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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清之介没说一句,安室透都觉得自己的智商和理性在蒸发。

“我想回家。”

“不可以。等这瓶挂完。”

清之介扁扁嘴,他真的很讨厌医院,医药费很贵的。偏偏安室透押着他输液,等下还要做检查。

“我等下回来。”

毕竟是身兼数职的男人,现在更是有四份工作,浪费一分钟都是对打工皇帝这个称号的亵渎。

在踏出输液室的一瞬间,他碰到了诸伏景光。

对方比他更加意外。

后面清之介的声音有气无力响起,语气中的迫切分明是冲着诸伏景光的:“快带我走,求你了。”

每在这里坐一秒,医药费都要冲出来揍他一拳。

安室透:……

安室透:“牛丼饭。”

他用了肯定的语气。

诸伏景光回神,无奈对出暗号:“三明治。”

两人暗含杀气的目光一齐转向清之介。

感情这个人完全不客气,两边都在占便宜。

一无所知的清之介打了个喷嚏。

看看新封面嘿嘿嘿!下次再换点表情包!

周三晚上23:5123456789见!

推推预收:饲养邪神后

初宴从小身体不好,父母出事之后,身边的簇拥散去,他成了被困在医院的囚犯。

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没有人跟他说话。

久而久之,初宴臆想出一个妄想中的朋友。

某天他照旧对着空气寒暄:“今天天气很好,你想出门逛逛吗?”

初宴知道,这场邀约终将变成一个人的旅程。

但诡异的是,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回应。

嗓音醇厚迷人,宛如大提琴的弦音微微颤动。

似乎有人回答:“好呀,我的朋友。”

第27章

诸伏景光进入了输液室。

清之介丧丧地靠在椅子上,青白色的手背插了针头,手贱动一下,红色的液体就从血管里倒流出来。

他讨厌医院!

还有他没有日本医院的医保啊!看病很贵的!

清之介堕落了。

他原本是个纯洁的,对金钱无动于衷的小孩,现在也开始斤斤计较了。

清之介看着诸伏景光的脸,苦逼兮兮地笑:“能借我点钱吗?万一我不小心病死了,你也很为难吧?”

对的,他只想借点钱。跟编辑要钱怎么看都很不妙。

诸伏景光假装思考了一下。

实际上,清之介在这里倒下有利无害。谁也不知道,在蛋壳破碎之前,其中孵化的到底是天使还是灭世的恶魔。

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蛋砸碎。

给他续命的只有那份不知藏身何处的文件。

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清之介的黑眼圈更重了。

为了写稿子,他一整晚没睡,光顾着压榨他本来就不太软的心肠中最后一点道德的光辉,结尾还被编辑枪毙了。安室透来之前,他只睡了两个小时。

少年瘦高的身体缩在输液室的铁质椅子中,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诸伏景光:“你想要借多少?”

身体在药物作用下越发沉重,清之介昏昏欲睡,强行咽下哈欠,对诸伏景光说:“不用很多,够交钱就好。等这袋输完去买点药。之前给了十万块,现在只是借我一点点,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

诸伏景光从来都没想放他自生自灭。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

虽然知道他原本是个魔头,但他现在是“清之介”。尤其是这样毫无防备,甚至小心翼翼试着信赖你的时候。

很微妙。

诸伏景光垂下眼眸,下垂的眼尾勾出漫不经心的冷漠。

输完液的清之介依旧胃疼。

之前几个月对胃刻薄的恶行遭到了报应。他不但被禁食,还被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一起拉入蹭饭黑名单。

他提着胃药,心情绝望。

“真的一点点都不能吃了?”

“等到你修养康复以后。”

清之介人都不好了,没来得及缓过来,又听见诸伏景光说:“而且,你必须要自己学会做饭。”

他和安室透又不是每天都能让他来蹭饭。只靠速食和没营养的面包,清之介的胃只会越来越糟糕。他没有控制食量的意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就算今天没进医院,以后也会变成常客。

“好——吧——”清之介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爽。

他按着手背上青色的针眼,心有余悸:“以后就不能生病了啊。”

发票上的数字差点让他心律不齐。

诸伏景光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你知道就好了。”

清之介:“嗯哼,我当然知道。毕竟要还钱的又不是你。”

他像是幽灵一般,拉着脸碎碎念:“你有什么渠道吗,我想要一个假身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给我办个医保吧,太贵了太贵了。”

诸伏景光被他烦得头疼:“你好像已经恢复精神了。知道了,我会帮你的。还有……”

他转身,清之介猝不及防差点撞到他。

少年茫然地看着他:“我脸上有东西?”

“还是我长得太帅了,你终于意识到我跟你的差距?”

“或者是你其实是个即将病逝的百万富翁,想要把遗产交给贫寒却出色的少年。”

清之介脸上浮现了凝重的神情:“也就是我。”

“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叫你一声爸爸。”

在清之介那声抑扬顿挫的“哦多桑”即将出口之前,诸伏景光的食指抵住他的额头,带着温柔的笑,狠狠一弹:“在胡说什么呢。”

“痛痛痛哎!”

清之介嘶了口凉气:“我才刚从医院出来啊。”

诸伏景光:“要是你不说这样过分的话,我也不会这样。”

“啊啊啊,知道了。”清之介叹气,“放心,你一定会活得比我更长久的。”

“久到我的墓前积了厚厚的灰,你也活蹦乱跳。”

这一瞬间,诸伏景光感觉有凉气顺着脊髓沁入血肉。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久以后,诸伏景光都记得这一幕。

少年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垃圾话糊弄过去,而是面无表情地将手背上碍眼的青色盖住。

指甲有些不安地抠着微不可见的痂,良久,他抬起头,挑眉笑着说:“我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

声音越来越轻,他最后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下去。

蓝色的瞳是茫然的。仿佛一瞬间被扔到远离故乡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就像刚刚苏醒的他一样,不知所措地想要一个真相。

他大概发现了什么。

具体如何,清之介说不上来。总之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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