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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边,自己则喂马倒水准备帐篷,等全部收拾妥当时,便看?到冯乐真正把玩绯战送的盒子。

“这里头是什么?”阿叶好奇。

冯乐真:“都?收拾妥当了?”

“收拾妥当了,”阿叶忙回答,“只是感觉要变天,若是晚上冷的话,帐篷恐怕会不够保暖,所以奴婢想?待会儿在四周转转,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可以休息。”

冯乐真应了一声,继续看?奔腾的河流。

阿叶摸摸鼻子,主动?搭话:“在塔原的时候总想?回家?,可真走了,还有点想?塔原的奶茶。”

“回营关之后,让厨娘做给你喝。”冯乐真笑道。

阿叶叹气?:“只怕没有塔原的味道,不过塔原这地方?除了奶茶好喝,也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了,习俗也奇奇怪怪的,殿下?您知道吗,塔原有男子在胸口打环的习俗,未婚男子在成年之后给自己上个汝环,意为约束、克制,唯有头婚正妻可以摘下?,改成戒指戴在手上,往后不论续娶还是纳妾,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仪式,您说多奇怪啊,往那个地方?打环,也真是不怕疼……”

冯乐真垂着?眼?眸,等她说完后缓缓接一句:“是挺奇怪的。”

阿叶八卦的心得到满足,嘿嘿一笑便去寻合适的住处了,冯乐真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终于将木盒打开。

一个铁质蛇纹的戒指安静摆在其中?。

她盯着?看?了许久,又将盒子阖上了。

如阿叶所说,随着?太阳落山,天气?很快便冷了起来,即便是帐篷里也没好太多。冯乐真眉头微蹙,正思考要不要将所有衣裳都?拿出?来穿在身上,阿叶突然兴奋地跑了回来。

“殿下?!殿下?……前面,前面有个山洞!”她高兴道,“我们今晚可以住在那边了。”

冯乐真眉头微挑:“山洞?”

“是呀,山洞,奴婢带您过去。”阿叶连忙拉着?她就?走。

天气?确实越来越冷,如果有个山洞可以住,就?不必在帐篷里受苦了。冯乐真当即便跟着?她去了,走了半刻钟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山洞。

“虽然不算大,但也足够遮风挡雨了。”阿叶解释。

冯乐真点了点头,不紧不慢走进山洞里,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些烧过的柴火,以及看?不出?颜色的纱布。

“殿下?别怕,这些东西有年头了,应该是很久之前有受伤的人在这里住过。”阿叶安抚道。

冯乐真看?着?这些纱布,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些熟悉的气?息,在穿过漫长的时光后与自己相见。

“殿下?,殿下??”阿叶唤她。

冯乐真回过神来:“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是!”

夜深人静,山洞外风声呼啸,赶了一天路的冯乐真却不受影响,在山洞里睡得极沉。相比之下?,阿叶却几乎整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时确定没有危险,才短暂地睡了片刻。

一大早,两人又迈上归途,在无尽的奔波与辛苦之后,终于看?到了营关的城门。

“殿下?,我们回来了。”阿叶看?着?城楼上三步一岗的卫兵,终于长舒一口气?。

冯乐真浅浅一笑:“是啊,终于回来了。”

第124章

刚进营关城门,还?没来得及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处,宣布自己?回来?的消息,就?被恰好路过的胡文生?拉去了府衙,等?把府衙的一应事务解决完,已经是?天光即亮之际,赶了几天路又办了不少公事的冯乐真只想睡觉,结果一出?府衙大门,祁景仁就迎了上来。

“殿下,好久不见啊。”她拿着马鞭,笑眯眯的打招呼。

冯乐真:“不管你有什么事,本宫都得先回去睡一觉。”

“去军营睡也?是?一样的,军营的床又大又软,被子都是刚晒的。”祁景仁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马车上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强抢民女?。

冯乐真无奈,只得跟她去了军营,昏昏欲睡地处理她这段时间没有权限处理的事。

等?到?事情办完,已经是?晌午时分,祁景仁看一眼天色,那点不多的良心总算发作了:“殿下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吃点吧。”睡是?睡不成了,最起?码得将肚子填饱。

祁景仁笑了一声,召来?兵士报了几道菜名,还?不忘特意交代:“叫老王做,殿下就?爱吃他那一口。”

“是?!”知道是?为殿下做事,兵士朝气蓬勃地跑了。

祁景仁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身影,无奈回头:“殿下如今在祁家军里的声望,倒比我这个家主还?高了。”

冯乐真猛地点了一下头,略微精神些:“你?何时成家主的?”

“殿下不知道?”祁景仁勾唇,“我父亲上个月便称病退隐,将祁家军交给我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这会儿才说,”冯乐真皱眉,“祁镇人呢,现在何处?”

“哦,去找我哥了。”祁景仁回答。

冯乐真一顿,抬眸看向她。

祁景仁面色平静,对视后还?笑了笑:“殿下放心,我已经不是?那个总哭闹着讨要爹娘疼爱的孩童了,既然亲缘浅薄,最起?码得了家业,比看似受宠实则一无所有的女?儿家不知好上多少,我也?知足了。”

“祁家军彻底易主的事,可告知冯稷了?”冯乐真又问。

祁景仁更觉好笑:“同他说什么,先帝在时便承诺过,父亲可以?将祁家军交给自己?的任意亲生?子,不必上达天听。”

当年?先帝这般承诺,无非是?觉得祁景清天生?病弱,难以?继承大任,祁家军早晚会归于朝廷,不曾想如今却便宜了她,间接的也?给自己?千方百计防着的女?儿添了一大助力,还?真是?造化弄人。

冯乐真唇角噙笑:“也?是?,如今天下皆知祁家军是?本宫的人,又何必再做戏给冯稷看。”

祁景仁拖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殿下说起?这个,卑职倒希望您能给透个实底儿,究竟打算何时回京啊?卑职又需要做什么呢?如今祁家军已经没了退路,您凡事可都得考虑一下咱这几万兄弟。”

“现下风向如何?”冯乐真突然问。

祁景仁顿了顿,道:“跟两个月前差不多,皇上虽然下令严防死守,妄图将他谋杀血亲的罪名遮掩过去,但天下之大悠悠众口,哪是?他轻易能阻止的,反而因为他种种举措,叫人更觉他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眼底弥漫笑意,“对了殿下,您不在的这两个月,京都又闹出?好些事,如今人人都说当今皇上昏聩无能,不配做大乾的天子,倒是?殿下,虽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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