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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再做表面?功夫,打冯稷病后她一次也?没进?宫探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清君侧’,甚至以皇上病重不宜被打扰为由,连奏折也?不递了,堂而皇之修剪冯稷羽翼。

她这种毫不遮掩的?举动,顿时引得朝局动荡,达官显贵惶恐不安,相比之下民间反而平静清闲,只是偶尔会议论今日?谁又犯了什么事,谁又被抓进?了监牢里。

对于百姓的?反应,冯乐真一早就猜到了,毕竟普通人过普通日?子?,相比这些达官显贵的?热闹,百姓更关心地里的?庄稼和一日?三餐。

她这边大?张旗鼓地清除异己?,那边傅知弦在长公主府养了几天?伤,也?终于回?家去了。

傅武没了,仅有?的?三个孩子?两死一废,如今的?傅家彻底成了空壳子?。

本以为万般皆是命的?傅家大?夫人,在听说长公主为了傅知弦,彻底与皇上撕破脸面?的?事后,突然意识到过往种种都是人为。

她越想越恨,越想越惊惧,终于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彻底疯了。

傅知弦一进?门,便?看到她抱着一个鸟笼疯跑而来,几个婢女焦急而无奈地追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劝她不要再跑了。

眼看她要撞上来了,侍卫当即要护在傅知弦身前,傅知弦却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上前。侍卫顿了顿便?没有?再动,傅知弦一脸平静,看着她疯疯癫癫朝自己?跑来。

还有?三五步撞上时,傅大?夫人对上他的?视线,愣了愣连忙转了弯。

傅知弦见状轻笑一声:“看来傻得不算太厉害。”

“自从您被长公主救下后,她便?惶惶不可终日?,前天?彻底失心疯了。”侍卫低声回?答,“卑职找人给她诊过了,确定?不是装的?。”

傅知弦面?色平静:“傅大?夫人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一向把规矩看得比命更重,若不是真疯了,也?不会衣衫不整地乱跑。”

“府中有?疯妇,传出去到底名声不好,大?人可要……”侍卫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傅大?夫人还在庭院里乱跑,追在后面?的?婢女们早就厌烦了,但碍于傅大?人还看着,半点?不敢怠慢,只是继续苦苦哀求。

傅知弦看着这样一场闹剧,静默片刻后道:“疯都疯了,就留她一命吧。”

“是。”侍卫答应一声,搀扶他继续往前走。

傅知弦慢吞吞地走着,将闹剧渐渐抛掷身后,只是一只脚迈进?庭园的?石门时,后面?那个抱着鸟笼的?疯妇突然咬牙切齿:“淹死你,淹死你这个贱女人……”

傅知弦脚下一顿,回?头看去时,就看到她死死掐着鸟笼,好似掐住了谁的?脖子?。傅知弦静站片刻,面?色平静地继续往前走。

当天?夜里,出身高贵的?傅大?夫人便?淹死在自家的?池塘里,被打捞上来时双眸恐惧圆睁,原本抱在怀中的?鸟笼套在头上,乍一看好像浸猪笼而亡。

短短半个月,傅家大?爷没了,大?夫人也?没了,只剩下一个被皇上厌弃、似乎也?没被长公主重用的?傅知弦,昔日?风光无限的?傅家,如今就像没了根基的?空中楼阁,风一吹便?摇摇欲坠,人人都避之不及,唯恐一不留神就会砸到自己?。

傅家大?夫人死的?第二天?清晨,冯乐真便?听说了这个消息,她当时只是淡淡说一句知道了,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但一入夜便?叫人准备了马车。

时隔四年?再来傅家,心境已经大?不相同,看着院中衰败的?景象,冯乐真眉头直皱。

她进?傅知弦寝房的?时候,某人正在上药,一层层纱布褪去,狰狞的?伤口便?暴露在空气里。除了陈尽安给的?那一剑,其他大?多是鞭子?抽出来的?伤口,唯有?肩胛处有?两个血窟窿,那是耙子?扎出来的?痕迹,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仍然在渗血,比心口的?剑伤瞧着还可怖。

“这些狗奴才,当真是胆大?妄为。”冯乐真淡淡开口。

傅知弦浅浅一笑:“倒也?不能?全怪他们?”

说到底,那些人若不是为了讨好某位大?将军,也?不敢在事态不明时就对自己?动手。

冯乐真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懒得搭理。

傅知弦也?不介意,看了正在包扎的?大?夫一眼,大?夫当即低着头出去了。

“殿下可否帮个忙?”他抬起眼眸,无辜询问。

明明是男子?,却偏偏生了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眼皮一抬一阖,简直要勾人心魄。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片刻,缓步走上前去。

看到她拿起纱布,傅知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多谢殿下。”

“伤势恢复得不错,看来是悉心养着了。”冯乐真随口说了一句,便?专注于为他包扎伤口。

纤细漂亮的?手指时而划过皮肤,带来新奇又熟悉的?轻微刺痛,偶尔纱布要缠绕时,她只能?用双臂环上他劲瘦的?腰。

为了方便?上药,他只穿了一条亵裤,上身始终是赤着的?,冯乐真拿着纱布去环的?瞬间,脸颊无意间擦过他紧实的?胸膛。

空气突然有?一瞬热得厉害,仿佛他的?体温。

傅知弦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好好养着,殿下是要生气的?。”

是回?应她上一句话。

冯乐真眼睫微动:“本宫才懒得管你。”

傅知弦笑笑:“若真是懒得管,就不会抽空来看我了。”

冯乐真手指一停,毫不客气地戳在他一处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到底哪学的?坏毛病,越来越喜欢动手了……”傅知弦苦笑,却不敢再惹她。

屋子?里短暂地恢复了安静,只是傅知弦很快又打破了这份安静:“皇上近来频繁召陈尽安进?宫,催促他尽快带兵北上。”

冯乐真面?色不改:“傅大?人都被皇上厌弃了,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呢?”

“已经被皇上厌弃了,自然要努力一些,

争取别再让殿下厌弃。”傅知弦扬唇。

冯乐真看他一眼,又聊回?正事:“组一支可用之军哪有?那么容易,咱们的?皇上还是太想当然了。”

“除了此事,似乎还聊了别的?,只是谈事时不让任何人近身,所以我的?人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傅知弦笑道,“殿下这次如此折他脸面?,只怕他又要有?动作了。”

“随他去,兵来将挡就是。”冯乐真云淡风轻。

说话的?功夫,傅知弦的?伤皆已经包扎好,冯乐真随意将手上的?药膏擦掉,正要去洗个手,傅知弦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指。

冯乐真一顿,平静看向他。

“指甲长了,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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