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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医术时,是在江南的医馆之中,师父是当世大医,我日日都能看到患有各种各样病症的病人,这是得天独厚的优势。绿绮在宫中学习,就算可?以在太医院通过?太医令,让她?亲眼见一些病人,然而?能到太医眼前的,终归是被局限住了。我也在想,我应该如何去教好她?……”

容厌安静地听着。

晚晚低眸想了一会儿。

“还是要让她?出宫去,去看一看主升浮的药草是在哪里生长,去看一看水土不同南面的人和北方的人脉象到底有多大不同……纸上得来终觉浅,她?得能自己去看更多的人。”

晚晚忽然笑了一下?。

她?想起来,绿绮还兴奋地同她?讲过?,她?跟着张大人一同来上陵的路上,路经过?不少高山大川,她?曾经在林间发现过?许多药草。她?一株株指过?去,问张大人那都是什么?草药,都有什么?药性。

问到常见的,张大人还能答上来,问到两人都不知道的,张大人便会为难地皱起眉,两个人一起去翻时下?售卖的介绍草药的书卷,一页一页翻着去对比,有时候能找到答案,更多时候是没有结果。于是一大一小便只能暂先将那药草画下?来,记下?来药草生长的环境。

绿绮拿着那小册子来时,晚晚怔愣了一会儿,才一一去为她?解答。

当下?并没有什么?足够丰富的流传开来的药典。她?意识到,她?几乎自己去挖采、炮制过?大部分说得上来的药材。她?见过?的本草,比天下?间绝大部分的医者都要多。

她?自幼体?弱多病,身体?本撑不住她?四处游历。可?那时,她?只需要说她?想要哪些药材,师兄便会想方设法?带她?去,一路上,她?只需要看看医书,与各地的医者畅谈,师兄会让她?用最少的精力,去看到她?想看的全部。

她?的医术与毒术,是师父的教导,还有师兄的陪伴,才让她?在医术一道上,从开始就站在了云端。

容厌手指收紧了一下?,低下?身子,望着铜镜中的晚晚。

她?神色恬淡从容,有种由内而?外的平稳和坚固之感?。

可?他?却有些恐慌,她?好像离他?很远。

她?似是怀念地笑着,忽然抬眸道:“陛下?……”

容厌打?断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不止是与他?争吵时,任何时候,她?都无需对他?讲究这些称谓。

晚晚愣了愣,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接着她?方才想说的话,想要和他?商量道:“我想过?了,就算我不能出去,绿绮……”

容厌放下?角梳,忽然俯下?身去,捧起她?的脸颊,将她?所有话都吻住。

晚晚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唇瓣轻轻吻在她?唇上,没有进一步的缠绵。

“不要再提别?人。”

晚晚皱了一下?眉,她?今日的好心情,只是一瞬间,便又沉入到了水底。

不说这些,她?对他?,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容厌看到她?皱眉,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就好像这样就能真的将她?拥抱住。

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可?他?好像又拥抱不到她?。

晚晚抬手抵住他?肩膀,想要推开一些,却又被他?拥抱地更紧了些。

她?顿了顿,放弃了再抵抗他?。

反正,她?也推不开的。

容厌感?觉到她?不再推拒,唇瓣用力抿了一下?。

他?感?觉他?这些时日,似乎过?分不安了些,不安到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可?是……

自从停了太医令的药后,他?的身体?已?经一日日明显地越来越差,渐渐衰败下?去。

那么?多人、事,他?所做过?的那么?多抉择,每次那些并不好的结果,他?怎么?可?能有一点安心。

她?很少对他?主动说什么?,终于主动说句话,却从来与他?无关?。

而?一旦只是单纯地面对他?,她?便只有漠然和冷淡。

在她?从盥室中出来前,他?还一直在想着,琉璃和玉。

他?远远比不上楚行月在她?心中的位置。

月亮,美玉,滥竽充数的琉璃。

好像无论怎样他?都是最不堪的那个。

容厌呼吸微颤。

不是。

不是这样的,她?还是他?的发妻,她?只是他?的妻,只有他?才和她?是名正言顺的。

容厌抱紧她?,重新吻上她?,细碎而?轻柔的吻略显迫切。

他?抵开她?的唇齿。

晚晚呼吸窒了一下?,有些喘息不过?来。

她?皱紧了眉,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去呼吸。

他?的亲吻不重,很温柔,和在铜镜中看到的一样,他?抱着她?时,她?整个人都被他?搂抱进怀中,完全陷入他?身前。

晚晚眉心皱地死紧。

容厌将她?抱起来,站起身,往床榻上走去。

他?将她?放到床上,俯身在她?身上,而?后继续低下?头吻她?。

晚晚被困在他?和床榻之间,她?实在喘不上气,挣扎起来。

容厌暂先停下?,两人唇瓣稍稍分开。

晚晚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眼中并没有那种尤其让她?厌恶的欲望,可?他?这样覆在她?身上,尽管他?没让她?承担多少他?的重量,她?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晚晚抿了一下?唇,稳住声音,道:“陛下?……容厌……”

容厌眸光是破碎的,似乎有几分无措。

晚晚再次皱紧眉。

他?继续亲吻上来。

晚晚看着他?这个眼神,没再继续挣扎,心底渐渐烦躁,却还是暂且先忍了下?来。

他?在用能取悦她?的方式温柔而?急切地亲吻,晚晚因为缺氧而?有些昏沉。

她?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褥,压抑着心里那股烦闷和躁意。

忽然之间,她?所有感?官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容厌很多时候都不想让他?不好的那面暴露在她?面前,那些事情在他?潜意识里应该也是狰狞的,吓人的,却又让人渴望的。他?先前没让她?感?觉到过?,可?是他?每次都难免有有反应,而?这一回,他?没有遮掩。晚晚怔了一下?,她?腰间的束带被抽开,中衣敞着,露出一小截锁骨。

她?蓦地抗拒起来,手挡在自己和他?之间。

容厌握住她?的手腕。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比绝大多数郎君都要高大的男人,最开始他?或者搀扶她?、或者握着她?手腕,他?稍微收不住力道,就会让她?手臂上留下?淤痕。

此时尽管他?不如当初那般健康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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