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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修士挑了几张阵符,忽然发现这些阵符的字迹都不太一样,有的工整一些,有的阵纹缭乱,画得歪歪扭扭。

“你这阵符还不是同一人画的?”一个修士问景郁。

“对,左边的阵符九块灵石两张,右边的那堆是四块灵石一张。不过你放心,这效果都是一样的。”

景郁同那位修士解释道。

那歪歪扭扭的丑阵符是阿圆画的,阿正的阵符比阿圆画得工整一些,但因为赶速度,阵纹也有些随意。

景郁和俩崽崽商量过,因为卖相不佳,所以他们画的阵符一律卖四块灵石一张。

那修士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买了景郁画的九块灵石两张的阵符,谁知道那丑阵符好不好使呢?

俩崽崽见自己画的阵符被嫌弃了,有点子委屈。

阵符画得丑又怎么啦,好用不就行了么。

摊位前人来人往,一上午过去,景郁的阵符卖出去不少,俩崽崽画的阵符尚无人问津,一张都没有卖出去。

分坐在景郁左右的俩崽崽都在沮丧得双手托腮。

阿圆心想,这阵符好像是真不太好卖啊,不如多炼点丹丸。

阿正则轻扯了扯景郁的衣袖,询问:“小师叔,我要不要重新画几张工整的?”

妹妹昨日好歹还卖了好多丹丸出去,他唯一的进账是跟妹妹平分的那蜜蜂葫芦的两千灵石,个人收入还是零,这让他有点失落。

“放心,肯定会有慧眼识珠之人。”

景郁安慰俩崽崽的同时,心下暗暗决定,等下个客人来,得好好为他们推销一番。

正这般想着,一个身影靠近了他们的摊位,景郁抬眼打量这位客人,来人模样年轻清秀,身穿藏机阁的道服,看着有点不修边幅,额头上捆着一条吸汗的头巾,一看就是个整日撸袖子打铁的器修。

杜寒山被木牌上的价格优惠吸引而来,在摊位前蹲下,问景郁:“有没有更便宜的?”

景郁连忙递上俩崽崽画的阵符:“这些便宜,只有四块灵石一张。”

杜寒山仔细看了看那符纸上歪扭的阵纹,有些狐疑:“这么丑的阵符,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景郁用上昨日苏明画的法子:“你可以先拿去试验一下,不好用不要钱。”

杜寒山闻言也不客气,当即从储物袋里取出自己平时打铁用的锤子,把减重阵符往上一贴,再握紧把手将其拎起,发现果然轻若无物,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他眼睛一亮:“这减重符效果不错,给我来二十张。”

景郁这边正数着阵符,杜寒山凑近问他:“这阵符是你画的吗?我想认识一下画这阵符的阵师……”

景郁看了眼旁边的俩崽崽,挑眉:“你有何事?”

杜寒山清咳一声:“别误会,我就是想找个擅长画阵纹的阵师合作,最好是收费便宜些的,这阵符的画师就很符合我的要求……”

见景郁还是面露怀疑,杜寒山伸手进储物袋,拿出来一只黄澄澄的滚圆事物。

阿圆睁大双眼,这不是娘亲给她编头发用的大南瓜吗?

杜寒山还故意卖关子,问他们:“这是我亲手炼制的法器,你们猜是作何用途的?”

“编头发用的。”阿圆抢答。

杜寒山一愣,惊喜道:“小丫头好眼光啊,你是怎么猜出来这是编发器?我拿给很多人看,他们都以为是南瓜,只有你一眼认出来这是编头发用的。”

“因为我娘亲也有一个。”阿圆如实道。

“你娘亲?”

这编发器他只卖掉了一个……

杜寒山震惊:“你们娘亲是方遥?”

俩崽崽点头。

“没想到方师姐这么年轻都有孩子了,”杜寒山挠挠头,“不过真是巧,你娘亲来找我定制了一个编发器后,我觉得这编发器挺新奇的,就又做了不少,想趁着这几日宗门大比,过来赚笔灵石。”

“但是我刻阵的水平太差,就想找个阵师帮我在这些法器上刻阵纹……所以,能否把画这阵符的阵师介绍给我认识一番,画得丑不丑无所谓,只要效果好就行。”

重点是价格便宜。

“这阵符就是我们画的。”阿正说。

他看过娘亲的编发器,里面刻的法阵并不复杂,他跟妹妹都刻得来。

“那敢情好啊。”

杜寒山的眼睛更亮了,童工岂不是更便宜?

“我炼制了三百多套编发器,都还没有刻上阵纹,你们帮我解决,卖出去的灵石,我们三七分?”杜寒山同俩崽崽商量。

“我们七?”阿圆歪头。

“当然是我七。”杜寒山道。

这编发器看起来像南瓜,又不是真南瓜做的,而是用某种隔热的香木,光这些香木的成本还不少灵石呢。

“叔叔,我们五五分吧,”阿圆摆摊两日,已经懂了点做生意的门道,尝试和杜寒山讨价还价,“而且三百个法器太多了,我们和小师叔一起帮你刻,能刻得快些,刻完你就在我们这摊位上卖,我们还可以帮你推销。”

有赚钱的生意,阿圆还不忘拉上小师叔。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哥哥就行。”杜寒山听她一口一个叔叔,不由摸摸脸颊,他有那么老吗?

“五五分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能怎么推销?”杜寒山问。

阿圆摸摸脑后的丸子头,那只能她自己上了呀。

……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款编发器便宜出售,只要二百灵石带回家,藏机阁出品认证,支持三十余种发型任意切换,只此一家!”

杜寒山一边吆喝,一边把编发法器罩上阿圆的脑袋,给路过的修士们展示功效。

“双丫髻!”

“梨花髻!”

“环云髻!”

随着他念出发型口诀,将编发器从阿圆的头上取下,不同款式的发型在阿圆的脑袋上展现变幻。

阿圆盘腿坐在杜寒山旁边一动不动,弯起杏眼,带着招牌式假笑,尽职尽责地当个发模。

时而是俏皮的双丫髻,时而是淑女的幻云髻,配上阿圆玉雪可爱的长相,瞬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而旁边的阿正和景郁则一人抱着一个南瓜,手持刻刀,在专注地刻阵纹。

“不就是能自动编发,这有何神奇?”

“谁还不会编头发了,二百灵石买这东西,又有何用?”

许多被吸引力的修士围在摊位前,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不就是个能编头发的法器吗?

再加上那并不便宜的价格,纷纷打消了购买的欲望。

难得有个女修有些心动,想买一个试试,结果被同行的女伴拦住:“你想要什么发髻我来给你编,还值当买这个东西?”

“……”

吆喝了半天、一单也没有卖出去、嗓子都快喊冒烟了的杜寒山和把三十种发型换了个遍的阿圆,面面相觑。

“那我们还刻吗?”

阿正和景郁看到生意如此惨淡,不由得停下了手里刻阵的动作。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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