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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出去巡诊?”

沈随风的笑意淡了一瞬,转眼又恢复如初:“陪在殿下?身边,怎么会无聊。”

“那你……”

“兄长尝尝这?个黄米糕点,你应该会喜欢。”沈随风转移话题。

“臭小子,你哥我什么没吃过?”沈随年笑骂一句,却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兄弟俩一直待到晌午,冯乐真才姗姗来迟,一瞧见沈随年便笑道:“沈大公子,可算把你盼来了。”

“参见殿下?。”沈随年起身行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冯乐真虚扶一把。

沈随年笑笑,倒没有反驳她的话。

“殿下?,兄长,我们?用午膳吧。”沈随风接话。

冯乐真的笑顿时柔软了一分:“好?。”

三个人?移步饭厅,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餐食,沈随风给沈随年夹了给冯乐真夹,忙得不亦乐乎。

“你也坐下?吃吧。”冯乐真无奈。

沈随风:“我不饿,不必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冯乐真强行将他按在椅子上,亲自给他添了碗粥。

沈随风道谢接过,冯乐真又给他加了点糖。

两人?配合默契,一看便是平时也是这?般,沈随年眼眸微动,只管吃自己的饭。

用完午膳,沈随风知道他们?还有事要谈,便识趣先一步离开了。冯乐真和沈随年进了书房,没有沈随风在旁边说话,气氛冷淡了不少。

“本宫还以为你要再过些时日才能来,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改变主意了。”冯乐真先开口打破沉默。

沈随年抬眸:“殿下?为何会觉得,我即便现在不来,过段时间也会来?”

冯乐真笑笑,道:“因为沈大少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知道该找谁合作。”

沈随年笑了一声:“沈家家训,便是不与任何人?合作。”

冯乐真眉头微扬,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他又道:“不过能帮营关百姓做点事,倒是我沈家的荣幸。”

“营关的稻米醇香筋道,但?价格一直不高,皆是因为无良米商在中间层层盘剥,若是可以由沈家商队直接售卖,一来百姓能得的银钱更多?,二来营关稻米为沈家独有,也能为沈家商行再打出名气,算得上是一举两得。”冯乐真认真与他分析。

卖纸虽然暴利,但?产量不够,挣来的银子远远不够她想做的事,真正想让营关富起来,还是得在基本营生上想办法,而有能力拿下?所有营关稻米的人?,也就只有沈随年一个了。

“殿下?说得是,只是沈家商行有上百种生意,米面生意利润太薄,殿下?如今给的条件更是可怜,沈家实在没有必要倾尽所有,冒险购下?所有稻米。”

“没让你倾尽所有,你可以把米带走售卖,卖来的银子除去利润剩下?的给回营关就是。”冯乐真直接道。

沈随年:“殿下?收米时,总不能也这?样跟百姓说吧?”

“收米的银钱,本宫先垫给百姓,之前卖纸得了一些银子,加上本宫的私己,应该也够了。”冯乐真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沈随年笑了:“这?样一来,账目该如何做,是好?是坏,只草民一人?说得算,营关能收回多?少,可就全凭草民的良心了。”

“巧了,本宫最信任的,便是沈大公子的良心。”冯乐真勾唇。

两人?无声对视,谁也没有再说话。

许久,沈随年缓缓开口:“草民愿意和殿下?一试,且不让殿下?独自承担风险,收米的本钱,草民愿意跟殿下?一人?负担一半。”

冯乐真眼眸微动,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果?然,他突然看向冯乐真的眼睛:“但?草民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草民要殿下?和吾弟沈随风分开。”

沈随年话音未落,偌大的书房突然静了下?来。

冯乐真唇角的笑意不变,一双眼睛却渐渐转冷:“沈大公子这?是何意?”

“草民有眼睛,看得出殿下?对他好?,相信殿下?也有眼睛,看得出他在殿下?身边不高兴,”沈随年说罢沉默一瞬,“他愿意留下?,但?留得并不高兴,也正是因为心底不高兴,才会在见到我之后格外高兴,高兴得过了头。”

“本宫觉得沈随风挺高兴的,沈大公子莫不是误会了。”冯乐真唇角那点笑也维持不住了。

沈随年闻言笑了笑:“殿下?可知上次南河相见之前,我与他有多?久没见了?”

不等冯乐真回答,他主动开口:“将近三年的时光,他与我时隔三年再相见,竟没有如今只隔几?个月再见高兴,殿下?难道不好?奇原因?”

“因为在他眼中,这?几?个月比那三年还要漫长,又或者说,他在这?几?个月内受的委屈,比那三年要多?……”

“本宫从未让他受过委屈。”冯乐真冷声打断。

“我信殿下?从未慢怠他,但?是殿下?,给饭吃给衣穿,给所谓的荣华富贵,便不算委屈吗?他一向不羁风流,十二岁起便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三个月以上,如今却整日待在这?四?方院子里,空闲到有大把时间替我选一床被褥一个摆件,殿下?当真觉得他不委屈?”

“云纸改命闻雅纸,闻雅……闻弦而知雅意,殿下?当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在做决定时,可有想过他的心情??”

“他没有反对。”冯乐真淡淡反驳。

“没有反对,便代表认同吗?”一涉及亲人?,一向儒和的沈随年也会变得咄咄逼人?,“他是沈家幺子,一向是娇惯着长大,即便离经叛道去学?医,也无人?责怪他一句,也正是因为惯得厉害,才养得他善妒、乖张、唯吾独尊,相信殿下?初认识他时,也见识过他古怪的脾气,怎么,殿下?如今看他乖顺太久,便忘了他的真实性子?”

“殿下?,他在为了你委屈自己,或许殿下?不觉得,但?我这?个做兄长的却能感觉到,即便远在南河,也能感觉得到,所以我来了,来了营关,愿意违背祖宗定下?的家规与殿下?合作,只为求殿下?放他自由。”

沈随年字字犀利,冯乐真面上镇定,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许久,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说:“沈随风不是三岁稚儿?,若他真有这?么委屈,早就离开了,哪用你来开口。”

沈随年轻笑:“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最大的缺点便是重情?,一旦将人?放到心上,便绝不可能先离开,所以我才想请殿下?开口,断了这?段情?。”

“殿下?,有些鸟适合养在笼子里,但?是有些鸟儿?,养在笼子里是会死的。”他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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