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4


生立刻出?来反对,“那冯越都快出?五服了,又是旁系末枝,若是做了皇上,岂不是混淆皇室血脉?!”

“胡说!冯越是老?王爷嫡曾孙,是实实在在的皇室人,你说他混淆血脉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他不合适。”

“微臣觉得冯越小?世子不错,但其他宗室子未尝没有好的,还?是要细细挑选为好。”

“说得也是,挑选国君可是大事,一定要慎之再?慎。”

这些人还?真就议论起来了,冯乐真唇角始终含着笑,想?看他们还?能聊出?些什?么来,旁边的人突然跪了下去。

‘杨阅山’掌控大半个南方,虽然不是朝臣,但分量也非同小?可,陈尽安这一跪,其他人顿时静了下来。

“卑职觉得,唯有殿下可当重任。”这朝堂之上的人都喜欢迂折行事,就连殿下的人,也打算在将所?有旁的人选都批判之后再?提殿下的名讳,他偏偏不要,殿下就在这里?站着,凭什?么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卑职请殿下登基为皇,庇护大乾繁荣万年。”陈尽安低着头,一字一句慷锵有力,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余音绕梁。

冯乐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只是还?未开口说话,便有人跳脚了:“胡闹!简直胡闹!殿下是女子,怎能登基为皇!”

“可不就是,牝鸡司晨,不会有好下场的!”

先前那些推举宗室子的臣子们突然激烈反对,冯乐真这一派的也不肯退让,当即掐着腰反驳:“当今皇上倒是男人,他干的那些事有好下场吗?”

“殿下虽是女子,可也是先帝唯一的女儿,论血脉不比当今皇上差,这些年还?建下不少功绩引万民爱戴,若是一个只会写文?章的八岁小?儿都能登基,她为何不能?”

“总之就是不能,女人当权,国将不国……”

“你放屁!”

冯乐真眨了眨眼睛,也是没料到能吵得浑话都跑出?来了。

朝臣们分为两?派几乎要打起来,也暂时没人顾得上她,她便默默踢了一下陈尽安的脚。陈尽安顿了顿,不解地看向她。

“起来吧,傻跪着做什?么。”她说。

陈尽安耳根又有些红了,默默起身站到她身侧。

朝臣们还?在吵架,热闹得如五百只鸭子,陈尽安听了一会儿,又默默拉了拉冯乐真的袖子。

冯乐真抬头:“怎么了?”

“卑职将这些人的脸都记下来了,”陈尽安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下了朝……”

他抬手?,示意手?起刀落。

冯乐真哭笑不得:“那可不行,朝堂之事不是非黑即白,总要有不同的声音,君主才不会偏听偏信,你把反对的都杀了,只剩下一种声音,本宫将来只怕会很辛苦。”

她这么一说,陈尽安顿时有些遗憾地看了某几个臣子一眼。

某几个臣子感觉脖子突然一凉。

吵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家总算是口干舌燥没力气了,再?看冯乐真,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看戏,连糕点都吃上了,一时间不少人都心里?憋屈。

“本宫早上没用膳,各位大人不会介意吧?”吃就吃吧,她还?偏偏要问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她是怎么个意思,也没敢说别?的。

冯乐真慢条斯理吃了一块糕点,视线落在反对她做皇帝的几人身上,几人默默咽了下口水,都没敢吱声。

“一早就知道诸位大人都是有骨气的清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本宫接管皇宫请皇上休息已经半月有余,诸位早先为何不曾过问皇上半分?”她似笑非笑,直指他们的伪善。

朝臣面色讪讪,当即跪了下去:“那是因为微臣也觉得,皇上做得实在太?过……”

“所?以你们一直不吱声,就等着本宫行事,再?到今日来摘本宫的果子?”冯乐真笑意更深。

几人愈发不敢抬头:“微臣不敢,微臣也是为大乾考虑……”

“若真是为大乾考虑,就该睁开眼睛好好瞧瞧,究竟是谁更有能力让大乾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纠结在位者□□里?有没有那二两?肉,”冯乐真眼神泛冷,一拍椅子扶手?直接站了起来,“本宫今日可以直接告诉各位,继位者只能是本宫,若哪个宗室子敢不安分,本宫为大乾的安定考虑,不介意送他去见庆王!”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陈尽安淡定将她背起,直接将一屋子朝臣抛在了身后。

直到上了马车,冯乐真才舒了口气:“本宫刚才如何?”

“大杀四方。”陈尽安评价。

冯乐真扬唇:“真会说话。”

随即又有些烦躁,“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且等着看吧。”

“一群文?臣,能掀起什?么风浪,他们若敢反,卑职替殿下收拾他们。”陈尽安很是笃定。

冯乐真有些愁,可一听他的话又想?笑,纠结半天后叹了声气:“哪有那么容易,文?臣是不会反的……但他们会做很多窝囊事,故意来恶心你。”

陈尽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有文?臣身体?力行向他解释了——

当天晌午,便有几个文?臣换上囚衣去了法场,高呼长公?主执意登基,他们愧对先皇愧对列祖列宗,愿意以死谢罪。

还?有人跑去了炸毁的皇陵,抱着碎砖痛哭流泣。

更有甚者一上朝,直接表演抽搐昏厥鬼上身,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怒斥冯乐真想?登基的心思。

总而言之,热闹至极。

秦婉因为这些人整日沉着脸,阿叶好几次都想?拿着麻袋去套人出?气,连一向最听话最沉稳的陈尽安,也好几次生出?带兵将他们几家踏平的冲动。

相?比之下,冯乐真就淡定多了。

只是淡定归淡定,一听到他们干的蠢事,她仍是额角青筋直跳,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

就这么闹了十?余日,本以为该平息了,可事情却?有越闹越大的意思,连远在营关的祁景仁都写了信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饶是冯乐真再?冷静,也一时间烦躁起来。

而就在她越来越焦头烂额之时,傅知弦突然找上门来。

冯乐真本来正在吃饭,看到多日未见的男人,索性放下了筷子:“傅大人怎么有空来了?”

“一直等不来殿下,只好亲自登门了,”傅知弦似笑非笑,扫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神色缓和了些,“还?以为会在这里?看见杨将军,怎么就殿下一人?”

“他还?在养伤,近日不便常来长公?主府。”冯乐真看他也不像太?着急的样子,索性再?次拿起筷子。

傅知弦扫了秦婉一眼,秦婉低着头送来一副新的碗筷,他便自顾自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