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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特来请教?殿下,如何能在开城门之前抓到绯战。”

冯乐真笑了:“本宫似乎只是说可?以帮忙,并未说可?以抓到他。”

“殿下这是何意?”祁景仁皱眉。

冯乐真冷淡地看她一眼:“祁参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祁景仁微微一怔,回过神?后?周身气?压倏然低了下来,冯乐真也不在意,端起沈随风给自己煮的苦荞茶慢慢品。

祁景仁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许久之后?终于一脸凝重地弯下膝盖,当着?满屋子仆役朝她跪了下去。

两人在营关已经见过这么多次,祁景仁却还是第一次对冯乐真行跪礼。看着?她强忍憋屈的模样,阿叶心中暗爽,但没?有表露半分,反倒是冯乐真笑了一声?:“祁景仁,不管你是参将还是祁家小姐,地位都远不及本宫,对本宫行大礼也是理所应当,又何必作出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来?”

“就?是!”阿叶立刻接话,下一瞬对上冯乐真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又老实了。

祁景仁直直看着?冯乐真:“卑职对殿下不敬,殿下要打?要罚怎么都成,但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若有抓到绯战的办法莫要藏私,否则后?天一旦城门大开,抓到他只怕更难于登天,一旦他逃走了,营关一众官员和祁家军都要受罚不说,他那?样的心智回到塔原,无异于给大乾添了一份不安定。”

“你能将事情想得这样深,倒是叫本宫刮目相看。”冯乐真勾唇,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赞赏,不如说是满意。

祁景仁蹙眉:“所以殿下……”

“本宫方才说了,是可?以帮你,但不是帮你抓到绯战。”冯乐真打?断她。

祁景仁以为自己被耍,正要起身离开时,突然对上冯乐真颇有压迫感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这时离开,冯乐真便能彻底不管了。

鬼使神?差的,祁景仁又留了下来。

冯乐真唇角笑意更深,将手中的苦荞茶尽数喝完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可?记得第一个说看到绯战的人是谁?”

祁景仁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她在长公主?府一直待到深夜才离开,阿叶都困得不行了,再看冯乐真,此?刻却是精神?奕奕,没?有半点睡意。

“殿下似乎很开心?”阿叶面露不解。

冯乐真笑笑:“有吗?”

“……有,跟得了个宝贝似的,当初殿下找到沈先生时,便是这种表情。”阿叶毫不客气?地拆穿。

冯乐真扬了扬眉,无辜看向窗外。

祁景仁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抓到了要抓的人,等送到府衙大牢时,连祁镇和胡文生都惊动?了,于是文臣武将难得齐聚一堂,等着?祁景仁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个就?是假扮绯战装神?弄鬼的人。”祁景仁踢了踢被捆得像猪一样的人,又将旁边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子拎过来,“这个是第一个号称在营关看见绯战的人,他们俩是一伙的。”

“等、等一下,我怎么听不懂?”胡文生面露不解,“什么叫假扮绯战,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景仁眼眸微动?,蓦地想起冯乐真昨日跟她说的话——

“事情其实很简单,是你们想复杂了,冷宫走水就?在一个多月前,绯战若是那?时开始赶路,一个多月的确可?以赶到营关,但祁参将可?曾想过,绯战再是神?通广大,他也是个被通缉的异乡人,从京都到营关这么多城镇,他一个被通缉的异乡人,凭什么可?以像寻常百姓一样各地畅通?”

“他虽无法自由出入,可?其他人却可?以,只要在营关放出看到他的消息,京都以及其他城镇都会放松警惕,唯有营关会草木皆兵。

可?草木皆兵又如何,绯战根本不在营关,一个不在这里的人,你又如何能找到他,等到城门一开,再放出他已经回到塔原的消息,一直躲在大乾境内的绯战本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面对不解的众人,祁景仁静默片刻,将冯乐真的话复述一遍。

“若是如此?,绯战何不直接叫人在塔原放出他已经回去的消息,反而要在营关来这么一出?”胡文生不解。

祁景仁面色平静:“若没?有营关这一出,塔原贸然放出他已经回去的消息,总督大人难道不会怀疑是塔原为了保护他们的二皇子,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胡文生无话可?说了。

“这两人卑职已经审过了,一个是绯战养的死士,被抓时便要服毒自尽,被卑职拦下了,另一个是被收买的本地人,如今能招的都招了,卑职也按他的证词找到了假扮绯战的衣裳和私印,证据确凿,可?以开城门了。”祁景仁淡淡道。

“好……太好了,”胡文生一脸激动?,“我这就?叫人去开城门,一刻也不多等了……”

“先不急。”一直沉默的祁镇突然开口。

祁景仁眉头瞬间皱起,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侯爷还有何吩咐。”

“你确定绯战不在营关?”祁镇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祁景仁:“不出意外的话,的确如此?。”

“不出意外……你又如何能确定没?有意外?”祁镇眼神?冷了下来。

祁景仁心底蓦地生出一股烦躁,正要开口说话,祁镇直接对胡文生道:“反正原计划就?是明天开城门,何必急于一时。”

“……侯爷说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胡文生也只能答应。

祁镇又看向祁景仁:“今日的事你写?成折子,叫人连夜送进京中,但城门排查仍不可?放松警惕,在京中没?有回信之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卑职不懂,”祁景仁终于忍不住了,“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为何还要做这些无用的事,兵士们昼夜颠倒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立了功,侯爷却……”

“事情还未明了,谁说你立功了?!”祁镇突然呵斥。

胡文生抖了一下,默默远离了父女之间的战场。

“你昨夜就?开始盘查了吧,为何直到今日口供录好了才告诉我,”祁镇脸色铁青,“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镇边侯,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祁景仁突然平静:“说到底,侯爷是怪我自作主?张了。”

“难道不该?”祁镇反问。

祁景仁笑了一声?,笑容短促又冷峻:“今日若是哥哥自作主?张,侯爷还会如此?生气?吗?”

“放肆!”

祁景仁心生倦怠,直接转身离开了。

祁镇气?得直跳脚,一扭头看到那?个被收买的本地人,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祁景仁一回到军营,这些日子跟着?她昼夜排查的兵士们便围了上来,眼巴巴地等着?她宣布侯爷给的赏赐。她几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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