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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开口。
绯战:“毒?”
“是。”
绯战了然:“如?今她唯一的?儿子死了,暂时应该顾不上我这边,你?我也不必继续做戏了。”
“只是顾不上你?这边还不够,你?得给她安排些事情做,让她忙起来才行。”冯乐真不紧不慢道。
绯战一顿:“你?的?意思是……”
“没有凶手,但公道自在?人心?。”冯乐真抬眸与他对视。
绯战乐了:“我最喜欢的?,就是殿下这副坏心?肠了。”
冯乐真无视他,拈起一块羊奶糕。
大王子死了,塔原王悲痛欲绝,整日在?朝会?上发脾气,坚决要找出这个杀人凶手。而王宫里头,一个流言渐渐在?奴仆中?传开——
既然是凶杀,又怎会?没有凶手,除非这个凶手在?所有人到来之前,便彻底抹除了证据,又或者是,他现在?正以其他身?份出现……若他们?记得没错,二王子好像是第一个发现大王子的?人吧?而且他好端端的?,突然去清水阁做什么?
众说纷纭,很快便传到了大妃的?耳朵里,失了唯一儿子的?大妃这几日一直精神?恍惚,听?到这些不确切的?传言后,当即闹到了塔原王那里,坚持要杀了二王子给自己的?儿子赔命。
塔原王看到一向稳重端庄的?大妃如?此失控,也是十分心?疼,每次见到她都好言好语地劝,大妃哭得撕心?裂肺,却也因为塔原王的?安抚,始终没有闹得太?过。
“近日确实热闹,但远远不够,”冯乐真整日待在?日暖阁里嗑瓜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大妃知晓塔原王如?今安抚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全?绯释,这王宫不知会?不会?更热闹一些?”
绯战眉头微挑,出门去了。
当天傍晚,大妃又一次冲进塔原王的?寝居,塔原王当即放下手上在?做的?事,悉心?地安抚她。只是他的?态度落在?大妃眼中?,便成了做贼心?虚,成了想保全?二王子的?铁证。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大妃字字泣血,“你?知道绯释是凶手,但你?就是要保他,因为你?只喜欢这个儿子,只想让他继承王位!你?明知他杀了我儿,却还要保他,你?怎么对得起我阿日迪一族的?扶持!”
塔原王额角青筋直跳:“你?胡说什么?!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王上要自证?那你?现在?就去杀了绯释!”
“不可能!”
大妃崩溃大哭,将整个寝屋都砸了个遍,还要再去二妃宫里找麻烦,塔原王只好叫人将她拦住。
王宫如?冯乐真所愿,终于?彻底闹开来了,发疯的?发疯,装死的?装死,避风头的?避风头,每个人都焦头烂额,唯独小小的?日暖阁,仿佛彻底被人遗忘了一般,连带着绯战都清闲许多。
“也是正常,毕竟一个杂种王子,血统比奴仆还低贱,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绯战心?情颇好地枕着冯乐真的?腿,同她一起晒太?阳。
冯乐真垂眸扫了他一眼:“你?也别闲着,趁大妃发疯,赶紧去阿日迪家?族一趟。”
“去做什么?”绯战随口问?,心?猿意马地嗅了嗅她熏过香料的?衣裙。
“提亲。”冯乐真轻启红唇,说了两个字。
绯战顿了顿,慢吞吞从她腿上起来了。
第118章
已是夏日,虽然塔原是极北之地,但临近晌午时却还是暖和的,日头晒在身上?暖和和的,平白生出一分懒意。
绯战觉得自己是被日头晒得头脑发昏了,否则也不会在沉默良久后,看?着冯乐真的眼睛问出那句:“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了,冯乐真果然轻笑一声了,调侃地反问:“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妃和二妃斗了这么多年,两方家族早已是水火不容,一旦绯释登上?王位,那大妃一族只剩下被围剿的命运,如果想?破除这种命运,就得想?办法另谋出路。
恰好,绯战便是那个出路,相比自家的前?程,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血统纯不纯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更何况绯战这段时?间借着绯释的手在民?间做了不少事,也算是民?心所向?。
有了民?心,再有贵族扶持,他便能彻底翻身了。
绯战盯着她淡然的瞳孔,许久之后嗤了一声:“阿日迪一族急需一个新的储君人?选,这个人?选需是父王的儿子,也要没有背景后台,只能依附于他们,眼下整个塔原,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就只有我?一人?了,我?倒觉得应该是他们来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他们。”
“正因为他们更需要你,你才该主动前?去,”冯乐真浅笑,“如此方显诚心。”
绯战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淡:“非要用提亲的方式?”
“还有什么关系,比姻亲更可靠吗?”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若再许诺未来的储君会是从阿日迪家族女人?的腹中所出,只怕他们会更加卖力?。”
绯战与她对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阿日迪家族的女人?可不给人?做妾。”
“若只是纳妾,也不必亲自去提亲了,”冯乐真睨了他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绯战陷入更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一眼,就看?到冯乐真正躺在摇椅上?怡然自得地晒太阳,仿佛刚才那一场谈话就没有出现过。
他眼神暗了暗,头也不回?地走了。
绯战去到阿日迪家族的时?候,大妃正与塔原王大闹,气得塔原王忍不住发火,直接罚她闭门?思过,等她思过结束,终于重得自由时?,家族里也传来了和绯战合作的消息。
大妃听到奴仆的禀告,只觉脑子里一阵轰隆隆雷响,接着便渐渐清明起来——
自己明明给了三王子妃毒药,为何绯战还好端端地活着?为何自己的儿子一死,绯战就跟自家合作了?又为什么……这件事里,只有她和二妃两方势力?在斗,他却莫名隐身?绯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人?引到清水阁的,若他说的是真的,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是谁将他引过去的?
自己的儿子死了,谁又是最大的受益者?
大妃越想?越觉得呼吸困难,在奴仆的惊呼声中跌坐在地上?,桌上?被她衣袖带过的杯盏掉落在地上?,摔出的碎片将她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怎么会这样……”大妃双目无神地低喃,“是我?小?瞧她了,是我?小?瞧他了……”
“大妃,您怎么样了?”奴仆担忧地问。
“备马车!”疼痛一阵阵传来,大妃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