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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冯乐真蹙眉。

“那倒不是……”祁景仁表情微妙,“我哥他……最近很好,我爹娘正打算为他相亲。”

“相亲?”冯乐真惊讶,“他不是……”

顾及世子爷的颜面,剩下那半句她没说,但祁景仁还是立刻明白?了。

“……此?事很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马车开始远去?,祁景仁急匆匆说一句,“反正他现在可以娶妻生子了。”

说罢,马车便?走?远了。

冯乐真一脸莫名,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可以娶妻生子了……他之前连梦1遗都没有过,怎么突然可以娶妻生子了,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神仙,直接把病治好了?

病有没有治好不好说,但整个侯府近来都沉浸在莫名的喜悦里……祁景清突然开了窍,祁镇夫妇虽然欢喜,但也?没有疯到将?此?事宣扬得到处都是的地步,只是夫妇两人心情好,连带着下面的人也?心情不错。

整个侯府唯一心情不好的人,也?就只有祁景清了。

那一日的清晨,父亲急匆匆来了,见到他后吭吭哧哧说了些什么,又交给他几本书,他总算明白?了自己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了前一晚隔壁的男女在做什么事,更是二十年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正常。

他花了好几日的时间才勉强消化了这些事,结果才平复下来,爹娘就提到了婚事。

“从前你身?体不好,我跟你娘便?也?没敢提过这件事,如今你既然……”祁镇乐呵呵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我们便?想着,要替你寻一门亲事,家?世门第一概不看,只要那姑娘心善、耐性足,便?足够了。”

“我不娶妻。”他只说了四个字。

“你放心,我和?你娘不会勉强你,只是想让你相看几个,万一有合眼缘的呢?”祁镇一退再退。

祁景清蹙了蹙眉,还要再拒绝,祁镇便?摆摆手离开了,也?是从这一次父子谈话之后,侯府便?开始大张旗鼓地相看姑娘。祁景清虽然体弱,但文才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带着姑娘登门求见,侯府门庭若市,比过年时还热闹。

祁景清要娶妻了。

冯乐真从祁景仁这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便?一直如猫抓一般,可始终找不到机会细问。正当她要忍不住派人去?打听时,祁景仁恰好来了府衙办事,两人一碰面,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景仁无言一瞬,蓦地想起?一个时辰前,她那个害了相思病的亲哥来找她,让她帮自己去?府衙办点事。

那哪是叫她帮忙办事啊,分明是想打探冯乐真对此?事的态度,而现在……祁景仁看着冯乐真平静的眼神,觉得她哥不太乐观。

“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老天?爷显灵,让我哥正常了呗。”祁景仁摊手。

冯乐真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正是。”祁景仁点头?。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他从前分明不懂这些,为何突然开窍?”冯乐真若有所思。

祁景仁见她一本正经地思考,觉得自家?哥哥也?挺可怜的,虽然明知不该,但还是提点一下:“那得问殿下你了。”

“本宫?”冯乐真讶然。

祁景仁看向她的眼睛:“对,你。”

冯乐真沉默片刻,突然想起?那晚听到的活春宫。

她蓦地心虚,轻咳一声道:“确实是本宫不好。”

……这是想明白?了?祁景仁扬眉,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她叹息一声:“不该让他听到那些动静的。”

“什么东西?”祁景仁不解。

冯乐真简单解释一下,祁景仁一阵无语:“我说的不是……算了,总之我爹娘这段时间正在给他相看,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喝他喜酒了。”

“替本宫先向他道一声恭喜。”冯乐真含笑?道。

祁景仁无言片刻,答应之后便?要离开,却又被冯乐真叫住。

办完事,她便?直接回了侯府,祁景清早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见到她后立刻问:“殿下是什么反应,可有一分一毫的不悦?”

还不悦呢……祁景仁抱臂:“她让我代她向你道喜。”

祁景清脸上的笑?意褪去?。

半晌,他问:“只是如此??”

自然不是,祁景仁想起?冯乐真提醒自己小?心祁景清成婚生子后、祁家?军继承权会生变的事,叹气?道:“哥哥,她对你无意。”

祁景清垂下眼眸:“不急,日子还长。”

祁景仁眼皮一跳:“日子再长也?没有用,她不喜欢你,你若执迷不悟,只怕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这个哥哥,饱读诗书,虽然一些事上是白?纸一张,但更多时候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多余的话不必说,相信他会明白?的。祁景仁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祁景清从怀中掏出手帕,直直地看了许久。

是夜,冯乐真已经换了寝衣正准备歇息,范公公突然来了。

“殿下,侯府的世子爷来了。”

冯乐真一顿:“祁景清?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说是有话要与殿下说。”

冯乐真顿了顿,重新从床上坐起?:“让他进来。”

“是。”

第72章

祁景清刚进正厅不久,冯乐真便已经来了,她穿着素净的衣裙,头发只简单挽了个?发髻,不施粉黛,也没有?戴什么首饰,素净得像出水芙蓉。

祁景清看惯了她尽态极妍的样子,乍一看到此刻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冯乐真问。

祁景清回过神来,静了静后开口:“我的事……景仁都告诉你了?”

“你相亲的事?听?说了,”冯乐真转身到椅子上坐定,“怎么样?,可有?看上的?”

隆冬腊月,数九寒天,祁景清踏月出行?,便是因为仍然心存一分侥幸,可此刻看到她轻描淡写的样?子,最后那?一分侥幸也不见?了。

她对他无意。

她对他从来都是无意。

他不能着急。

他该徐徐图之。

可此刻对上冯乐真的视线,他的眼眶还是涨得厉害,仿佛有?什么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破土而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情之一字,最不可控。

沉默的时间太长,冯乐真隐约察觉到不对,抬眸间看到他眼底的凄惶,不由?得微微一愣:“怎么了?”

“没……事。”他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冯乐真无奈:“你现在这副模样?,哪像没事。”

祁景清已经神色如常:“有?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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