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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这些年更是隔一段时间?就来?看他,相处起来?比跟其他病患要随意?一些。

祁景清顿了顿:“你也到年纪了,有心上人不是很正?常。”

沈随风笑笑,只是笑意?一闪而?逝,很快被苦涩代替:“我近来?做错了事?,惹她?不高兴了,她?似乎……不想要我了。”

“真?的?”祁景清猛地抬头。

沈随风一顿:“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惊讶……罢了,沈大夫这样好的人,竟然也有人舍得放弃。”祁景清垂下眼眸。

沈随风眉头微皱:“你是挺惊讶的,脉搏都快了不少。”

祁景清一愣,才意?识到他的手指还搭在自己脉搏上,当即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被子下。

“还没诊完。”沈随风不认同地看向他。

祁景清:“眼下更重要的是你的事?。”

沈随风沉默片刻,道:“把手伸出来?。”

祁景清:“……”

两人僵持片刻,祁景清只能?将手伸出来?。

沈随风垂下眼眸专心诊脉,祁景清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你呢?你可?想过?放弃?”

“当然没有。”沈随风立刻接话。

祁景清神色不明?:“为什么?”

“……嗯?”沈随风抬头。

祁景清顿了顿:“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已经想放弃了,你又何?必纠缠不放。”

“……怎么又成纠缠了,”沈随风莫名其妙,“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景清蹙了蹙眉,还要再劝几句,便听到他又说,“你这几日是不是燥郁不安心气不顺?这样寒凉的体质都上火了,我给你平日的药方里再加几味败火药吧。”

“……苦吗?”

“苦。”

祁景清:“……”

第48章

沈随风从侯府出来时,迎面遇上了要进门的冯乐真。

这是两人时隔三天第一次见面,对上视线后皆是一顿。

“殿下。”当着外人的面,他抬手行礼。

冯乐真:“世子可还安好?”

“回殿下,今日只是平安脉,世?子?一切安好?。”沈随风垂着眼眸回答。

冯乐真颔首表示知道了,便带着胡文生一行人进侯府去了,沈随风低着头直到她与自己擦肩而?过,才从后面深深看她一眼。

两人匆匆一面,谁也没多说什?么,一是因为顾及外人太多,二也是因为……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这?几?日事忙,却也没有忙到夜不?归宿的地步,他却一直没去找她,只是因为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可以含糊过去的。他得仔细想想,要如何?解决眼下困境,想通了,再去找她言说,免得日后再为这?些事闹别扭。沈随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他这?一想,一直想到腊月二十八的清晨。

陈尽安身上的伤好?了三分之一,按理说还该继续躺床上修养,可他非要起来练武,沈随风只好?坐在廊下,准备随时抢救。

……自从跟殿下在一起,他真是变了好?多,至少面对陈尽安这?种不?听话的病患,也没一银针送他归西的冲动了。沈随风看着拿着根棍子?苦练的陈尽安,心里感慨一声,下一瞬想到他和冯乐真好?几?天都没说话了,顿时又有些惆怅。

“你这?棍法倒是熟练,但没什?么用?。”

墙上突然传来阿叶的声音,沈随风和陈尽安同时抬头,便看到她如燕子?一般轻盈往下跳,沈随风猛地站起来:“不?行!”

“别跳……”

陈尽安的声音与他同时响起,可惜还是晚了,阿叶已然跳下,结果因为踩到地上的冰,右脚崴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呜……好?疼!”她泪花花都出来了。

沈随风:“……”行了,又多一个

?病患。

一刻钟后,阿叶右脚裹着厚厚的纱布,揣着手炉坐在沈随风旁边看陈尽安练棍法。因为刚才哭过,她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却还不?忘对陈尽安指指点点:“身法太僵硬,老练这?几?招有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你做人死?板可以但习武可不?能死?板,你得卑鄙点,大的身法里添小动作,怎么能弄死?别人怎么来……”

阿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单脚跳着上场了,沈随风看着她翘起的右脚,感慨自己果然是脾气越来越好?了。

为免气死?自己,沈随风只能转身离开后院,等回到主?院时,瞧见几?个?侍卫正在扫雪。

“沈先生。”

“沈先生好?。”

沈随风顿了顿:“你们怎么都在家里?”

阿叶在家也就算了,他们怎么也在?

“我们不?在家能去哪?”侍卫哭笑不?得。

沈随风刚要说话,突然明白?了什?么:“殿下在屋里?”

“是,殿下说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几?日不?再应酬,让我们专心准备过年的事。”侍卫回答,“我们这?不?正扫雪呢,等扫完了就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窗花对联之类的买一些回来,沈先生可有什?么需要带的?”

“没有……”沈随风看了主?寝紧闭的房门一眼。

这?一眼看去,余光也瞥见了房顶上过厚的积雪。他微微一顿,迟疑地看向?侍卫们:“你们扫雪……不?扫屋顶?”

“扫雪还得扫屋顶吗?”侍卫一脸惊奇。

沈随风哭笑不?得:“我也不?清楚,但看侯府的屋顶上,似乎没有这?么厚的雪。”

他也是没怎么抬头看过,这?回一看,才发现长公主?府的房顶个?个?都顶着二尺多的积雪,好?像房子?戴了巨大的棉花帽子?一般。

“他们可能是地龙烧得太热,雪自己往下落了。”侍卫一脸笃定。

沈随风心思都在主?寝的那位身上,闻言点了点头便直接去敲门了。

“谁?”屋里传来冯乐真的声音。

沈随风心还悬着,听到她的声音眸色就柔和下来:“是我,殿下。”

屋里静了静:“进来。”

沈随风当即进屋去了。

侍卫们站在院里面面相觑,半晌有一人小声问:“屋顶的雪……要扫吗?”

他们大多是京都生人,没来营关之前,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雪也才没过脚踝,还真不?知道房顶的雪要不?要扫。

几?人纠结半天,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个?人拍板:“不?扫,咱们等殿下不?在时,把地龙烧热点,雪自然就落下来了。”

一群没见过大雪威力的人顿时表示认同,然后欢快地丢下扫帚逛街去了。

相比他们的热闹,屋里却是静悄悄。

冯乐真一身寝衣靠在软榻上,正蹙眉看信,沈随风见她有事忙,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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