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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杰森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他特意放慢了步伐,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一声感谢。

杰森很无语。

但对于史蒂夫的行动,杰森没有阻拦。

他是很复杂地看着史蒂夫,微微地侧身让路。

奔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只剩特梅姆和杰森面对面地站着。

对往常接触时瞧见的画面进行了回顾,察觉到了那点点微妙的竞争关系。

特梅姆走过去,抬手,带着无用的体贴和照顾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难过,败犬。

人的一生,都是不可避免地要和败犬这个词绑定在一起的。

人嘛,要么是做舔狗,要么是做败犬,两者实际上也没啥本质上的区别,想开点。

“我认识一个粉头发的公务员大姐姐,据说很有一套,回头我介绍给你啊。”

无论是舔狗还是败犬,玛奇玛肯定会笑眯眯地接受,并好好照顾的。

这话,更像是在无意间打出了讽刺的伤害。

杰森的拳头攥了又攥,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审视和复杂:“...你们的性格很不一样。”

耸耸肩,双手插兜地走到那数据库的操作台前。

特梅姆抬头打量着淡蓝色的屏幕,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看到这东西。

她悠悠感慨:“毕竟格式化之后,是真的很提速啊。”

一旦拥有和背负太多,疲倦和悲伤便占据了上风。

和珍视之人的回忆、和友人相处的曾经都是美好的一部分,但随着他们的逝去,终会在某一天变成无法忘怀的伤痛。

无论是背负,还是舍弃,都很痛苦。

走上前,杰森低声反问:“把一切都舍弃,把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全都忘掉,这样真的好吗。”

被他的话说动,特梅姆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双手握拳,看向远方,大声告别:“不好意思了哈,给你们忘了。既然都已经死了,就别在意我还记不记得了,尽早去投胎吧!”

各自安好,阿门。

“小伙子,不管再怎么样,不管说是记住还是遗忘,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啊。”

手一摊,特梅姆转而用自己的经历安慰起了杰森:“再说了,就算临阵脱逃了,也没什么丢脸的。”

背负和舍弃都很痛苦,但背负和舍弃都是选择,没有对与错之分。

无论选择了其中哪一个,只要自己觉得这样最好,那就好了。

至于别人的声音,那都是别人的声音,把音量键关闭不就听不到了。

活着无非就这么些原则。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

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一直钻牛角尖计较,给自己施加压力,可是会得乳腺癌的哦。失恋了而已,想开点,之后给你办个相亲角你看怎么样?”

“我没失恋。”

“小伙子嘴真硬,应该没1米8吧。”

“1米83。”

不信现场掏尺子量。

真以为他像那个没再长个的迪克一样,把1米78硬说成1米80+吗。

笑话。

在心里感慨一句攀比真的要不得,特梅姆指向这个机器,问了一嘴:“对了,这个你准备怎么处理?”

抽离了很大部分的记忆,因此目前的人生简单又轻松。

这好事还能去哪儿找啊。

反正她是没有要装回脑干的想法。

而且看他们这个技术的更新换代,估计也没有再重新装回去的可操作性了。

酒厂就爱干这种害人害己的破事,特梅姆倾向于把这些糟心的玩意儿彻底销毁,不再给他们留机会。

杰森摇摇头:“我会把它销毁,但这里不是最终的数据总部。”

这里是他用搜集的芯片和偷取的数据改装的专属基地,只存了和[安格利亚]相关的部分,没有芯片计划、也没有本体全部记忆的数据。

挠挠头,特梅姆倒是乐观:“没关系,国际已经在行动了,迟早的事情。”

“你们能够找到的,都不是真正的基地。”

“国际找到了几个疑似地点?”

“8,8个来着吧。”

他的笃定,让特梅姆眼皮一跳。

很快,杰森哦了一声,并借着自己经验丰富组织内部成员的身份,随口报出了几个地址。

末了,给出肯定:“都不是。”

“原来如此吗。”

特梅姆接受良好,并有了对策,沉声道:“我对酒厂一片衷心,对酒厂绝无任何迫害行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猫头鹰法庭国际联盟以及联邦文官的胁迫下进行的...”

望大人明鉴!

大人,大人,天冷了,给您披件新衣服!

统一世界的野望即将实现。

见势不妙,她尝试投敌。

但杰森并不这么认为。

“就算国际没有行动,酒厂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他随手按下了操作台的某个按钮,原本还是数据搜索的屏幕便出现了变化,连线变成了新闻直播。

打开电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首相与总统们相继出现在新闻报道中。

几位上司宣布卸任,并准备面向全体,进行最后演讲。

全球惊诧,不知这是为何。

在记者和民众的嘈杂声中,英国首相丘吉尔从二战缓步走来。

在巨大的不安中,人们等待着他的声音。

[我们绝不投降,我们将战斗到底。]

面朝镜头,强而有力的演讲跨越了时空,再一次清晰地落入了灰色的新时代。

[我们将以越来越大的信心,和越来越强的力量作战,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本土...]

酒厂步步为营,计划十分严密,甚至他们给出一切能够找到的基地地点都是假的。

但酒厂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时代或许是黑暗的,但是人性总是光明的。

他们的一切研究都基于特梅姆,但这个源头的人性却始终光明。

她或许会偶尔被现实的灰暗拽入其中,被同化,但她的核心不会变。

有一种东西,永远不会变。

不变的核心,影响了二战时的安格利亚,影响了人工智能,影响了搭载芯片的所有[人],变成了远超出第一指令的原始指令。

酒厂错估了这一点,也错估了穿越几十年重新睁眼的‘首相们’。

他们都为自己的国家而战。

没有人比他们更想看见自己的国家走向荣耀。

没有人比他们更害怕,是自己亲手将国家带向深渊。

复生的首相们违背了芯片命令,并准备将在卸任过后,启动自动销毁装置。

他们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国家,除再一次尽己所能外,更是想看一看当初没来得及等到的、没机会看到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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