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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下去。
晚晚此时已经放下了医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容厌瞧着密函上?面?的字,越来越看不?下去,抬眼看向她,道:“孤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吗?”
晚晚道:“我在看这次的药效。”
容厌看了眼手背上?的红肿,道:“不?急于这一时,你po文海,棠废文更新都在南极生物群四贰二贰捂旧义死泣总是和孤在一处,若是在你研制出能用?的药方之前,自己也?被感染,得不?偿失。”
晚晚没有回答。
良久,她看着容厌慢慢皱起了眉。
他似乎能感受道药力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全身滚烫起来,伴随着扎入骨头里的刺痛。
容厌额头青筋鼓起,抬手将密函放回,额角已经出了冷汗。
晚晚仔细地观察他,从他每一个神情动作,到触摸他额头时滚烫的温度。
容厌渐渐没了说话的力气。
晚晚扶着他躺下,她能感觉得到,她触碰到他身体时,他肌肉的紧绷和忍耐。
手指扣进床沿,晚晚瞥了一眼,床沿被他几乎要掰下来一块。
容厌咳出血来,长睫微微颤抖。
晚晚轻声问:“还忍得住吗?”
容厌抬手擦去唇上?鲜血,眼睛也?不?睁道:“可以。”
他一说话,便又有血流出。
饶温听到营帐中?忽然有动静,立刻进来,便见?到床榻上?大片的鲜血。
他惊道:“陛下!”
容厌忍得青筋直跳,嗓音也?已经喑哑。
“饶温,听从云妃的。”
饶温握紧双拳,还是咬牙听从。
晚晚在一旁看着容厌强忍的模样,观察他手背上?的红肿,和身体其?余地方的变化,头也?不?抬道:“劳烦出去。”
饶温僵硬着转身出门。
天?色正是大亮之时。
营帐中?,陛下亲身试药。
营帐外,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从瘟疫五城之地的那场谋刺起,不?紧不?慢地拔除容厌想要拔除的人。
从一同前往避暑行宫的朝臣,到地方各地的官员,再?到上?陵的世家,尽管操棋的人此刻几乎已经疼痛难忍到神志不?清,可那些棋子,也?正丝毫不?受影响地一步步落下。
一直等到傍晚,晚晚眼下已经熬出了疲惫的青黑,她眼眸却依旧明?亮,平和的目光,却有种因着绝对冷静而显得冰冷刺骨之感。
她又掀开容厌的衣袖看了看。
瘟毒没有蔓延,被控制住了。
没有等容厌苏醒,她摸了会儿?他的脉象,便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流畅地又写出一张方子。
晚晚眸中?微微流露出些微的轻松之色。
看着这张纸上?书写的药方,她正欲搁笔,视线落在其?中?几味药上?,神差鬼使一般,又多写了一行。
这一次,她亲自出门去,找到饶温要来药材,亲自煎药。
亲自将每一味药材称量、浸泡,将有毒的本草煎制、烘炒。
最后一味味药下进去。
等到晚晚终于熬好药,端药进门,便见?饶温和晁兆都?已经在营帐之中?,换了新的薄被枕席,容厌也?已经醒过来,吩咐完了接下来的安排,此时恹恹靠坐在软榻上?,没多少力气的模样。
看到晚晚又端来一碗药,饶温皱紧了眉,晁兆直接怒目而视。
晚晚全当作没看见?,将这碗药递过去。
容厌唇上?几乎没了血色,一醒来又看到一碗药,他忍不?住笑了。
晁兆道:“陛下,我也?来试……”
容厌含笑道:“扶孤去床上?。”
容厌向来说一不?二,晁兆眉心直跳,咬牙听令,搀着他走到床边。
晚晚跟着走过去,容厌伸手将药碗接过来,垂眸看了会儿?这药,笑了一下,道:“下次,好歹别那么难喝。”
晚晚没有回答,看着容厌将药慢慢咽下去。
晁兆在旁边几次想拦,又不?敢拦,急出了一身汗。
容厌喝完这碗药,药碗几乎是从他手中?滑脱出去。
第二碗药,几乎让他醒来动弹不?得,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了出去。
慢慢感受着温热的药在他依旧烫热的身体里化开,容厌等着这次药性散发出来,提起些力气,对晁兆和饶温道:“你们先出去。”
再?是愤懑,两人也?先出了门守在门口。
晚晚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也?没几分力气,分明?的骨节被这样掌控在她手中?,晚晚恍惚了一瞬,心中?萌生?出的恶意几乎倾泻而出,她将他无力的手指握地紧了些。
容厌抬眼看了看她。
晚晚轻声道:“琉璃儿?,若是我真的会让你死在药下怎么办?”
容厌听着她又叫出那个名字,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唇角勾着散漫的笑意,道:“生?死有命。”
看到晚晚认真的神色,他笑容淡了些,嘶哑的嗓音也?低了些,仿佛在轻声哄她。
“别怕。”
尾音的微颤化入空气中?,如同毒药。
“除了诈你试药,孤没骗过你。”
晚晚握紧他的手,声音轻柔而无比笃定?,道:“你会没事的。”
随着她话音落下,容厌能感觉到,这次的药性比前两次的都?要温和,可这股温和的药力之外,另外的药劲散去了前两次药都?没有涉足过的经络。
随之而来的,让他直觉一般警惕起来。
全身上?下,每个角落的疼痛如潮水,将他裹挟入深海,拖进无止境的折磨里。
这次,大概会比第二碗药折磨人得多。
容厌已经没了什么力气,他立刻冷淡地对晚晚道:“出去。”
若这药真的会折磨他到痛不?欲生?的地步,他还没有那个兴趣将自己那时的模样留给人观赏。
晚晚握紧他的手,摇头,“我不?出去。”
容厌没有再?同她商量,趁着在疼痛之下他还能说出话,攒出些力气,声音大了些,“晁兆!”
门外的晁兆听到容厌召见?,立刻冲进来。
晚晚当即俯身踏到床上?,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将他几乎没有力气的手腕交叠按住,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和动静。
容厌冷冷看着她,眼眸因为浑身上?下要撕毁他一般的疼痛而泛红,呼吸颤抖。
他被第二碗药折磨到没有力气,此时居然会被叶晚晚轻易压制住。
晁兆看到床榻上?抱成?一团的两人,匆忙严肃的神情空白了一瞬。
晚晚扭头笑了笑,道:“让人离营帐远一些,备好水。”
晁兆没看到陛下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他难以置信地出门。
容厌向来擅长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