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她。???у

几周不见,少年手腕处的白纱布已经全部拆了,额角也只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不过温槿眼尖地瞥见了他脖颈间新的擦伤,也许衣物遮挡之下还有其它的新伤。

新伤覆旧伤,不知道这几周少年又去干了些什么。

天气渐凉,少年也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红绳串着的哈奴曼佛牌依旧悠悠晃晃挂在他颈间。额前碎发被他全部拨至脑后,少年眉眼锋锐,看着她,眼底像是有什么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温槿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她深吸口气,侧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翁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视线从女孩打着点滴的手移开,靳桉眼底神色恢复如常。

他淡淡开口:“手机号给我。”

或许是刚刚才被江巧玲一直念念叨叨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缘故,温槿现在满脑袋都是这种敏感的字眼,所以还没等少年继续往后说,她已经浮想联翩,然后睁大眼,下意识出声:“不行!”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拒绝的语气太过于生硬,她再找借口干巴巴补了句,“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样他就不会再找她要联系方式了吧?

说完后,温槿抬眼朝少年看去。

靳桉面无表情盯着她,半响,扯了扯唇角:“谁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好像。

是她自己脑补过头了。

温槿脸骤然通红,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蠢话,她问:“那,那你要我手机号干什么?”

“转账,钱还给你。”

靳桉语气没什么感情,“医药费的钱只能先转给你一半,等后一半的钱我赚到了再发给你。”

温槿这才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应该是靳奶奶最终还是把她帮忙给医药费的事情告诉了靳桉。

“我不会收的。”她摇头说。

“医药费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关心。”

靳桉蹙眉,带了点不耐。

温槿被他语气里突然的不耐吓得顿了下。

她底气还有点不足,但还是坚持道:“你在城中村救了我一次,又帮我捡回了包的,所以你不用还给我,就当是我为了感谢你的帮助好了。”

两人间有短时间的沉默。

片刻后。

靳桉倏地扯了扯唇:“帮你?”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盯着她冷笑,“当时只是不想你再在仓库里碍我的眼罢了,至于你的包,是朱炎捡回来的,和我无关。”????

听他说完,温槿瞬间顿住,她摇头,还是不相信:“你骗……”

“我为什么要骗你?”

靳桉像是没有了再和她聊下去的耐心,他话语中带着生冷坚硬的刺,“若是你没跑进仓库,谁管你。”

末了,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片刻,再补充了句:“所以,别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好人。”

原来他当时……真的只是嫌她待在他的仓库里碍他的眼。

温槿脸色一点一点白下去。

方才和覃珠聊完天后就开始隐隐发痛的肚子变得更疼了起来。

她神色最终黯淡地垂下眼,说了自己的手机号。

随即手机叮咚一响,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靳桉盯着她,片刻,移开了眼:“剩下的钱我挣到手以后会转给你。”

最后,他冷漠道:

“别再多管闲事。”

说完后,靳桉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从走廊后面离开了。

城中村第一次见面,她去扶他却被躲开的双手、第二次见面时对她置若罔闻的态度、到现在医院里的第三次见面,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

好像……少年生怕和她多沾染上半点关系一样,总是会用满身锋锐生冷的刺逼得她无法靠近。

也是。

他们本来就该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的。

是她自己太自作多情,要去管闲事。

温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还扎着的针管,吸了吸鼻子。

-

过了一会儿,覃珠拿着药从药房回来了。

高跟鞋在医院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依旧保持着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没注意到温槿神色有片刻的不对劲,覃珠看了眼挂的水,已经只剩一小半了,然后又拿体温枪量了量温槿额头的温度。

要说挂水的效果就是好,两瓶水下来,温槿的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七点五。

“体温降了许多。”覃珠温和道,“等中午吃完饭应该差不多就能退烧了。”

温槿慢吞吞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好点了,妈妈。”

覃珠抬手,将她脸侧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问:“那下午学校的课还能坚持去上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去和班主任请假。

还没等温槿开口,覃珠便继续道:“不过今天钢琴练习的时间还是不变。”

温槿眼睫很轻地颤了一下。

“妈妈以前高烧四十度,仍然坚持上台表演完了小提琴演奏,后来去医院还差点耽误成了肺炎。但也就是那次演奏,让我获得了一次去京市央剧院演奏的机会。”覃珠像是在鼓励她,“坚持、韧劲、刻苦,这些都是一个优秀音乐者所需要的品质,妈妈也希望你拥有这些品质。”

肚子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甚至开始隐隐想发吐。

温槿皱起了眉头。

这时,有一位路过的短发护士眼露惊喜的走过来:“哎,你是不是……”

温槿抬头看去。

短发护士站在她面前,声音兴奋上扬:“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男朋友在市剧院听音乐会,你是不是当时钢琴独奏表演的那个女生呀?”

她身后紧跟着走过来另一个护士,是方才给温槿扎针挂水的那位。

后来的护士闻言,看着短发同事,惊讶:“市剧院钢琴独奏?”

要在南厦市大剧院里进行钢琴独奏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个……

护士好奇再打量了一眼温槿。

更何况还是个穿着校服的十多岁的女生。

过年南厦市大剧院会有跨年音乐会演出,温槿当时确实是被邀请表演了钢琴独奏。

温槿点下头,勉强笑了下:“是我。”

“还真是,我就说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熟,那时我还和我男朋友夸过你漂亮又有才华!”短发护士笑着道,继而看向覃珠,“您的女儿真是优秀极了!”

另一个护士见状,也相信了短发同事的话,眼底不乏惊讶。

“怪不得您刚刚问我挂水是否影响您女儿的钢琴练习呢……”

护士后知后觉,对着覃珠道,“放心,绝对没有什么影响的!”

覃珠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优雅不失礼貌:“谢谢。”

温槿也笑了笑,同样说了声谢谢。

她捂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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