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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话里的意思无声笑笑:“听起来,你对如今的皇上不太满意,可是因为?他让你们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他几?乎算是明着诉衷肠了,她却?没?什么反应,反而问起这件事,闻歌心中?生?出疑窦,只是还未来得及深想,他突然闷哼一声,忙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呢?”他呼吸有些急促。

冯乐真的手腕被按住了,手却?是自?由的,闻言在他坚实的小腹上抓了一把:“你说呢?”

略长的指甲划过皮肤,带来透着刺痛的痒意,闻歌哪还顾得上想别的,有些窘迫地将她的手抽出来:“别胡闹。”

“没?胡闹,继续聊,”冯乐真侧身枕在他的臂弯里,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很好奇,你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杀人放火的事。”

“……你问这些做什么。”闻歌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一路往下?,连开口都变得艰难。

冯乐真笑了一声,缓缓握住他,闻歌仿佛突然忘却?了呼吸,整个?人都僵住了。

许久之后,屋子里响起暧昧的声响,闻歌头脑昏昏,无力应对此刻的情况,可某人却?还是不依不饶,要他说说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闻歌节节败退,只能缴械投降,她问一句他便说一句,说自?己?刺杀的第一个?官员,说为?何?要杀他,又如何?将刺杀伪装成意外。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直到彻底释放,才仿佛水里捞出来一般,有种重?见天日的轻松感。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冯乐真擦了擦手,淡定评价。

闻歌已经缓过劲来,声音仍是沙哑:“明知故问。”

冯乐真静默片刻,笑了:“到底是小年轻,经不得激。”

她语气?如常,闻歌却?莫名觉得她在轻视自?己?,一时间?血性被激起,翻个?身压在了她上头。冯乐真没?想到他会突然动作,惊讶之余正要问他想干什么,便被他堵住了唇。

营关地处偏远,别的地方?已经入夏,这里还是一片春意盎然,好似连时间?都比其他地方?晚一些,暮春的夜晚风儿撩人,往前看是温暖的夏,往后看是飘着霜雪的冬,季节与季节之间?衔接得当,置身其中?,犹如身处幻境。

驿馆的床实在算不上结实,不多会儿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冯乐真抬眸看向屋顶,顶上的横梁摇晃着变成波浪,她仿佛要溺毙在这暮春的夜里,一只汗湿的手却?突然与她十指相扣,轻轻将她从?黑暗中?带离。

如获新生?,冯乐真隐约听到闻歌颇为?苦恼地开口:“这床未免也太不结实了些。”

她昏昏欲睡,正要说那就休息吧,便听到他突然欢欣提出:“去墙边吧,我抱着你。”

冯乐真:“……”

事实证明,小年轻确实经不得激,如一头贪婪的幼兽,永远不知餍足,折腾了大半夜仍是精神奕奕,等结束后还要抱着她说话,冯乐真懒得应对,只偶尔喉间?嗯一声,就这都能让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等畅想完将来布衣耕田的日子,闻歌意犹未尽地闭上嘴,才发现?冯乐真不知何?时已经彻底睡去,她什么都没?穿,枕在他的臂弯里,浑身上下?如一块白玉,而这块白玉如今种满了他的痕迹,连唇角都挂着一点红痕。

闻歌盯着看了许久,终于?心满意足地抱住她。

冯乐真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闻歌正趴在床头,专注地看着她。她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问:“看什么?”

“看你。”闻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冯乐真失笑,正要坐起身,便因为?身上不适倒回去了,闻歌吓一跳,赶紧给她捏肩揉背。

本以为?是胡来,谁知动作轻重?得当,还真有些本事,冯乐真无言片刻,问:“哪学的这些?”

“工部?尚书就经常这样伺候他夫人,”闻歌说完,想到冯乐真失忆了,肯定不记得工部?尚书是谁,于?是还贴心解释,“他夫人是京都城出了名的母老虎,经常打得他一身伤,但每次他这样伺候完,她就能给他一天好脸色。”

冯乐真眼皮直跳:“你总偷窥朝廷命官?”

“也没?有,但偶尔任务所迫……”闻歌莫名有些心虚,又赶紧加一句,“我也不想看的,黏黏糊糊,一点都不好看。”

这世上之人,不是谁都像他怀中?人这般赏心悦目的。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闻歌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喜欢吗?”

冯乐真沉默一瞬,抬眸看他。

闻歌唇角扬起,露出整齐的牙齿。

他们就此在驿站住了下?来,按闻歌的说法,是得等皇上看到折子后,再给他们一份回城的文书,他们才能回京复命。

“如此一来,岂不是麻烦?”冯乐真蹙眉。

闻歌:“我也觉得,但皇上的意思是,确定无人生?疑后我们再回京,会更加保险。”

“就是做贼心虚呗。”冯乐真嘲讽。

闻歌无法反驳。

月城和营关相邻,送出的折子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才能到京都,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月,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在驿站等上一个?月才行。

有月城的兵马守着,他们不并怕营关那些人找来,加上闻歌不想冯乐真整日涂黄粉露面,索性将驿站里所有人都赶走了,整个?驿站只有他们两个?和出生?入死的伙伴,是以冯乐真不必整日悬着心,日子过得还算平顺。

就是要等一个?月,时间?也太久了些。

闻歌怕她无聊,干脆去集市上买了两包菜种,带着她撒在驿站开垦出的菜园子里。

“我问过小贩了,这个?菜出得特别快,在我们回京之前肯定可以吃上,”闻歌拍了拍手里的土,“我们种个?试试,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就当是提前练习了。”

阳光下?,他笑得露出小白牙,眉眼间?俱是少年人的活力。两人在营关也算三进三出,这一次之后,他那些防备好像一瞬瓦解,再没?有当初冷酷的样子,一看到她就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只恨不得长根尾巴摇啊摇。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久,轻笑:“好啊。”

闻歌对种菜的兴趣很大,撒好了菜籽之后,还特意按照小贩教的法子淋了些水,每日里松土照看很是细心,冯乐真对种菜不感兴趣,但也整日坐在菜园子旁边陪着,日子闲适得过了头。

就这么精心照顾了五六日后,菜地里总算生?出了许多绿色小芽,嫩生?生?的站在泥土里,闻歌看到后,顿时激动得抱起冯乐真转了三圈,看向她的视线里都充满热切。

“有这么高兴吗?”冯乐真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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