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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陶你也?要好好的,若是绯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撑腰。”

“好。”冯乐真总算给了?一个?字的面子,不像刚才被大妃二妃训诫时,一个?字都?懒得说?。

骆盈小小地抽了?一口气,顿时心满意足了?。

拜过二十多个?妃子,又得拜比自己大的哥哥姐姐,然后给比自己小的妹妹发糖,一套流程走下来便到了?晌午,绯战冷着脸,牵着冯乐真往祭坛上?走。

“拜谁?”冯乐真问。

绯战:“天和地,塔原崇尚自然,认为是天地赐予我们强健的体魄,以及聪慧的头脑,只有拜过天地,才算真正?礼成。”

说?罢,他面露嘲讽,“也?就是这所谓的自然之道,让他们笃信塔原是独一无二的国家,体内有如?山川河流一般的血脉,若是掺杂了?塔原之外的血液,便会?变得如?枯木一般,再不配做塔原的儿女。”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祭坛顶端。

祭坛有上?百台阶,上?去之后只有一张圆桌大小,只摆了?两个?蒲垫和一张小桌案,桌案上?放着香烛供果和半碗清酒,碗边则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这空间实在是小,周围连个?栏杆都?没有,两个?人往上?一站,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而下方则是一堆又一堆观礼的人。

“如?此说?来,这个?天地与你是仇敌。”冯乐真续上?刚才的话题。

绯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可不是。”

“登上?王座后,记得将这些祭坛都?砸了?,”冯乐真冷笑一声,“太难爬了?。”

绯战一顿,抬眸便看到她鬓角边的细汗,一时间有些想笑。

塔原在营关之北,就算是夏天也?不算热,她却出了?这么多的汗,也?难怪会?对这些祭坛恨之入骨。

“赶紧行礼,本宫要回去歇着了?。”冯乐真自从?来了?营关,熬夜是常有的事,早起却是鲜少,今日天不亮就起来了?,一直折腾到现?在,她实在是烦躁。

绯战却一动不动。

冯乐真蹙了?蹙眉,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你说?,”他轻声道,“我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布你的身份,再亲自将你推下祭坛,这些人是惊诧还是高兴?父王在发现?我的本事深不可测时,是否还会?如?此轻易放弃我?又或者,他会?不会?多少思考一下,才能和血统究竟哪个?对塔原更重要。”

冯乐真沉默片刻……啪!

清脆的一巴掌,从?祭坛上?方干脆利落地传来,观礼的人见二人迟迟不动,正?好奇张望时,就看到那个?大乾女子这样给了?三王子一巴掌。

祭坛下响起倒抽气的声响,匆匆赶来凑热闹的八字胡大王子,也?跟着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真野啊!”

祭坛下人声鼎沸,祭坛上?却是安静,绯战捱了?一巴掌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委屈:“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吗?”

“少发疯,赶紧完事回去睡一会?儿。”早上?没睡够的长公?主殿下很?是心烦。

第112章

祭坛下?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似乎都在等着看?他们的三王子何时会将那个大乾女人给扔下?来——

这么高的祭坛,一旦被丢下?来,可就活不成了。

“去叫父王来,这?边有好戏可看。”绯晒眯起眼睛,使唤身边的奴仆。

奴仆答应一声刚要走,祭坛上的绯战便行动了,只?是?并非要施暴,而是?拿起了桌案上的匕首,对着手划了一刀。

“等等。”绯晒又皱眉将奴仆叫住。

听到?祭坛下?传来的小?小?惊呼,绯战笑了一声,随意将血往碗里淋了些,再看?向冯乐真时眉眼?透着邪气:“殿下?,该你了。”

冯乐真视线落在他手掌的伤口上,此刻他掌心向上,已经聚起一湾血色湖泊。歃血为盟,划个小?口挤一两滴血做个样子就成了,他对自己下?手也是?够狠的,竟然割出这?么大一个口子。

“疯子。”冯乐真轻启红唇。

绯战笑意更深,匕首一转将手柄递了过?去,冯乐真垂着眼?眸接过?,正欲划破手指,绯战便突然攥住了她?的胳膊,往前半步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殿下?金贵,还是?别割了。”说着话,他另一只?手就要去拿她?的匕首。

冯乐真随意躲开,看?着被他攥红的衣袖,眉眼?间流露出些许不悦:“你就不能用那只?手抓我??”

非要用受伤的手抓,弄了她?一袖子血,脏死了。

绯战笑了一声:“这?不是?情急嘛。”

冯乐真轻嗤,将匕首奉上,绯战当即去接,只?是?手还没碰触到?手柄,冯乐真掌心一个翻转,他堪堪避过?,下?一瞬她?便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

“想骗过?别人,得先骗过?自己,”冯乐真抬眸,红唇比血还鲜艳,“礼成。”

血滴入已经泛着红的碗里,迅速消失于无形。

绯战眼?神瞬间深了。

“礼成!”

高亢的声音响起,祭坛下?的奴仆配合地?爆发欢呼,绯晒掏了掏耳朵,百无聊赖地?离开了。

拜过?天地?,婚事就等于成了,至于晚上的篝火宴,不过?是?事后的庆祝而已,冯乐真和绯战作为心不甘情不愿的新?人,不参加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入夜,王宫最?大的广场上聚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喜意,连一向严肃的塔原王,也难得流露出些许笑意。

酒过?三巡,众人行事愈发没了顾忌,骆盈看?着盛大的宴席,悄悄抹了抹眼?泪,下?一瞬便被塔原王揽入怀中。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塔原王身上透着浓郁的酒气,一开口便酒味熏人。

骆盈却毫不在意,只?是?眼?泪汪汪地?给他捶腿:“我?只?是?有些感慨,一眨眼?绯战也娶妻生子了。”

塔原王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今晚过?于高兴的绯晒,唇角笑意略淡了些:“阿盈,你可会怪我??”

“嗯?”骆盈泪眼?婆娑地?抬头。

塔原王:“绯战娶了大乾女子,就彻底与王位无缘了,你可会怪我??”

骆盈呆愣愣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讷讷开口:“嫔妾不懂这?些,王位……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王上在这?个位置上有多辛苦,嫔妾都是?亲眼?瞧见的,嫔妾不愿意绯战也如此辛苦,他以?后、以?后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嫔妾就什么都不求了。”

“就知道你懂事,”塔原王的视线从笑盈盈的大妃和二妃脸上扫过?,扫得二人都收敛了些,“不像有些人,生了孩子之后,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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