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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自觉不能坐视不管,因此调兵帮助金乌击退匈奴人。”

姜玉竹顿了顿了,遂展颜一笑:“提及这次大燕出兵,倒是让姜某想起太子殿下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北凉大帅。既然如此,太子不如且放下大燕储君的名位,以大燕将领的身份入座武将席位。国主以为呢?”

此言一出,在场金乌官员脸上的敌意渐渐消散,大燕使臣们同样点头称是。

而宝座上的金乌王更是抚掌哈哈大笑。

金乌王之所以这般高兴,乃是因姜玉竹的话全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一年前,金乌与匈奴两军陷入胶着,匈奴人的兵马像往常一样止步于神女峰下。

神女峰共有九座山峰相连,入冬后白雪皑皑,直至来年春日才会消融,堪称是一道完美的天然屏障。

以往金乌人只要守住神女峰,匈奴人扛不住风雪就会退兵。

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匈奴人不知从何处寻来大量石炭,有了可以取暖的石炭,匈奴大军势不可挡,更是在一夜间翻过险山,攻破金乌固若金汤的防线。

金乌王不得不向大燕求助,还好在这时候,匈奴人刺杀大燕太子之事暴露,从而促成了两国结盟。

不过在与大燕结盟前,金乌王庭中还是有不少反对的呼声,有族人质疑匈奴人为何忽然间拥有这么多石炭,这些石炭会不会就是大燕人暗中提供给他们的?

还有人认为匈奴是豺狼,大燕焉非猛虎?

在种种反对声中,金乌王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与大燕结盟,从而引起王庭内诸多不满。

没想到在今日迎接大燕使团的宫宴上,一个小小的坐席问题就激起族人心底的不满,眼见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金乌王又被高高架在宝座上,端着一国之君的威严,不能轻易低下头。

还好这位聪明伶俐的姜少傅挺身而出,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中,即表明金乌与大燕不存在主次之分,又指出大燕无意染指金乌,从而打消族人的疑虑,化解了这场危机。

“大燕果真是人才辈出,姜少傅年纪瞧着去不大,却是妙语惊人,若是太子愿意以大燕武将身份入席,本王当自敬太子三海碗,感谢玄月军在危急关头雪中送炭。”

金乌王深谙高帽要轮番戴才稳固的道理,他笑着起身,主动将这顶高帽送到太子手中。

在众人的注视下,太子目光沉静,容貌本就俊美的男子端得是天人之姿,淡淡道:

“孤本就是北凉主帅,自然无所异议。”

“哈哈哈,大燕太子真是谦谦君子,来人啊,快给太子呈上主帅毕方金座。”

金乌王一高兴,命人给太子端上一架纯金锻造的宝座,宝座扶手上镶嵌着硕大的玛瑙宝石,椅背上雕刻展翅腾飞的毕方神兽,瞧着比金乌王所做的宝座更为精致华丽。

金乌王此番举动,亦是当着众人之面给了大燕太子极大的殊荣。

安排妥当太子的坐席后,金乌王转头看向姜玉竹,和颜悦色道:“这位姜少傅,你要不要坐在本王下首?”

面对金乌王的赏识,姜玉竹笑着婉拒了,只说大燕重视师道,太子在用膳时还要给她敬酒夹菜,她还是和太子共坐一起方便些。

此番言论又是让在场的金乌百官感到心中一惊,感叹大燕不愧是礼仪之邦,就连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都要时刻谨记天地君亲师的道义。

姜玉竹不露声色托起太子的手臂,牵引着他朝一众武将的席位上走去。

第46章 擒住命门

整个过程中, 太子神色如常,步履平稳,没有流露出任何异状, 甚至还在款款落座后, 从容不迫地与一旁的武将交谈了几句。

反倒是姜玉竹紧张得出了一手心汗。

金乌人一向拜服强者,若让他们知道大燕太子有目不能视的隐疾,又怎会真心拜服,更别提与大燕交易战马了。

此事再传到大燕,恐怕大皇子在睡梦里都能笑出声来。

姜玉竹正皱眉不展想着, 一块喷香油润的羊排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抬眸看向投喂自己的太子,她欢喜地挑了挑剑眉,压低了声音询问:“殿下,你能看见了?”

詹灼邺摇了摇头。

姜玉竹的心顿时沉下来, 她盯着太子的眼睛, 发现男子目光虚空, 漆眸犹若蒙上了一层云雾的皎月, 黯然无光。

她蹙起眉心, 告诫道:“殿下不必给臣夹菜, 免得让其他人发现端倪。”

少年刻意压低的声音软糯沙哑, 好似猫儿的尾巴拂过心尖。

虽然看不见小少傅此时的神态, 可从少年紧张的语气中,詹灼邺脑海里不由勾勒出少年剑眉微拧, 乌眸横瞪的模样。

他唇角浮起一抹浅笑:“不是少傅说要孤给你布菜敬酒?”

为了避人耳目,二人说话时离得很近,姜玉竹想起她刚刚放下的狂言, 心中感到微微发虚,太子虽然看不见, 可他半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少了犀利眸光,男子略显迷蒙的星眸倒是别有几分迤逦风情。

她低下头,张口咬在太子递来的羊排上。

齿间一拉一扯,连带着男子伟岸的身子凑近了几分,略带酒香的呼吸拂过面颊,灼起淡淡的肌红。

姜玉竹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太子如此亲密,她扭身闪躲,可太子的手不知何时探进衣摆,擒住她的腰肢,手指隔着轻薄的内衫,不轻不重掐在她的腰窝上。

殿内百官觥筹交错,笙歌鼎沸,载笑载言。

姜玉竹紧张得绷直了身子,她不可置信盯着凤眸含笑的太子,低声道:“殿下疯了吗?快放开臣!”

詹灼邺不为所动,细细感受掌下轻颤的身躯,漫不经心问道:“少傅方才与萧世都聊了些什么?

姜玉竹神色一怔,心想太子如今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没忘记同她翻旧账。

无奈现下受制于人,她只好胡编道:

“萧世子同臣提起金乌有一种神秘的夜阑花,传闻此花能够给人带来福运,臣想着若是有机会采到夜阑花,定要献给殿下,庇佑殿下福祉无穷。”

明知小少傅是在用甜言蜜语哄骗他,可詹灼邺却甘之如饴,他俯下身,薄唇寻到少年散发着独特馨香的耳垂,缓缓道:

“少傅就是孤的夜阑花。”

男子的声音本就好听,音色低沉又充满磁性,透着一股清冷的禁欲感,可当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调噙着蛊惑的味道,勾人又缠绵。

尤其是男子的薄唇在姜玉竹耳畔若即若离,温热的吐息钻进耳廓,酥麻了半边身子。

“臣谢过殿下赞誉,此处人多眼杂,殿下还是快些松开臣罢。”

姜玉竹悄声提醒,可太子非但没有放开桎梏在她腰间的手掌,五指反倒是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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