆的“一生一世”的承诺,欢喜得若是生了?尾巴都能如?螺旋桨那般飞速旋转带他上天。

白榆一番堪称“恐吓”的表白,不光没?吓到谢玉弓,还把他美得贴着她蹭个没?完,“不经?意”地问了?好几遍:“你果真爱慕我?”

白榆前两次还耐心承认:“果真。”

但是后面困了?想睡觉了?,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谢玉弓的反应,让她心安魂定。

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那种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面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有美餐的普通人的愉悦。

因此在她昏昏欲睡,谢玉弓又凑到她跟前问问问个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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