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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她不仅没有外衣,甚至没有内衣穿。
洗完澡之后穿上之前的衣服这种事对她来讲完全是在折磨人。她现在要么洗干净之后烘干, 要么就去买新的。
当然不会是她去,万里名理直气壮的指使影山飞雄:“我没有内衣穿, 你帮我买。”
要说这句话对影山飞雄的冲击, 大概就是, 牛岛若利接连不断朝着他扣100个球。
影山飞雄被砸了个劈头盖脸。
他呆在原地,要不是耳根变得更红,乍一看上去还以为他已经石化了。
“……不可以吗?”万里名眨眨眼。
她当然也会害羞,但是拜托他去买,总比不穿要好一点吧?
轻轻扯了一下影山飞雄的袖子,万里名试图用眼神感化他。
受到攻击,影山飞雄后退两步,紧张到话都讲不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胡乱点点头,套上外套就往门外走。
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万里名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也太纯情了吧。
她随手揉了揉四十的耳朵,抱着影山飞雄的队服进了浴室。
整个屋子和她走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甚至沐浴露和身体乳都还是她之前最喜欢的那款。
这里比她后来租的小公寓要更有家的样子。
唯一糟心的是这件队服。
但凡是件普通体恤,她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入非非,控制不住的脸红。
布料摸上去很柔软,想到待会儿就要穿到自己身上,她脑子里一堆废料,羞耻到无以复加。
哪怕是高一时的影山飞雄,也是个身高一米八的运动少年。
球衣穿到现在的万里名身上,看起来居然还不错。
短裤影山飞雄也拿给她了,不过显然是没法穿的,直接穿上衣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万里名努力把上衣下摆往下拽了拽,对着镜子止不住的脸红。
如果能在出门前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她一定把衣柜也一起搬过来。
简单吹了吹头发,她就捧着身体乳把自己塞进了卧室的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只留出双眼四处看。
影山飞雄显然不怎么回这里住,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被窝却意外的很暖和。这种经历还是人生头一次,万里名希望这也会是最后一次。
她随时警惕着屋外,掀开一点被子,颤颤巍巍地涂了身体乳。
西柚味的,很好闻。
四十一直在屋外闹腾,万里名当然不会理它。
房间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她刚一恍惚,就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影山飞雄大概是被四十缠住了,没第一时间过来找她。
这种明知一定会到来的等待让人倍感煎熬。这一刻,万里名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她就自己去买了,这样谁都不会尴尬。
卧室门是关着的,木门被轻轻敲响——影山飞雄当然知道不能直接推门进来。
“进、进来吧。”万里名紧张到声音都在发抖,她不太敢这样下床,只能叫影山飞雄把东西给她送进来。
影山飞雄迟疑了一下,推开门。
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床上,万里名缩在边边,身体裹得很严实,脸红红的,眼里一片水光。
她头发只吹了个半干,搭在脸颊旁边,显得皮肤更白。
影山飞雄同手同脚地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出去。
万里名看着他的眼睛,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谢谢。”
声音也很小很软。
影山飞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又很想亲亲她。
这想法出现的太突然,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影山飞雄手抖了一下,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孔变得慌乱起来。?l?γ
怎么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紧张这种情绪是会转移的,万里名确信。
因为此时此刻,看着影山飞雄这幅样子,她居然冷静下来。
她的紧张大概就全部转移到了影山飞雄身上。
他连手都在抖,万里名很想握住,让他别再抖了。
她在心里跟影山飞雄道了个歉——拜托了,多吸收一点她的紧张吧,让她不要害羞到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来。
本着一点微妙的怜爱心理,万里名关心了一下他:“你没事吧,脸好红。”
她甚至很想给影山飞雄测一下心率,看看到底是涨到了怎样的一个数字。
随着她手臂往外探的动作,被子也向下滑落了一点。
影山飞雄顾不上去理会即将触碰到自己双手的柔软皮肤——万里名身上穿着的黑橘配色的球服格外惹眼。
他的手已经被万里名包裹住了,看着仰着脸的万里名,影山飞雄头脑发昏。
一股热流,从他的胸口直直涌上来,遍布了整张脸。
……脸上感觉湿漉漉的。
影山飞雄双眼缓慢地眨了眨,正要上手去摸,就看见万里名睁大了眼睛,着急地扑过来。
耳边还能听到她着急的呼喊。
——“影山!”
她神色着急,一只手抽过床头的纸巾糊在他脸上。
纸巾很快被染红,影山飞雄的大脑也终于恢复了自我意识。
——他流鼻血了。
这个认知在影山飞雄脑子里荡来荡去,一直到万里名细心地帮他止住血,也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捧着一堆沾满血迹的纸巾,万里名又尴尬又好笑。
黑发青年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木木呆呆的,完全一副离魂的石化状态。
和过去期末考试不及格的样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万里名很想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但是她手上也有血,实在没法这么操作,只能轻声叫他:“回神了,影山。”
影山飞雄是回神了,但他很想装作还没有。
在影山飞雄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这种……简直要他原地猝死的场面。
万里名当然看得出他已经回神了。?l??
她无奈地开了个玩笑:“我知道我身材好到自己都会疯狂心动的地步,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啊,不过就是穿着他以前的球服而已。
哦,球服。
万里名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一点,又好像不太懂。假如要她对着影山飞雄留口水……不是,留鼻血,那他得穿女仆装才行。
听到她的调侃,影山飞雄更窘迫了。他话都说不利索,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对、对不起,我……”
还是万里名看不下去:“洗一洗吧,还好没弄到床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球服,也干干净净的,没沾到血。
她满意地点头,心道自己手速是真快。
两人一起去到洗漱间,万里名先给自己洗干净手,在影山飞雄又一次木讷的道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