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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于是同师弟妹们商量了一番,决定派出最能言善道的苏明画,以来送滋养身体的丹药为由去探望守拙。

苏明画在院门口守了半天,趁俩崽崽讲完话本前脚从屋里出来,后脚快速推门进屋。

她一进屋,就看见躺坐在床榻上的守拙神色有些慌乱,似是没想到她突然会来,连忙掀开被子一角,似乎在藏什么东西。

她走上前,奇怪地问他:“二师兄,你在藏什么?”

“没、没什么。”守拙眼神闪躲,十分紧张反常。

苏明画瞳孔紧缩,莫非二师兄想不开,偷偷在服用毒药?!

“拿出来让我看看。”

“……还是别了吧。”

守拙抗拒的反应更让苏明画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她心绪复杂,有点哽咽地质问他:“二师兄,你怎么这般想不开?”

守拙:“?”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苏明画便探身过去,直接把被角扯开,结果被子底下只有两根长针,几团毛线,还有打了一小半的毛衣。

“……”

苏明画的脸上也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师兄,你这是……?”

眼见隐藏的秘密暴露,守拙黝黑的脸旁泛红,甚是尴尬地别开眼,低声解释:“我这阵子又下不了地,躺在床上实在无聊,就想着给阿正阿圆他们织件毛衣……”

苏明画长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二师兄,这冬天都过去了,你现在给他们织毛衣,得什么时候才能穿上啊。”

“那就明年穿嘛。”

“小孩子个头窜得快,明年就穿不上了。”

“所以我刻意织得大了些。”

苏明画这一扒拉,还把毛线弄乱了,守拙一边说,手里一边把乱掉的毛线缠起来。

苏明画看着身形魁梧的二师兄窝在床上,粗壮的手指一圈圈缠着毛线,灵活地往针上面穿插,颇有一种“张飞绣花”的既视感。

而且别说,他织得还挺好的。

闹了个大乌龙的苏明画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师兄织毛衣。

“你还有事?”守拙问她,“挡着光了。”

“……”

苏明画只好把袖中带来的丹药放在桌上,有点尴尬地挠头说:“那师兄你织着,这丹丸能补身子,你记得吃,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用传音木牌叫我。”

“嗯。”守拙闷声答应。

苏明画灰溜溜地快步走了,帮他带上屋门。

守拙的视线透过院落里苏明画离开的背影,看到了窗外天边如火烧云般甚美的晚霞,手中动作一顿,眉眼间闪过说不出的落寞索然,复又低下头,继续专心打着毛线。



“哥哥,我们种的小土豆发芽了诶!”

这日,俩崽崽放课回家,看到院落里他们种的土豆种子已经破土发芽,旁边苏明画交给阿圆照料的那片灵茶树,也在俩兄妹每日浇水、施生长术的精心照料下,长到了过膝的高度。

正好再过几日就能收获茶叶,拿去晒干炒制,用来招待来参加大比的客人。

方遥回到院落里时,看见俩崽崽撅着屁股在花园里研究他们的种的土豆苗和灵茶树,弄得手上和裤脚上都是泥土。

惊蛰过后,天气逐渐转暖,方遥想起俩崽崽一整个冬天,似乎就没有洗过澡。

不管是练剑身上出了脏汗,还是炼丹时弄到手上的炉灰,都是用净尘术打发了事。

于是到了晚上,她烧了两大浴桶的热水,准备给俩崽崽洗个澡。

“娘亲.....澡应该怎么洗?”

阿正挠头看着装着热水的澡盆,还有旁边的一堆不知作何用处的瓶瓶罐罐。

爹爹大部分的时候都用术法清洗他们,没有亲手给他们洗过澡,王宫的仆人偶尔会给他们泡澡,但他们从没有自己洗过澡。

“这个丝瓜瓤是搓身子的,搓干净后用这个盒子里的丁香澡豆涂抹身上,冲洗干净后,再用这香膏擦擦身子。”方遥给他讲了一遍洗澡过程。

“唔,我知道了,”阿正站在浴盆旁边,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角,有点害羞地瞥瞥她,“娘亲,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来。”

方遥挑眉:“你真的可以?”

“可以的。”阿正重重点头。

他已经是小男子汉了,不能给娘亲看光身子,自己洗澡这项任务一定可以胜任的。

“行。”

方遥完全尊重崽崽的羞耻心,拿来一架小屏风,把两个浴桶隔开,阿正自己用屏风里的浴桶,她则在外面给阿圆洗澡。

阿正脱光了衣服,钻进热气氲氤的浴桶中,热水包裹了全身,十分让人放松。

他听到屏风另一边,娘亲似乎也给妹妹洗上澡了,于是悄悄地把狐耳和尾巴放了出来。

他把沾湿了热水的毛绒尾巴搭在木桶边,拿起专门搓澡用的丝瓜瓤,嘿咻嘿咻、十分认真搓自己的毛绒尾巴。

阿圆也很想把尾巴和耳朵放出来,好好地洗一洗搓一搓,但是娘亲在旁边,她又不敢,只好强忍着。

方遥把阿圆的小发包拆掉,她的一头小卷毛已经恢复成原本柔顺的样子,她舀起一勺热水,动作轻柔地帮她洗头发。

阿圆在热水里泡得脸蛋红扑扑的,娘亲的指腹在她头皮上轻按,她咬着嘴巴,几次差点没忍住要弹出耳朵。

这可真是温柔的折磨啊……

偏偏娘亲还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菩提珠,随口问:“洗澡还戴着这个,先摘下来吧。”

“娘亲,这个不、不能摘。”

阿圆连忙护住菩提手串,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摘掉这个手串,否则她的妖气就彻底藏不住了……

“为何不能摘?”

见阿圆如此在意,方遥不由得多打量了眼那菩提手串,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饰品,阿正的手腕上好像也有一串。

“因为……因为这个爹爹送的礼物,防水,不用摘的。”阿圆磕磕绊绊地说。

见阿圆很不愿意摘这条手串,方遥也没有勉强,他们对爹爹送的东西,倒是很宝贝。

说起他们的爹,方遥本以为谢听顶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然而此时距离他下山奔丧,已经过了快月余。

方遥有些纳闷,奔个丧而已,按凡人的习俗,守过头七不就下葬了吗,这人怎么去了这么久?

莫非是路上耽搁了太久……

她猜测着,心里动了个念头,要不然她去一趟顺梁接他回来?

“阿圆,你知道你哪位赵伯伯,具体住在顺梁哪里吗?”方遥一边给阿圆擦拭头发,一边问道。

“唔,忘、忘记了……”阿圆打着哈哈,那顺梁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赵伯伯,她哪里知道住在哪儿。

小孩子不记事,方遥也没多想,只是有些后悔,当初在顺梁偶遇谢听时,没有仔细多问一句,以至于眼下给俩崽崽洗澡,都要让阿正自己洗。

另一边的阿正泡完了澡,他不仅搓干净了身子,还把狐耳和尾巴都打理了一遍,干净又香喷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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