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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活用品暂且凑合,没有要补充的。

清之介想把它攒起来。

也许在多一点,他就可以离开被霉菌攻占的房子,去到更加温暖舒适的地方,也许可以每天都能吃真正的饭,用最好的车,穿最贵的衣服。但这都是未来的事情了,谁知道呢。

哪怕清之介未来真的实现了所有的愿望,眼下的他才刚刚起步。

清之介看了看时间,给诸伏景光回了个电话。

“车子怎么样了?”

诸伏景光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说自行车不见了,也不是,铅球和锁链铐住的还是辆自行车。

只是原本的战损版换成了全新而已。

诸伏景光沉默了。

一日不见,破烂到要散架的车变成了他高攀不起的模样。红色的漆耀武扬威,车头蹭亮的金属致力于闪瞎所有人的双眼。

这是清之介要的那辆车吗?

他总不能跟他说,你的自行车返老还童了吧。

它和之前那辆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都是红色的,型号也一模一样。甚至摆放时缠绕的锁链和铁球的位置也一模一样,重叠得有点诡异。

明晃晃的有问题。

诸伏景光没有动。

哪怕他做好了所有证据,从他骑车出门到自行车来自他过世的祖父,一切线索环环紧扣,就连眼睛最毒的警官也不能抓出任何错误。诸伏景光本身就是优秀的警官。

他随着人群,好似对那辆车一点也不在意,走了过去。

清之介的车有问题。

他立即断定。

这次的主角扣紧“车”,并非是清之介。

将车和人联系在一起,诸伏景光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了。车上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了,就算只是自行车,去掉刹车片,骑车的人可能在路灯跳转那一刹那遭遇可怕的交通事故,给轮胎注入一定浓度的甲烷,等到轮胎温度升高将会发生爆炸。

不管哪种猜测都指向一个方向:有人想要清之介的命。

这也正常,照失忆后还能活蹦乱跳到处树敌的劲,清之介之前的仇家只会更多。恨到要杀死他的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毕竟他的仇家早就消失在那把刀下了。

诸伏景光抿紧唇。

立起的风衣领刮过脸颊,诸伏景光的长睫扫过眼睑,青年的眼中多了一分冷酷的坚定。

不能让零扯进来。他想。

好友自回国以后一直在ZERO待命,和朗姆离得也颇近。“波本”的压力比他更大。

因此,他想做那个引蛇出洞的人。既然他是第一个真正和清酒有接触的,他肯定更加有优势。哪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零应该不会生气吧?诸伏景光不确定地想,毕竟四年前他迫于形势想要自杀的时候,安室透就赶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对莱伊都是冷冰冰的。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和安室透统一了战线,都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却双双掉进了名为“清之介”的黑洞。

清之介收到这个消息人都不好了。

他颤抖着双手看着工资。

难道又要交出去了吗?是不是他注定就一直破财?

之前和林原先生约定过,要是还不回去,他可是要赔十五万的!毕竟是人家的遗物,价格贵得离谱,清之介也不能说什么。

诸伏景光:“我会继续调查它的去向的。要是警察真的想查出什么,一定还会将它还回来。”

清之介恍恍惚惚:“哦,好的。”

他像幽灵一样晃回了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眼只能看到来自天国的钞票,它们长出了翅膀,离清之介远去。

而他只能痛苦地伸出手,试图挽留那些幻影。

Money!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Money,你带我走吧,Money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之介的内心剧场已经丰富到神都要为之落泪的程度了。

他依依不舍地数着钱,将它端正地放在柜子上,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清之介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拼命祈祷外面站着的人不是林原先生,那样,他和血汗钱最后的温存时间都要失去了。

他走一步顿一下,挪到门口,打开了门。

好消息:外面站着的不是债主。

坏消息:是上次那个盯着他看了好久的疑似便衣警察的服务生。

清之介马上就要关上门。

太糟糕了!

安室透眼疾手快抵住了门,将空隙拉大了点。

“你在躲我吗?”他平淡地开口。

清之介失忆了。一定不是装的。

精明的清酒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哪怕他和琴酒闹最僵的时候,也潇洒去夏威夷住了一个月。

廉价出租房?没饭吃?

不可能的。

安室透对贝尔摩德的话半信半疑,但从来没有质疑过有关于清酒的情报。

实在是……太多了。

关于这个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孩子的事。

多到安室透能根据所有的逻辑推断出由不同断章拼凑出的故事是否合理,答案是肯定。清酒很受琴酒重视,危险和精明程度也不亚于琴酒。

所以,他是真的不相信,清酒会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

唯一的答案是清之介出现了,短暂替代了清酒。

他看着少年的眼眸,带出亲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清之介咯噔一下。

诸伏景光是个意外,他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更何况他和清之介更像是一路人,是看起来有点敏感的i人。但眼前的哥们儿不一样,浅淡的金发看起来很清爽,微黑的肤色恰好能凸显出矫健的身材,一看就是特级现充,阳光灿烂到拿出手铐把他提溜走也不奇怪的现充。

清之介仍在怀疑面前的人是警察。

从某个意义上,他真相了。但安室透是绝对不会回应他的猜测的。

清之介:“好久不见?上次在咖啡厅刚刚见过。您有事吗?”

清之介的口气不是很好,安室透不介意。

“方便让我进去吗?”

清之介定定看着他,半晌退步,做出邀请的手势。

“没想到你来米花了。怎么不去找我?是因为上次你惹的麻烦吗?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安室透避开所有可能踩坑的点,慎重地开口。

这几天,他调查了清之介所有的经历。清之介神出鬼没,就算ZERO也忙活了好一阵。

清之介:“没有吧。”

他的小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有什么好麻烦你的。”

又是认识的人。他在日本有这么多朋友?

而且听上去跟上一个一样,跟他熟,但没熟到那种程度。

“但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安室透收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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