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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由内而外散出的柔弱凄楚美感照得入骨三分。

窝着的火无处发泄,但陆凛又躺不下去。

最后他只得绷着脸下床,套上靴子,拿起架子上已经染了嘉月香气的白色斗篷,大步流星地走到软榻边。

勉强躺下后,陆凛将它盖在身上。

男人个子高,一双腿修长结实,在这方寸之地根本不可能舒展开,只能被迫蜷缩,姿势十分憋屈。

俊脸埋在馨香柔软的绒毛里,陆凛冲撞不停的暴躁情绪渐渐平息。

温嘉月,你最好永远别消气。

否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屋子很快便又黑又静,缩在被子里的嘉月揉了揉坠痛感强了几分的小腹,恍惚间想起还有两三日她的月事应该就要来了。

原本便会有些不舒服,今日又碰了凉水,只怕不大好。

躺在床上许久,直到陆凛的呼吸声都均匀了,少女方才迷迷糊糊睡去,但并不沉。

她已经习惯靠在他温热的怀里睡。

只是子时刚过嘉月便又被疼醒,难受得红了眼眶,却紧咬着唇瓣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想总是依赖陆凛了。

他不好,一点都不好。

将身体紧紧蜷缩,少女双手环抱住小腹,即使疼得直冒冷汗,唇齿间也有了淡淡的血腥气,微微哆嗦着,她也忍住没泄出一丝痛苦的呜咽。

当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脱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的齿关还是松了,溢出声很细弱的痛吟,听着像在哭。

“温嘉月。”

“你还敢哭?”

陆凛今晚也睡得不沉,所以这声音刚落他便睁开眼坐了起来,狼一般幽邃锐利的凤眸直直地盯向床上鼓起的一小团。

但在此刻的嘉月耳里,什么声音都是遥远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头疼欲呕。

没有力气说话,反胃得想吐。

“说话。”

陆凛拧着眉,依旧只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和喘息声,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也顾不上穿鞋,将身上盖的斗篷丢在榻上,三两步间到了床边。

30. 嫁【三更合一】 晋江独家……

只是他刚站定, 还未坐下,背对他的人儿便翻了个身,小脑袋探出床沿开始干呕。

很快便将昨晚吃的一点东西都吐光了。

有些许秽物溅在陆凛袍角, 但他也没管,只急匆匆地点燃床头的烛灯,将小脸苍白,鬓边发丝湿漉紧贴面颊, 冷汗淋淋的嘉月抱进怀里。

“哪不舒服?”

“头疼还是肚子疼?”

陆凛不是大夫, 印象里会吐的也就这两种, 他眼底有着不同以往的焦躁, 大手先在嘉月满是汗的额头上摸了摸, 转而又揉她平坦的小腹, 动作虽急切, 却又透着些小心。

想到自己并没用月事带, 可能衣裙和被子全都脏了, 尽管此刻难受得厉害,嘉月纤细的手依旧试图攥紧被褥,将它往上拽。

“冷?”

余光扫到她细微的动作, 陆凛便替她将被角往上提,直接拉到脖子。

只是片刻后见嘉月并没好转,甚至连一滴水都喝不进就觉得这样毫无意义。

男人先将她放到床上躺着, 飞快把榻上的斗篷还有架子上的衣物取来,准备给她穿上, 带她去看大夫。

只是刚掀开被子便听到嘉月呜咽一声,小手带着几分阻拦不及的仓皇无措,最后无力地垂落下来。

余光从她的手上收回,陆凛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床单上一片片有鲜有暗的红, 他想到了钱妈妈临行前与他说的话,便伸手握住嘉月的肩,微微用力让她侧过身。

果不其然,衣服上也是一片。

凤眸微眯,他从这短暂的思绪中回过神,将被子重新盖回嘉月身上,出门给了点碎银让小二准备热水,又从后院停着的马车里翻出黑布包。

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确认没拿错,陆凛直接打好结提回去,并没有寻常男子的避讳,更别提嫌恶。

回来后他打开柜子,取出一套崭新的里衣,走到床边将身子冰凉发抖的嘉月捞起来抱回怀里,另一只手熟络地抽开她的腰带。

“不要......”

视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但嘉月感受得到,她无力地挪动着小手,不想连这样的事都让他照顾。

“你全身上下哪块我没看过没摸过?”

“都这样了还他娘的不老实!”

伸手捏住嘉月脸颊上软嫩的肉,想用力掐,可看到她这半死不活的可怜样,陆凛最后只按着性子揉了揉。

“不一样......”

少女哽着嗓子,一张绝色又憔悴的小脸隐隐透出点点红晕,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比刚刚的苍白要好上几分。

“再敢说?”

陆凛的语气莫名多了一分危险,他的眼中倒映着十几日未曾见到的,如玉般光滑白腻,温香软绵的肌肤,视线烫人。

灼得嘉月连疼都淡了几分。

只不过他忍着没动手动脚,小二将水放到门口后陆凛将它提进来,拴上门,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身子。

越擦,男人的指关节便绷得越紧,青筋好像要跳出来。

屋里的炭火“噼啪”响着,陆凛只觉得热得要化,额头不停地流着汗。

偏偏浸湿帕子的水还是热的,火上加火,将他的忍耐逼上极限,稍有不慎便要天崩地裂。

给嘉月用月事带前,陆凛的薄唇欺上雪中的一颗红梅,狂风暴雪似乎近在咫尺,却又悄无声息地退去。

只是浅浅的一段停留,像是梅上划过的一股温热细流,化开了沁凉的雪,留下一片醉人的酥软。

给嘉月穿好衣服,换上干净的床单,清理完地上的秽物后,陆凛在隔间里待了许久方才出来。

“再用冷水洗衣服剁了你的爪子。”

“屁本事没有脾气还大。”

躺在床上,陆凛无视嘉月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将人扣在怀里,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温热的内力像是潺潺的暖流,一点点充盈着她寒凉疼痛的小腹。

少女纤软的身子开始热了,有了点力气。

她抬起手抹干净眼中的泪,被他凶的委屈,被他照顾又趁机占便宜的羞恼和触动都在这片静谧中淡去。

末了嘉月蜷缩在他怀里,微哑着嗓子呢喃着问:“陆凛,你先前待我的好,都是真的吗?”

这话一落,腹部的暖流有过片刻的中断,但陆凛还是忍着没掐她的腰,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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