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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骗过去了,真把自己当作是寺里最不可?或缺的那个,最劳苦功高的那个,还骗自己这都是你心甘情愿为了寺院,为了我们几位师弟在付出。

“可?不承认就是没有吗?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不想当住持吗?如果你真的没想过,那师父打算还俗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高兴,为什么拉着小师弟出去市里逛了一圈?大师兄,我只是比你们都更加坦诚。”

他的眼?中?浸满恶意,淬了毒一般的目光扫向?同门的三位师兄弟,最终又落在恒行的身上。

“三师弟,既然你想装,那你就继续装吧,装到将住持之位拱手让给我才好!”恒学逼问道,“我现在站在这里,我告诉你们,我想当这个住持,你们要和我争吗?”

恒思?望向?他,眼?神仿佛在看一具被红尘之物迷了心智的肉体凡胎。哪怕恒学是他相处十?余年的师兄,他也一样没有给出宽宥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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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恒思?觉得可?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拂衣袖,阔步走?出了饭堂。

不比衣着规整的其他僧人,恒思?身上的僧袍穿得松垮,这么一走?,倒将寺院中?庄严的佛性带出了些许洒脱恣意之感,唯有垂地的衣摆扬起浮尘,送着他的离开。

恒学习惯了这位师弟的不羁作风,连与他置气的心思?都不愿去动,口中?说道:“呵。走?了也好,省得我见了他心烦!”

“那也应该是大师兄当住持!我是不会支持二师兄你的!”恒辨生气地朝他说道。

被小师弟这么说实在是让他面?上无光,但恒学已经做到这一步,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么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他扯了扯嘴角,故作不在意道:“你如何想又有什么重要的?住持之位到底选谁,还得是由寺中?执事延识大师决定才是!”

倘若恒思?要与他争,那么延业大师生前对前者?毫不掩饰的偏爱确实令人无法?与之抗衡,那多次说起过的要让恒思?继任寺院住持的话语更是板上钉钉,但恒思?主动放弃,那么延业大师的所作所为便都不再重要。

死人无法?开口,掌握话语权的永远是活人。

“延识师父?”恒行愣住,看向?坐在圆桌另一侧,始终冷眼?旁观这出闹剧的人。

延识大师吃完最后一口饭,又喝了口茶,才开口道:“延业师兄圆寂,寺中?住持之位空缺,的确该趁早决定此事。”

在恒学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延识拨动腕上的佛珠,慢慢说出提议:“我入菩提寺三十?余年,乃是上任住持永善大师的亲传二弟子,本?任住持延业大师的师弟,掌管寺中?财会事务多年,理?当由我继任住持。”

他的语调沉稳威严,连询问都没有一句,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通知”。

但恒学却被延识大师的话惊得失语,整个人愣怔在原地,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延识师叔,您上午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延识不躲不闪地对上恒学的目光,表情冷静,反问道:“我是怎么说的?”

“你、你……”恒学的嘴唇翕动,仿若被人扼住了咽喉,彻底说不出话来。

心知自己说什么也讨不了好,恒学咬牙,用力将手边的碗筷挥落在地,怒骂道:“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呵,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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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无尽的欺骗,这种怒火与他十?余年受到的无视融为一体,几乎将他的肺腑都烧得铁红,使得他自胸腔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恒学踩在满地的瓷砖碎片上,水泥地面?与瓷片在大力摩擦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而他毫不在意,一脚踢开最大的那块碎片,转身跨出饭堂,将话撂下:“我算是看清了,这寺里,这佛祖的眼?皮底下,你们根本?没一个好东西?!”

“二师弟!等等!”恒行喊他,但注定得不到回应。

分明是打算在这顿饭上缓和大家的关?系,再商量师父圆寂之后寺内的一切事宜,结果好好的一顿饭变成了现在这样,恒行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急急朝延识大师问道:“延识师叔,师父才刚刚离开,您就提议要继任住持吗?”

坐在一旁的延空大师也终于出声道:“是啊,师兄,这未免太过突然了些。”

他看了看遍地狼藉,又扫过或站或坐的其余众人,向?延识建议道:“不如还是改日再议,莫要伤了寺中?和气才是。”

延识大师笃定住持之位只会是他的,早一日晚一日无甚要紧,总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况且现在还有几位寺外人士在场,他也不想把场面?闹得太僵,勉强接受了延空的建议。

这么想着,延识大师站起身来,右手不停捻动佛珠,说道:“那贫僧就先告辞了。”

这场闹剧的源头看起来是东川淳乍然发起的质问,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却是已经与游客们都没有关?系了。

恒辨本?来也不是个能够掌控大局的性格,这一番遭遇了师兄们的争执,又听到了师叔想要继任住持的野心,整个人都陷入恍惚之中?,正被贵子阿姨安抚着。

恒行即便在四位师兄弟间最为年长,但今日的经历着实令他颇为无力,这会也只能呆坐在椅子上,表情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关?键时刻,副执事延空大师挺身而出,吩咐贵子阿姨一会收拾饭堂,又向?柳原月与秋山彩乃等几位游客致歉。

“寺中?私事,难等大雅之堂,让诸位见笑了。”

“延空大师客气了。”柳原月得到了不少信息,虽然饭没吃上两口,但心情还算不错。

秋山彩乃挽了下头发,艳红的指尖滑过耳侧的肌肤,朝延空大师微微点头,说道:“延空大师多礼,是我们太过叨扰了。”

她和柳原月是挨着坐的,浓郁的香水味自然而然地飘到后者?身边。

柳原月的目光顿了顿,侧身靠近柯南,想要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他。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左手就突然被男孩拉了过去,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这个动作让柳原月颇为不解,问道:“怎么了?”

柯南的声音闷闷的,含糊不清地落到她的耳际:“彩乃姐姐身上的香水味太呛了,我不喜欢。”

相比起那种闻之便觉胸闷晕眩的味道,还是她手上的薄荷浅香令人头脑清醒,有利于对案情的推理?与思?考。

男孩脸颊的软嫩肌肤贴在她的掌心,从鼻尖到嘴唇都时不时蹭过她的手,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痒意。在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偶尔被她的手挡住,还会在镜片聚起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个姿势就像是他将所有的控制权都交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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