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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该还的恩也都还了,眼下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宇哥失声问道:“你如何知?道……”先帝照拂了他们七年?

其他人也是惊讶,唯独闻歌眸色沉沉,想起了当初自己对她言无不尽的日子。

“我们殿下想知?道的事,自然会知?道,”阿叶又一次开口,“如今京都与营关里?应外合,该拿的证据皆已经拿到,你们若是配合,便是锦上添花,若不配合,也影响不了我们什么,这是殿下仁慈给你们的机会,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阿叶,”冯乐真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他们都是本宫的朋友,你不得无礼。”

“是。”阿叶答应一声低头退下。

冯乐真这才和煦地看向几人:“不必听她胡说,愿与不愿皆由你们做主,你们可以仔细考虑,若实

在不愿意,本宫也会替你们准备银两和行李,绝不会拘着?你们。”

言外之意,是不配合就要被?驱逐出营关了,天大?地大?,莫非王土,一旦离开营关,活路还有几多?众人心下沉重,不约而同地看向闻歌,指望他们的首领给出一条明路。

闻歌在众人的视线下,终于不能置身事外,沉默良久后问冯乐真:“你从未失忆,对吗?”

“首领……”宇哥尴尬开口,在场的人也觉得他这个问题不合时宜,纷纷暗示他别再多问。

冯乐真面色不改,抬手让众人先行退下。

几人面面相觑,见闻歌始终盯着?冯乐真,便只好?先一步离开了。

转瞬之间,屋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你当真失忆了?”闻歌一字不差地又问一遍,坚决想知?道答案。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久,道:“失忆了,不过当天晚上,便陆续想了起来?。”

当时她磕得脑子昏沉,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当晚做了许多梦,等?再次醒来?时,便已经恢复清醒。

“……原来?只隔了几个时辰便恢复了,”闻歌问到了答案,眼角却?渐渐泛红,“后来?你说头疼,还要那个大?夫给你看病,他说你终身不能恢复……”

“假的,在你找他之前,阿叶便已经提前叮嘱过他了。”冯乐真打断他。

闻歌:“后来?我来?救人被?抓,你救我出去,还说要同我一起走……”

“也是为了骗你放下戒心。”冯乐真回答。

闻歌嘲讽一笑:“你倒是知?无不言。”

“当初骗你实非所愿,如今既然可以坦白,自然要知?无不言。”

冯乐真看向他的目光包容又温柔,闻歌却?觉得连呼吸都变得不畅:“实非所愿?我倒看你玩得很开心啊,耍我好?玩吗?看我为你情根深种,恨不得把?命给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啊?”

“本宫……”

“你少?自称本宫!”闻歌突然激动,呼吸又沉又重,如同负伤的野兽一般死死盯着?她,“我从不认识什么本宫!冯乐真,我劫牢房被?抓的那半个月,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关得越久,我便越脆弱,我越脆弱,你便越容易破开我的心防?”

冯乐真不语,只是安静看着?他。

“还真是如此?,”闻歌荒唐一笑,声音都有些?发颤,“长公主殿下果然深谙驯人之道,知?道什么时候该松一把?,什么时候该紧一把?,我输给你,心服口服。”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担心,在后悔,觉得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你那么笨,连个饭都不会煮,整日只会啃生萝卜充饥,我被?关了,没办法回去给你做饭,你会不会饿死在那座小院里?……”

他说着?话,有些?痛苦地掩住眼睛,潮气?却?沾在了手指上。

“我真的好?蠢,我竟然就这么上了你的当,我竟然……”他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将手放下时,一双眼红得更厉害,可情绪却?诡异地平静下来?,“我问你,你在与我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可有一瞬生过坦白的心思?若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可愿意换个法子?”

冯乐真:“本宫……我需要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回京的理由,你便是唯一的突破口。”

言外之意,不必再说。

闻歌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面上却?是平静:“那这段时间,还真是委屈殿下了,为了我这个所谓的突破口,连身子都可以给。”

“我从来?不委屈自己,”冯乐真看向他的眼睛,“你与我相处这么久,该是明白的,何必说这种伤人伤己的话。”

闻歌静静与她对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虽然殿下的人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们这些?人证,可殿下既然肯花心思将我们弄到营关,还是希望我们能出面作证吧?”

“证物到底都是死物,你们身为行事之人,所有细节更加清楚,能出面作证自然是好?的。”冯乐真回答。

闻歌嘲弄地问:“我若不配合呢?”

冯乐真沉默一瞬:“小铃铛,不要任性。”

“别这么叫我!”闻歌的冷静仿佛只是假象,轻易便能被?她的言语击破。

他呼吸愈发急促,看她的眼神恨生恨死,整个人都陷在近乎癫狂的情绪里?。

冯乐真看着?他又一次盈泪的眼睛,略有些?心疼地伸出手。她本想为他擦拭,可手指刚到他脸上,他便猛地后退一步。

冯乐真的手指在半空僵了片刻,又神色如常地收回:“本宫一旦将证物公开,冯稷必定不会再顾忌什么,堂而皇之地追杀你们,皇帝要杀你们,除了本宫没人敢保你们,本宫知?道你生本宫的气?,会冲动行事也是正常,但?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自己那些?兄弟考虑吧?”

她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他对他有情,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戳着?他的死穴,就差明着?告诉他,即便对他这个人有几分兴趣,也绝不会为了他妥协半分,他只要不听她的话,依然是死路一条。

她所谓的情分,还真是过分浅薄,浅薄到他觉得自己对她来?说,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闻歌看着?眼前这个矜贵、貌美的女人,恨得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可浓墨重彩的恨意之下,又似乎藏着?别的情绪,让他即便可以咫尺之内与她同归于尽,也始终没有挪动半分。

许久,他认命地闭了闭眼睛:“我答应配合你行事。”

冯乐真眸色柔软几分。

“可一旦行事,便等?于认罪,暗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足以让我们死千百回,你要先发誓,不会因此?事对我们刑罚加身。”闻歌定定道。

冯乐真:“不判刑是不可能的,但?营关的牢房里?,关着?不知?多少?死刑犯,到时候脑袋一蒙就地处决,谁又知?道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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