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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们每一个都上过战场,杀敌万千护佑边疆。他们从不抱怨,笑着面对生死,一心只有国家。

而这群人的性命,却被一个无耻的人捏在手里,确实很可笑很可悲。

叶梦纯也不再废话,对着柳正枫一拜:“晚辈再次谢过柳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夏月在等我,我就不耽搁了。”

柳林萧与柳林生看着转身离去的叶梦纯,满眼都是羡慕。

此时此刻,柳正枫心中那块雾蒙蒙的地方,终于被叶梦纯这股歪风吹散了迷雾:“叶姑娘,老夫也许久没走出这秦城了,不知可否与你一路同行啊?”

叶梦纯缓缓回头,就在众人向她投去期待的目光时,她突然扯了下嘴角:“哈?你在鬼扯什么,裴景兴是谁打残的?”

啪嗒一声,叶梦纯被一阵掌风吹出十几丈远,连滚几个跟头直到撞墙。

这个事情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凡事不要记得太清楚……

半个时辰后,叶梦纯看着身后的百人马队,陷入迷茫之中:“我说,你们这叫派几个人?这不是全员出动了吗?”

柳正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淡淡道:“我们柳家的男丁确实多了点,不过不用太过在意。”

叶梦纯的脸色发青:“这也太明显了,估计只要一走出秦城,就会立马被皇帝知道吧?”

柳林生与柳林萧一前一后,牵马走到叶梦纯身侧,二人背着弓箭同声道:“相信我的箭法,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传消息给皇帝的。”

叶梦纯拍拍手,随后怒吼道:“有这本事你们之前畏畏缩缩的等什么呢?”

柳正枫看着她,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哎,这么多大男人,沿途光是吃饭就会花很多钱的。老头子我是个勤俭的人,实在是难以承受这代价。”

叶梦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搞了半天,你们是拿我当饭票了?

王将军并非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城中的有钱人随便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发了。他忙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勉强维持了今日的伙食。

柳夏月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事,只能挨家挨户求粮,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可百姓手里的那点粮食,哪够三十万大军吃的?

眼看就要接不上下顿了,宋子晋只能选择冒险一试。

听完宋子晋的提议后,柳夏月惊道:“你想要去偷大漠的粮草?”

宋子晋点点头:“就算父皇不犹豫,直接准奏放粮,到达衡阳最快也要十天。可别说十天,现在这点粮食,我们连三天都挨不过去。要想军中不乱,只有这个办法。”

裴景瑞看着地图,皱眉道:“你知道大漠军的粮草放在哪里?”

宋子晋摇头,向柳夏月投去求助的眼神:“柳姑娘,你可知道?”

柳夏月摊手:“你真看得起我,想知道这个得深入敌营。”

裴景瑞摸了摸下巴:“我听人说可以将飞禽饿上几天,它们去找粮吃的地方,就是粮仓。”

柳夏月一脸嫌弃看向他:“你从哪里看的脑残方法?万一那些飞禽进林子吃种子,或者半路找条死狗吃腐肉呢?你难道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确认吗?有那闲工夫,粮食都运到了。”

裴景瑞被怼的没脾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柳夏月抬了抬受伤的手臂,拿起一杆枪耍了套招式,确认自己无碍后,笑道:“还用废话,自然是夜袭图巴汗了。我带人直闯他大帐,你们两个分别带人搜寻粮仓所在。找到就抢,不用管我。”

王将军一脸担忧:“万万不可啊,这万一要出了偏差,你们三人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柳夏月笑道:“我爷爷常说,有去有回是赚,有去无回才是常态。身为一个兵,危难时刻怎能怕死?”

王将军还是顾虑很多:“但……”

宋子晋却打断了他的话:“柳姑娘说的没错,危难时刻怎能怕死。”

身为主帅,竟让军中粮仓被烧,若他不是皇子,早就该自刎谢罪了。

这是他的失职,他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裴景瑞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条命本就是叶大小姐捡回来的,能死在战场也是我的荣幸。”

三人谋划一日,决定第二天夜里,带兵袭击大漠军。

皇宫的侍卫换岗,开门时看到倒在地上的宋承宁,立马忙上前扶起他,轻声呼唤。

“十皇子!”

“十皇子?”

见宋承宁迟迟未有回答,将他背去了太医院。

路上宋承宁突然醒来,从侍卫身上跳下,疯了一样的奔向皇帝的寝宫。

“惠惠!”

“惠惠!”

他几乎失去理智,不顾门前拦着的侍卫,执意要进寝宫去。

好在皇帝已经上朝,否则非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宋承宁跪在寝殿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惠惠。”

管事太监走出来,摆手屏退了侍卫。他瞧了他一眼,便以清楚事情的原委,无奈的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把:“十皇子,缘分这事是天定的,强求不得。既已是无缘之人,就别再为难彼此了。”

宋承宁哪能因为这一句话就看开,他冲上前推开管事太监,破门闯了进去。

屋内的熏香还未散去,那如蜜甜的味道,此时却令他作呕。

“惠惠!”

掀开藕荷色的珠帘,墨婉惠像是一具离魂的尸体,衣衫不整的倒在床榻之上。

她的眼角是不断下落的泪珠,嘴边是擦拭不净的胭脂红。

看到这一幕,宋承宁的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他慢慢走向墨婉惠,不顾身份一把抱住了她:“惠惠,我来迟了。”

昨夜的屈辱,让墨婉惠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埋进宋承宁的肩头痛哭,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管事太监走进来,吓得大叫:“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还不快来人把他们分开!”

侍卫冲进来,看着二人抱在一起也傻了,上前去拉扯,又不敢太过粗鲁,对他们也算是一次职业挑战。

宋承宁被拖出寝殿,他看着墨婉惠,苦笑道:“慧慧别怕,我很快就把你救出去。”

宋静容在叶浩林的帮助下扮做宫女,白天躲在暗处休息,夜里悄悄靠近书房等重要的地方偷听。

墨婉惠入宫那夜她也在,虽然她不喜欢她,但看到她被自己的父皇逼着服从,她心里还是很难过。一时间,她竟分不清屋里的男人是自己的父皇,还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无赖流氓。

宋承宁被撵出了皇宫,管事太监怕他被责罚,也没将全过程上报,只是说十皇子酒醉,便应付过去了。

走出皇宫的宋承宁,脸上无一点血色。

他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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