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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可他带过来的,她不想浪费。
“嗯。”
应完后,陆凛有过短暂的沉默,脑中飘过话本子上的一些话,薄唇微不可见地翕动了一下,还没说便觉得头皮酸麻,全身都不对劲,最后借着酒劲,闭了闭眼,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板直得近乎僵硬,“今夜花好月圆,我来哄心肝。”
嘉月没来得及捂住嘴,口中的糕点全喷了,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
幸好陆凛有所预料,起身躲得及时,不然那点心屑能喷他一脸一身。
倒了暖炉上热着的水喂嘉月喝过后,他盯着小脸通红,不停地用小手揉耳朵,神色别扭极了的人儿,唇畔笑意又深又坏。
“老子才哄第一句。”
“温嘉月,不急,慢慢听。”
35. 嫁 亲昵(修)
“别, 别说了......我不听了。”
“你从哪学来的?”
捂住自己通红的耳朵,嘉月觉得身上像钻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毛发都要竖起来, 十分难受。
大眼睛因为刚刚剧烈的咳嗽氤氲起淡淡的雾气,但里面的羞恼却依旧明亮灼人。
“话本。”
“怎么,才一句你就满足了?”
脱了身上的大氅披在嘉月纤薄的肩上,陆凛边说边掀起被她喷脏的被子丢到一边, 又从柜子里寻了床新的给她铺上。
“才, 才不是……这话根本不是哄人的......”
嘉月拢着身上满是他的温度和气息, 还有酒香的黑色大氅, 看着男人熟络地在她厢房里来回布置, 小脸泛着红, 又急又羞, 却不知如何详说。
“你别看了吧, 也别学。”
“我不想要这些油嘴滑舌的话。”
最后她垂下眼帘, 小步挪回床边,脱了鞋,爬上陆凛重新铺好的床榻, 只是刚触到被子还没掀开,便被那冷意刺得缩回手,不是很想钻进去了。
虽然有暖炕, 可也要过一会才能热。
嘉月索性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边,用陆凛的大氅将自己裹严实, 抬起头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般清澈无辜的美眸看着他。
“温嘉月,你就可着劲折腾老子。”
双臂环胸,陆凛散漫地斜靠在床架边, 垂眸看着只有小脸白嫩的像软豆腐的嘉月,眼神浓烈,似怒似笑。
“算了,你别哄了......”
他不会,也不能硬强求,还是顺其自然吧。
今天这样的话再来几句,嘉月觉得她的心脏可能要不行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心情平复后,她决定与陆凛坦言。
虽赶了他回去,但她这两天也冷静下来,一直在想王嬷嬷与她说的话。
陆凛本就是能动手便不多说一个字的人,成亲以后待她其实不坏,只是有时候不管不顾的强势让她难以接受。
而且她自己也并非毫无错处。
“陆凛,没有主动告诉你我的身份,是我不对。”
“我一直没忘记那个车夫的话,顾虑太多,不够信任你......”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这话一落,果不其然便看到陆凛的眼神变了,在他唇角那抹冷笑露出来前嘉月立刻攥住他的衣袖轻轻晃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又软又缠人。
男人刚喷出的火顷刻间就被她眼里剔透的水汽给灭了干净,甚至都没能说出个只言片语。
只是气不过三秒的窝囊事,他绝不会让嘉月察觉。
幸而有夜色遮掩,陆凛只上下滚了滚喉结,神色看得不甚清楚。
“过去的很多事你不与我说也没关系了。”
“但是以后你不要有事瞒我好不好?我也不会瞒你的。”
垂着小脑袋,嘉月说着说着便有些鼻头发酸。
他们成亲时日尚短,她连唯一的秘密都不曾告诉他,又怎么强求陆凛这样无甚耐心,性子刚硬的人去主动坦言并不多好的过去。
那些对她来说是秘密,对陆凛而言可能只是阴影。
只是她一直不曾想明白,钻了牛角尖。
“行了,没让你跟老子认错,以后也不许!”
“快吃。”
嘉月声音又弱又可怜,这歉道得格外实诚,以至于陆凛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其实对他来说她纠结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嘉月的心思向来敏感细腻,他的确也不该一直强横地推翻让她顺着自己的意思。
偶尔也要弯绕点,帮她理顺。
如今她先主动反思自己,陆凛更觉得不是滋味。
心里跟有个手在反复揉捏一般,又酸又涨,还有点闷。
“陆凛,你娶我真的只是想,要我吗?”
“你,你再想想好不好......?”
抱住他带来的食盒,嘉月捏了一块糕点在手上,可半天都无法将它送入口中,末了她红着眼眶,嗓音软软的,含着一抹湿糯的哑意和期盼。
凝着她眼里星星点点的水光,陆凛呼吸微滞,像是有什么利器狠狠地击中脑海,破开了那团他一直不曾驱散的迷雾。
末了,男人勾唇笑起来。
嘉月看不清,却莫名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了和过去不同的炙热缱绻。
在她怔愣时,陆凛猝然俯身上前,不等少女看清他的神情,他的薄唇便贴近她白嫩的耳朵,咫尺之距,呼吸喷薄间,嘉月看不到他的脸,却依旧通红了脸,无措又忐忑。
“温嘉月,老子就想要过你一个女人。”
“笨死得了。”
低沉粗哑的声音像是掺了灼人的烈酒,透过耳边的肌肤汹涌霸道地闯进少女的四肢百骸,她捏着糕点的手骤然软了,任由它掉在地上。
明明应该欢喜的,可嘉月的眼泪却开始不停地往下落,她放下腿上的食盒,紧紧圈住陆凛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陆凛,呜呜呜,你,你怎么才说......”
闹来闹去,这就是她最想要,最在意的话。
臭陆凛,明明会哄人的。
“过年了不许哭。”
将人抱到腿上坐着,陆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抬起手抹去嘉月脸上的泪,望着她欢喜又委屈的样子,凤眸里的光又深又浓。
二人刚接触时的许多事情又一次历历在目,越发清晰。
难怪当初嘉月听他要娶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责他唐突无礼,而是问了那些问题。
“那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