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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看过去?。

饶温皱紧眉,道:“娘娘,陛下在御书房,灯都已?经?灭了?,他在里面不让人进去?……”

容厌不怕黑,可他在黑暗中眼睛看不清东西,情绪也会格外容易失控。

如今他日日与?她共寝,那时寝殿中是熄了?灯的,他勉强适应下来。然而,夜间在别处时,他必须有?光的习惯依旧没有?改。

可是今日御书房的灯火灭下了?他还?在里面?

晚晚看了?一眼天色。

若是毒发,现?在勉强还?来得及。

她没有?多说?,随着?饶温一路往御书房而去?。

隔扇门紧紧闭着?,凛冽的寒风之中,隐隐透出些许血腥味。

晚晚抬手敲门,不轻不重的三下。

“陛下。”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

饶温紧紧盯着?紧闭的门扉。

没有?反应。

晚晚往旁边让了?一步,侧头对饶温道:“把门撞开。”

饶温愣了?愣。

晚晚重复了?一遍,“把门撞开。”

饶温抿紧唇,只犹豫了?不到一眨眼,便立刻听令,吩咐手下人一个个上?前,直接撞门。

晚晚用力捏着?袖中的药瓶,心?底烦躁越来越甚。

她不是说?过,毒发了?要来找她吗?

这毒是下给他的,不是让她还?要算着?他有?没有?毒发来给他解药的。

不到片刻,隔扇门被从外撞开,里面的门闩断开,血腥味一下扑来。

晚晚提着?灯走进去?,对饶温道:“把门关上?。”

饶温担忧地皱紧眉,欲言又止,却还?是听令,让人将门又掩了?回去?,继续守在门边。

晚晚提着?灯走近御书房里面。

历代的御书房其实不算很大,容厌执政之后,让人将御书房连通了?旁边几处殿宇,形成了?一处极大的办公处所。

御书房中寂静无声,文牒竹卷与?墨香的味道混着?血腥味,越发让这处殿宇显得悄然而深静。

晚晚穿过一扇屏风,手中的宫灯照亮屏风后面的空间,脚步忽然顿住。

地上?尽是摔碎的碎片,奏折、密函、卷轴悉数被扫落在地。

灯光抬高?,晚晚往前走了?几步,书案上?已?经?空无一物,后面的独坐上?沾着?血迹,点点滴滴的血迹汇聚在龙椅旁边的地面上?。

晚晚提着?裙摆,走上?台阶,来到龙椅旁边。

灯光照出地上?深深浅浅的血迹。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晚晚皱了?一下眉,她将宫灯放到桌面上?,俯身去?看书案上?的深色痕迹。

也是血。

宫灯忽然被扫落,晚晚背后一冷,她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忽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倒,身子后仰,重重摔在书案上?。

后脑和脊柱传来刺痛,晚晚闷哼了?一声。

下一刻,一个浑身浸着?鲜血味道的身体覆上?来。

她颤抖了?一下。

容厌手肘撑在她耳边,气息猛地拉近,另一侧,擦着?她耳际,一声利器没入紧密木料的声响划破寂静,扎入咫尺之间她耳中。

晚晚紧紧闭了?一下眼睛。

他压在她身上?,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她控制住,他长发如上?好的锦缎,柔软而冰凉地垂落到她脸颊脖颈。

伴随着?柔软发丝的,还?有?另一个更为?冰冷锋利的气息,贴在她脖颈。

被扫落在地上?的宫灯燃起火光。

晚晚睁开眼睛,低下眼眸去?看。

随着?她的动作,那锋利气息丝毫不让,割破了?她的下颌。

容厌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贴着?她的脖颈。

他眼睛看不清东西,火光从他垂落的发丝间透过,映入他眼眸之中,无神的琉璃目泛着?血丝,狰狞而凶狠。

他将匕首翻转,刃处挑破了?她被割出的血口?,匕首宽面冰冷地贴着?她下颌,慢慢往下压。

晚晚浑身冰冷又僵硬,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他要杀她。

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冷静思索之后,就是要杀了?她。

所以匕首往下压地很慢,可她被压制着?,没有?办法推开他。

容厌的气息距离她那么近,她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封锁在他的气息之中,他唇角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血腥间那股淡香轻微。

他低声道:“叶晚晚,你我一起去?死吧。”

容厌稍稍低下头,声音轻地如同自言自语。

晚晚却知道,他是在对她说?话。

“我先杀了?你,明?日、后日,我会让该死的人,都一起死,谁也逃不了?。都死完了?,我便也到地狱里,继续和你纠缠。”

寒意沿着?他碰她的地方传到身体每个角落。

晚晚试着?挣了?一下,他手指穿过她发丝,扣住她头顶压在书案上?,她头颅被控制着?微微仰起,匕首搁在她颈边,引颈就戮一般。

她就好像成了?被人拎着?脑袋按着?,下一刻就要将她头颅割下来的祭品。

她还?是反抗不了?他。

晚晚隐忍地闭了?一下眼睛。

“容厌,你发什么疯。”

容厌眼前只有?一片猩红的血色,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距离她那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她温暖的呼吸,却看不到她的神情,看不到她用什么表情,去?问他发什么疯。

她下颌流出鲜血,新鲜的血腥气在冬夜中格外浓烈。

容厌声音轻而慢,笑了?一下。

“我想过了?,我果然做不成什么好的郎君,守着?一个……”

他顿了?一下,没有?将那些伤人伤己的词说?出口?,继续轻声道:“你,我为?什么非要饮鸩止渴、引火烧身呢?”

“得不到,杀掉好了?,谁都别想再得到。”

晚晚听到他这些话,忽然笑了?出来,她视线从他无神的眼睛,慢慢移向?他唇角颜色深暗的血液。

他果然毒发了?。

“得不到,杀掉就好了?,谁都别想再得到。”

晚晚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笑声微微嘲讽。

“容厌,你早就应该杀了?我。”

容厌将匕首抵住她颈间的皮肉。

晚晚仰着?头,却笑地讥讽而恶意。

“从我为?你解瘟疫时,你便应该清楚,一个会趁机给你下毒、喜欢看你痛苦的人,怎么可能只对你下手一次?一个能愉悦地看你痛不欲生的人,怎么会喜欢你?”

“这样你居然能忍得下我,我都没想到啊。”

“多能忍啊,忍得了?我三番两次见裴成蹊,忍得了?我给你下毒折磨你作践你,如今,你是又知道我对你做的什么了??终于忍不住了??”

容厌神色冰冷,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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