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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你自己?不肯再进一步,如今殿下有人不也……”
“马车呢?”陈尽安问。
阿叶愣了愣,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神后,有些迟疑地开口:“在前院。”
陈尽安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阿叶看着他被大雪遮掩的身影,忍不住嘟囔一句:“吓我?一跳,还以为要冲进去呢。”
马车早已经在院中等候,陈尽安没有多言,直接叫上车夫往府衙去了。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府衙的院子?里,靠在门边赏雪的沈随风瞧见?了,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这么晚了才来,是被什么耽搁……”
话没说完,陈尽安便从上面下来了。
“沈先生。”他主动打招呼。
“是你?”沈随风目露惊讶,下意识看向他身后的马车。
陈尽安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平静开口:“殿下没来。”
“为何没来?”沈随风笑问。
陈尽安:“陪世子?。”
沈随风唇角的笑意一僵,突然没话说了。
陈尽安也不想细究他的神情,和车夫一起把被褥给他抱进厢房后便要离开,沈随风看着他被雪水浸湿的肩头,在他一只脚迈上马车时突然开口:“喝一杯?”
陈尽安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
“我?好歹也算你半个老师,这么久没见?,总得聊聊天再走吧?”沈随风勾唇,又成了那?个自由?不羁的沈先生。
陈尽安盯着他看了许久,到底还是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长公主府内,门窗紧闭的主寝中。
自从冯乐真说了那?句话,祁景清喉结动了动,抬起的手便缓缓落在枕头上,再没敢去摘眼?上的手帕。
冯乐真轻笑一声,呵出的热气抚过他的耳垂,犹如引发一场山火,烧得他身躯泛红。
“本宫还什么都没做,你便红成这样,若是真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要熟透了?”冯乐真说着,手指落在他的唇上。
她指甲修得锋利,点?在唇上时没有收力道,带来轻微的刺痛。祁景清难耐地扬起头,下颌线绷得愈发紧了。
美人半解衣,孱弱且风情。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祁景清开始不安,垂下的手下意识去搜寻她的存在:“殿下……”
指尖落在她的膝上,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殿下,你同我?说说话。”他低声道。
冯乐真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又一路往下,心不在焉地问:“说什么?”
“说……”她的手指没入他的衣襟,祁景清呼吸颤了颤,“随便说些什么。”
冯乐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从他身上划过的指甲愈发用力,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漂亮的身子?也因为这道红痕微微发颤。
她的眼?神暗了下来,俯身吻上他的唇,气息相交潮气涌动之时,一双手仍往下走。祁景清被她作?乱的手扰得心神不宁,恍惚混沌时,她碰触到什么,他呼吸一窒,下意识扶上她的腰,脸上的手帕也因为他突然动作?掉了下去。
视线恢复,两人四目相对,祁景清定定看着她,眼?角已经烧得红了起来。
“知道本宫要做什么吗?”冯乐真勾唇问。
祁景清嗓子?发干,半晌才哑声道:“知道。”
冯乐真眼?底泛起一丝笑意:“看来这段时间,是真学?了不少东西。”
祁景清不在意她的调侃,静默许久后握住她的手:“殿下。”
“嗯?”
“我?身虚体乏,许多事做不来,只能请殿下在上头……”他看着她的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臣服与献祭,“多劳累些了。”
轰隆隆——
冯乐真只觉脑海烧起大火,理智一刹那?归于空寂。
红烛滴泪,纱影重?重?,遮住了一室春光。
大雪还在下,仿佛无止无休,凌冽的风刮在身上,转眼?便将?人冻透。
沈随风关上窗子?,又饮一杯烈酒,身子?骨总算暖和起来。
“你我?都多久没见?了?”他笑问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不记得了。”
“两年而已,你怎会不记得?”沈随风无语。
陈尽安:“你知道还问我?。”
沈随风:“……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热络些?”
陈尽安看他一眼?,半晌还是给他倒了杯酒。
沈随风看到他这个举动,简直受宠若惊:“我?没看错吧,陈大少爷还会亲自给人倒酒了?”
陈尽安:“多喝点?,喝醉就不难受了。”
沈随风笑意一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尽安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沈随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后摇了摇头:“其实能想到的,我?走了这么久,殿下身边不可能没人,只是我?本以为那?个人会是你,没想到……”
“世子?很好。”陈尽安打断他。
沈随风眉头微挑:“哪里好?”
陈尽安默了默,道:“能帮殿下良多,也会讨她欢心。”
“那?倒是……”沈随风想起自己?当初离开的原因,笑笑,“这一点?,倒是比我?强。”
陈尽安不语,继续为他斟酒。
“你呢?这两年过得可还好?”沈随风问。
陈尽安:“很好。”
“我?留给你的那?些医书可曾翻过?”沈随风又问。
陈尽安顿了顿:“时时会看。”
“挺好,”沈随风朝他举杯,“我?这儿还有一本医书,上头都是些奇门诡术,还挺有趣,改日借你看看。”
“我?不感兴趣。”
“你必须看。”
陈尽安:“……”
桌上红烛一寸寸变短,桌边的空酒瓶渐渐增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知不觉间已是天亮。
大雪终于停了,太阳高照,寓意着这场雪祸,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终于停下。
祁景清睡了许久,意识终于从黑沉的梦境里渐渐苏醒,然后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问:“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冯乐真含笑的眼?眸。
四目相对许久,祁景清默默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他微微一怔,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那?些暧1昧的痕迹。
“本宫得去府衙一趟,不能陪你用早膳了。”冯乐真仿佛没发现他的窘迫,只管与他说话。
祁景清:“好。”
冯乐真笑笑,穿上披风就往外走,祁景清安静地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眸如同平静的湖面。
“对了,”冯乐真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于是笑着回头,“偏房里的被褥,的确是为随风收拾的,但并不是要让他住进来,他近来一直留宿府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