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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越来越近, 即将到达床边时,嘉月又猝然掀起被子躺了回去。

陆凛撩开床帐,她也已经缩到最里面,靠墙的小小一隅, 只留一团微微隆起的被子给他。

“故意吓我呢温嘉月?”

眯了眯眼, 男人先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阵, 末了又转向腰腹位置, 凤眸中那片漆黑隐隐有了波动。

背过身在床边坐下, 陆凛脱了鞋袜翻身上床, 唇角噙着让人脸红的痞坏弧度。

不枉他辛勤“耕作”七八个月。

最好生个和她一样软乎乎的小丫头。

想着, 陆凛躺下来伸出手就要将里面的人儿搂进怀里, 全然将三天前嘉月骂他的事抛在脑后。

只想好好摸她的小肚子。

“你重新拿床被子, 不要碰着我。”

男人那只滚烫的手刚触及嘉月的腰窝,便被她细嫩的小手拍了一下,不轻不重的, 但那声音在寂静的帐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这一巴掌也给陆凛的头脑短暂地降了温,他那双凌厉显凶的凤眸深了深,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将整个身子贴上去。

“跟你说过不会有事, 那点曲折你能想不明白?”

“况且老子这不回家陪你了?”

男人的手臂穿过嘉月的肩背,微微用力便将她翻过身, 面对自己,却见她通红了一双燃烧着怒火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那我不也跟你说了你是混蛋!”

“你怎么还不明白?!”

嘉月的怒火扑面而来,灼得陆凛头一回发懵, 半晌他动了动眼珠,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细细打量她一阵,末了又用余光小心地扫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先前午休的时候有手下一个劲地炫耀自己要当爹,接着又开始倒苦水,说婆娘变得像母老虎。

那时候他怎么嘲讽来着?

哦,他说自己家这个是全天下最温顺漂亮的兔子,都是主动趴在他腿上由着他给顺毛的。

怀了孕也一样。

脸可真疼啊。

还真应了那句万事有一就有二,如今温嘉月吼起他来连眼都不眨。

想着陆凛竟是莫名咧开唇角,笑得像个堵心的坏狗,只给已经火冒三丈的嘉月添了桶油,瞬间将她点炸了。

“你还笑!”

“陆凛我恨死你了!”

不过嘉月好歹有点理智,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猛地凑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唇角。

“嘶。”

猝不及防的湿糯刺痛,还有扑面而来的柔软和馨香让男人哑着嗓子倒吸口凉气,眼眸里烧出危险的欲。

末了陆凛索性将她搂进怀里,把自己的脸整个送到她面前,急促又滚烫的呼吸喷得嘉月的眼睫毛颤个不停。

“咬这最好。”

指了指自己的唇,陆凛笑得没脸没皮,那目光刺得嘉月眼眶一热,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比混蛋更过分的,就是犯了浑还不自知。

她一哭男人也愣了。

思绪烦乱地起伏间,他突然想起被杖责三十五的孟雪,还有那天温嘉辰在监狱里漫不经心地摆弄刑具时的那张冷脸。

或许那时候,他是真的想把酷刑都在他身上来一遍。

垂眸看着嘉月瘦了一圈,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大而楚楚可怜的小脸,陆凛咽了咽喉咙,低声问:“你没明白?”

说话的声势远不比过去。

见嘉月没回答,只红着眼眶咬着唇瓣落眼泪,难过到极点但又不怨不说的样子,陆凛的太阳穴又有了熟悉的跳动。

“就摸一下。”

最后他深吸口气,目光一会落在嘉月脸上,一会又看她的小腹,最后按耐着情绪,厚着脸皮同她打商量。

而他修长的手也开始往下挪动,另一只圈着嘉月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她的背,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她的一滴眼泪砸在陆凛低下来的头上,又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在脸颊蜿蜒,留下一道透心的沁凉。

“行,老子去抱被子。”

深吸口气,陆凛猛地坐起身,一把撩开床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只是他这被子抱了很久,直到嘉月睡熟方才回来。

将被子在床上铺好,男人忍着手里挠心挠肺的痒意,闭了闭眼,默念两句不记得打哪听来的清心咒,准备躺下。

但他睁眼时又没控制住,余光还是扫了一眼背对他的嘉月,便看到她眼角还未干的那一点晶莹泪珠。

掌心收拢,指尖隐隐入了皮肉,陆凛屏住呼吸缓缓俯身靠近旁边的人儿。

明明是他平日里最擅长的闭气藏匿,此刻他的心跳却又快又响,甚至在耳边“砰砰”回荡。

那片咸涩的湿漉印在唇瓣的同时,嘉月纤软的眼睫也蜷缩起来,那密集的感觉细腻又莫名灼心,带点磨人的刺。

就在陆凛贪心渐起,想要更深一点时,唇瓣上的眼睫微弱又敏感地动了动。

他立刻直起身,却因为收得急,后脑勺有些狼狈地磕在床架上......

但男人顾不上揉头,立刻伸手握住摇摇晃晃,“咯吱”作响的架子。

胸膛急促地起伏,他眼里火星四溅。

老子真是操.了。

又是这种亲自己媳妇像做贼的操.蛋感觉。

烦躁地揉了揉头,陆凛掀开被子躺下。

西戎那三个笨蛋差点被“请”进大牢,任人鱼肉,如今肯定草木皆兵,绝对是连夜撤出孟良。

最多陪她一日他便要披甲上阵,不摸一下真他娘的不甘心。

万一有点意外岂不是这辈子连孩子的影都没摸着?

而且小东西一向依赖他,要哄要供的,离了他能带着孩子好好过?

陆凛烦躁地翻来覆去,无数次伸手又收回,几乎一夜未眠。

-

第二日嘉月先醒过来,而身边的男人却刚睡下不久。

她看了看睡得很沉,甚至发出点鼾声的陆凛,咬了咬唇,抬起纤细的小腿想一脚将他踢醒。

只是尚迷糊的脑中又蹦出前几日的地牢,还有那沉重的锁链,再看看他手腕上破皮处结成的大片伤疤,便又狠不下心来。

最后委屈憋闷又无处发泄的嘉月耷拉着小脸掀开被子下床。

在秋玉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挽起发鬓,心情不佳,神色恹恹的人儿坐在软榻上反胃了一阵,缓过来一些后,便挪到餐桌前坐下,等秋玉将早膳端上来。

尽管每日都吃不下多少,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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