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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于是也跟着往旁边偏。

随后,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床上的内衣。

蓝色的。

他被烫到一样,视线迅速跳开,低下头盯着被灯光照得格外光亮的地板看。

尽管在来到东京后两人就顺其自然地同居了,还是住一间卧室的那种,但影山飞雄还是很不适应,并且他觉得自己可能以后都无法适应。

他一抬头,就看见万里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跟前。

她仰着脸看他,表情很正常,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一样。

影山飞雄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他想接过毛毯,但是太紧张了,指腹擦着万里名的手背过去,终于抱住了毛毯。

这样意外的肢体接触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次。

但谈恋爱之前影山飞雄没开窍,顶多会诧异于她的手怎么和他的不太一样,那么柔软光滑。

现在的他……身体僵直着走回了沙发边。

万里名当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拜托,影山飞雄从耳根子到整张脸都是红的,这她得是瞎了才会看不见吧。

她合上门,捂住脸,很想□□。

救命,影山为什么不是个黑皮啊,这样的话就算脸红了她也看不出来,也就不会尴尬了。

五分钟后,万里名请完假,重新打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向外看。

从刚才起就踢里咣当的,她有点好奇影山在做什么。

门外,身材高大的青年弯着腰在拖地。他拖得很仔细,并且照顾到了每一个角落。

但他忘了自己现在依旧穿着运动鞋,刚拖过的地就随着他的走动又被踩了一遍。

而原本被她叫去睡觉的四十居然也溜了出来,跟在拖把后面踩,一人一狗氛围格外和谐。

万里名这才记起来今天进门的时候也没给四十擦脚。

她又看了十几秒钟,决定开口阻止影山继续做无用功。

“影山,我刚才忘记说了。”她又多露出半个身体,“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是均码的,你应该能用。”

影山飞雄第一反应是先应下,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依旧没换鞋。

但平时在室内打球时换的也是运动鞋,他居然完全没意识到真正的室内鞋和运动鞋穿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影山飞雄平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不过今天不太一样,他刚才又那么害羞,难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力。

他有点窘迫,嘴唇翕动了一下,而道歉的话就在嘴边,迟迟没有说出口。

万里名当然不会生气,她从来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

喜欢影山飞雄的时候,他偶尔的笨蛋行为在她眼里格外可爱。

分开后……好吧,分开后也还是挺可爱的。

万里名把这归功于他那张池面脸。

四十在她刚一出声的时候就躲到了影山身后,发觉万里名并没有责怪它的意思之后,就又立马摇着尾巴过来蹭她的腿。

万里名转移话题:“你想洗澡的话就自己去洗,浴室最上层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

影山飞雄一直没动。

她眨眨眼睛,停在了这里。

果然,见她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影山才去玄关处换鞋。

他这习惯倒是没改。

等他换好鞋,万里名才靠着门框继续道:“我的备用牙刷在洗漱台底下的柜子里,最右边。都是新的,你直接用就行。”

她头发随手扎成了一个丸子头,但这一晚上下来,早就散了一半。

落下的碎发被灯一照,透着暖色的光,显得她的面孔都有点朦胧。

影山飞雄过去一直都对美没什么概念。

他当然知道万里名是很漂亮的,因为国中和他一起补课的男生女生总会看着她发呆,然后在背地里说星川简直太好看了,但是性格好像不太好,他们都不敢轻易搭话。

影山飞雄不明白她哪里好看,也不明白她的性格有哪里不好。

这个疑问一直到了高中,万里名依旧是大家口中的美女,甚至就连日向那家伙和万里名说话的时候都会脸红。

就是在那时候,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不爽的感觉。他把这定义为被日向比过去的不爽。

不过现在的影山飞雄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觉得万里名真好看,翘起的头发很可爱,眼睛也亮晶晶的。

因为把重心放在没受伤的右脚上,她靠着门框的动作就显得格外慵懒,像一只高贵的猫一样。

就这么看了半天,他才记起来回答:“噢,我知道了。”

万里名被他毫不遮掩的视线盯得有点发毛。

倒不是说他的注视里带有什么恶意,甚至连侵略性都没有。就只是……太直白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不过万里名总觉得他挡住了至少有一大半的光。

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点,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干嘛要躲啊?

这里是她的公寓。

而且,对面是影山啊,那个有点呆的影山。她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又回到刚才那个位置,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化。

因为她这一个重新回来的动作,影山飞雄稍微高兴了一点:“明天早上你要去学校吗?”

万里名一脸抗拒,她示意影山看自己肿起来的脚:“我都这样了,要怎么去啊。学校那么远,我现在做个轮椅吗?”

不过真要做的话好像也办得到,她这里材料还挺多的。

她正想着,就听见影山飞雄说:“不用做,我明天早上去给你买一个。”

万里名:“……?”

是她表述的问题吗?

“不,我请假了。”她冷漠道,“所以你明天最好……”不要吵到我。

“我知道的,十一点之前不能叫醒你。”影山飞雄当然也觉得请假才是好的选择,他脱口而出。

万里名别扭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她又强调:“还有,你只能淋浴,不可以用我的浴缸。”

不过那个小浴缸要装下影山飞雄确实也够呛。

影山飞雄“哦”了一声,眼睑垂了下来。

万里名这次很坚定地撇过眼不去看他。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都看不见他的眼睛了,她却还是能从影山飞雄身上察觉出一点委屈来。

不是说眼睛是心灵之窗,那窗户都遮住了,她这是有什么透视眼吗?

万里名闭了闭眼,决定当影山不存在。她自顾自地洗漱完,又避开伤口擦拭了一下身体,立马回屋关门。

影山飞雄的晚安也就没能说出口。

以前有一段时间田中前辈和西谷前辈特别喜欢这么跟清水前辈道别,并且说得抑扬顿挫心花怒放。

问了才知道当时流行一种说法,说晚安是隐晦的表白的意思。

那天晚上万里名和他道别的时候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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