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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便难耐地闭上了眼睛。

床幔层层叠叠,挡住了香炉里溢出的白?烟,床幔之内人影纠缠,偶尔泄露一室春光。

热意弥漫中,沈随风抬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点在冯乐真的唇上。

冯乐真微微一怔,意识到是?什么后?蹙眉躲避:“脏……”

“是?你自己?的。”沈随风轻笑,泛红的眼角透着一分肆意。

“那也脏。”冯乐真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碰。

沈随风也不勉强,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夜还漫长,慢慢来?。

不知不觉间子时已过,短暂的烟火轰鸣后?,天地都?恢复了安静。冯乐真听着外头的风声,一扭头便看到了沈随风沉睡的眉眼。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又折腾这么久,还敢说自己?不累。冯乐真勾起唇角,伸手抚上他的脸。

睡梦中的沈随风轻哼一声,还未清醒便已经将人抱紧:“殿下……”

冯乐真眉眼和缓,轻轻贴近他的胸膛,听他心跳的律动。

一下一下,那么有力。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任由窗外寒风肆虐,她自与他安然同享这一刻的宁静。

冯乐真翌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但枕头上却有一张字条——

“去侯府了,勿念。”

她拿着字条反复看了几遍,又将其拍在枕头上:“人渣。”

人渣沈随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大?夫也染了风寒?”祁景清一身寝衣坐在床上,眉眼间一片平静。

沈随风捏了捏眉心:“没有。”

“那就是?昨夜没休息好。”祁景清注意到他眼下黑青。

沈随风一顿,对上他过于干净的眼眸后?,突然生出些羞窘:“嗯……刚回来?,太高兴,就睡得不太好。”

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祁景清没有言语,视线落在他腰间的平安符上。其实从沈随风进屋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注意到了,只是?直到此?刻才能?看得清楚。

“这不是?你赠予殿下那个,”虽然他未必介意,但转赠他人到底不好,所以沈随风还是?解释,“你送给殿下的,殿下还悉心保存着,我戴的这个是?殿下昨夜猜灯谜赢来?的。”

“殿下与你倒是?无话不说。”连他送平安符的事都?说了。

沈随风提起此?事眉眼带笑:“我与殿下……你昨晚也知道了。”

“原来?殿下就是?沈大?夫口?中的心上人,”祁景清语气没有波动,“记得沈大?夫上次提起时,还在患得患失,如今看来?你们感情甚笃,哪有要分开的意思?。”

沈随风笑了一声:“不过是?寻常的吵架,叫你见笑了。”

祁景清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

“行了,你歇息吧,这几日最好不要下床,等?元气养好了再说。”他昨晚拄拐出行,到底是?太勉强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沈随风也不再多说。

祁景清乖顺答应一声,便目送他整理药箱转身离开。

沈随风走到门口?时,祁景清突然唤了他一声:“随风。”

沈随风停下脚步:“还有事?”

“我们算是?朋友吧?”祁景清斟酌开口?。

沈随风不懂他为何突然问了这一句,笑了笑回答:“自然。”

他药材都?不认识几样的时候,便跟着师父来?给祁景清看病了,等?师父仙逝后?,他每一两年都?会回营关一趟,为的便是?给祁景清调养身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虽然始终都?算不上热络,可也是?对方见过最多次的人。

所以,应该是?朋友吧。

听到他的回答,祁景清浅浅一笑:“没事,快回去吧。”

沈随风莫名?,但见他不欲多说,便也没有再追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祁景清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终于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长公主府内,冯乐真将某人渣写?的字条拍到枕头上后?,便款款更衣出门了。

后?院内,陈尽安一大?早起来?就帮厨房的大?娘打了满满两桶水,又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了扫,等?所有活儿都?干完后?,才抄起一根木棍开始‘练剑’。

这次与漠里的悍匪交锋,他在招式上隐约有了些领悟,于是?将平日练惯的招式略微改了改,只觉一招一式愈发凌厉了不说,身形也快了不少。

因为这明显的进益,他心中难得快意,等?一套剑招练完时,已经是?大?汗淋漓。

啪啪啪……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陈尽安眼眸微动,还未回头心跳便快了一拍。

“你出门一趟,是?被高手指点了么,怎么进步如此?飞速?”冯乐真噙着笑问。

陈尽安喉结动了动,等?再回过头时,眼底的情绪尽数敛去,又成了一颗沉默寡言的石头:“殿下。”

“身上的伤好全了吗?”冯乐真问。

……沈随风怎么什么都?同殿下说。陈尽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却还是?乖乖回答:“好全了。”

“胡说,随风的伤比你轻,尚且都?没好全,你又怎会痊愈,”冯乐真不满地看他一眼,“正是?因为你们总是?不对本宫说实话,本宫才每次让你们脱了衣裳亲自检查。”

“真的好了,”陈尽安重复一遍,说罢对上她的视线,抿唇,“只剩一些淤青,还有一些痂没掉,别的都?好了。”

“腿呢?”冯乐真眯起眼睛。

陈尽安:“……腿没事,就是?热时会痒。”

“那是?冻伤了,记得每日里多涂药膏,切莫偷懒。”冯乐真提醒。

陈尽安垂下眼眸:“是?。”

“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休息,哪都?别去了。”冯乐真说罢叹了声气,“旧伤添新?伤,怎么也该缓上些时日。”

“确实该歇着,练剑这种事更要杜绝,否则冻伤痒疼,就等?着受罪吧。”

身后?传来?清亮的声音,冯乐真和陈尽安同时回头,便看到沈随风背着药箱闲散地靠在柱子上。

“给殿下请安。”他勾起唇角懒洋洋开口?,却没有任何行礼的意思?。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凉凉道:“本宫可受不起沈先生的大?礼。”

沈随风眉头微扬,扭头看向陈尽安:“陈少爷,您还真是?闲不住啊,昨日刚到家,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陈尽安一看到他就想走,可殿下还在这里……殿下只要在这里,他便挪不动脚步。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殿下了。

“关你什么事。”他脱口?而出,等?对上冯乐真惊讶的视线时,顿时涨红了脸,“卑、卑职不是?……”

“可以啊尽安,几日不见出息了这么多,都?学会凶人了,”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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