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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父亲和大哥来了,我与二哥同他们一块用过晚膳了。”

他的浓眉还没来得及皱,便被嘉月这话气得直接甩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餐桌走。

原先不管他多晚回来,她都会守着,饿了先吃,吃完洗漱过便还会坐下陪着他用饭,软声撒娇,让他以后早些回家。

陆凛在桌上狼吞虎咽,险些把自己呛着,而不远处软榻上的人儿始终垂着眼帘自顾自地缝衣裳,好似听不到他这些动静。

明明神色温柔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透着陌生的疏淡。

男人心里有种让血液时冷时热的空旷,格外烦躁。

明明早上还趴在他肩上哭着要吃酸梅,担心他有危险,怎么才过去半天又变了副模样?

真他娘的女人心海底针。

熄了灯后,夫妻俩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两床被子,中间隔了一条不大不小缝,却好像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陆凛侧过脸看向依旧背对他睡的嘉月,喉结上下滚了滚,想亲她。

但因为喉咙里堵着一句话,又无法顺畅地将嘴落下去,甚至翻个身凑过去都膈得慌。

半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便是一片让人心悸的火热和深幽。

“温嘉月,老子明天就要上战场了。”

身旁那一小团的呼吸有所凝滞,而陆凛却暗自舒了口气,继续往下说:“你最好跟温嘉辰他们回京城。”

“待这——”

后面的话被猝然出声的嘉月打断,她平放在床上的指尖轻轻蜷缩,眸中既有委屈又有一丝赌气的任性。

“嗯,我也正想与你说。”

“我明日会随父兄一道回京,你不必有所顾虑。”

男人的眼睛先是微微瞪大透出讶然和气急败坏的凶恶,末了他又猛地合上,深吸口气,再次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深邃。

“行,你就不担心老子回不来?”

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嘉月的眸光因为他这话有所颤动,心也跟着发紧。

虽说不想依赖着他,可他终究是她的夫君,是她腹中孩子的爹爹。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压下喉间的酸涩,嘉月唇齿一点点努力放松,有几分不知所措地翕动两下后,便柔柔地道:“你会平安的。”

本不欲再多说的嘉月又想到上一次他们吵架时他说的话,便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还年轻,若你不回来,带着孩子改嫁也未尝——”

不可......

后面的她没能说出口,陆凛大手扶着她的肩把她身子拨正,接着翻身就将她禁锢在两条滚烫的铁臂间,薄唇狠狠欺下来,亲吻她柔软的唇瓣。

嘉月开始还不停地捶打他的肩,挣扎抗拒他这般凶狠像要将她整个吞下的吻,后来他有所缓和,她的小手也渐渐没了力气,缓缓垂落在两侧。

窗外柔软的风吹动薄薄的纱帐,月光的清辉也因着两道交叠的身影多了一丝绯红的热意。

亲吻过后并非结束,软成一滩水,气喘吁吁的嘉月只能由着他的薄唇一路蜿蜒。

“不行......”

不知被他忽轻忽重地亲了多久,她猛然战栗,纤细的手紧攥住床单,眼角氤氲出似羞似耻的泪花,但很快便又迷离不清,成了欢愉流动的柔雾。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有,陆凛直起身帮她将寝衣整理好,唇瓣在黑暗中浮动着让人面红羞耻的湿漉光泽。

“温嘉月,哪个男人能像老子这么伺候你?”

46. 晋江独家 回京

嘉月还没有缓过来, 说不出话,只断断续续,不停地喘着气, 眼角噙着泪珠,喉间发出似是呜咽似是委屈的哼唧声,挣扎着翻了个身背对他。

芙蓉软面娇艳欲滴,勾得人心神荡漾。

陆凛眼里都是四处飞溅的火星, 他猛地下床去外室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是一阵狠灌, 光着脚在冰凉的地上站了半天, 把那块地都同化了还是没有好转。

最后他索性冲进隔间。

再出来躺回床上时, 嘉月也平静下来, 但脸上尤带一丝.诱人的潮红。

“老实待在京城等老子班师回朝。”

“谁欺负你就抽谁, 其他别管。”

旁边的人儿没有回答, 只将小脸整个埋进柔软的枕头, 听着自己仍有几分响亮的心跳, 羞涩无措。

他擅作主张,没羞没躁。

她又没让他伺候。

等你班师回朝我说不定就把你忘了,天天就知道抽人打人, 不能先讲点道理吗。

陆凛没有等来嘉月只言片语的回复,最后耳边只余下她变得清浅均匀的呼吸。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带点自嘲,更多无奈的弧度, 心底低斥。

小白眼狼。

第二日天微亮,孕中嗜睡的嘉月隐约感到些热意, 纤长的眼睫努力颤动半晌,方才掀开缝,朦朦胧胧间只看到一身黑色铁甲,玉冠束发, 手执长剑的男人俯首在她腰腹间。

隔着薄薄的里衣亲吻她平坦的小腹。

“别闹。”

这声音很低很低,带着与疼爱交织的威胁,但困得连睁眼都费力,却努力在与要消散的意识拉扯的嘉月听到了。

她先前从未听过陆凛这样隐忍克制,又藏匿着深沉爱意的语气,眼眶瞬间湿热起来。

许是察觉到她醒了,男人直起身,战甲摩擦碰撞,声音在这清冷的早晨显得肃杀又沉重,而他唇角却噙着俊野张扬的笑。

在他俯身靠过来时,嘉月猛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慌乱不安地颤着,将眼底的一丝潮湿挤了出来。

并不是想象中凶狠粗重的吻,陆凛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将那点湿漉带走。

留下一片缱绻留恋的灼热。

他什么也不曾说,直起身便退出床帐,要离开。

“你要平安......”

嘉月忍着疲乏和浓沉的困意翻过身,纤细的手已然攥住帐子,却终究没有掀开。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眼泪。

铁甲摩擦的声音有所停顿,但也仅是片刻,很快它就渐渐远去,消失在嘉月耳畔,而她躺回床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

在陆凛一个个部落打过去,慢慢深入广袤的西戎土地,无数次腹背受敌时,嘉月的车架正远离西北,驶向繁华的京城。

因着她怀有身孕,他们路上走得又慢又稳。

跟随而来的两千御林军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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