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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邦也感念这份兄弟情谊,后来让夏侯婴当上了太仆——相当于汉朝的交通部长。】

“确实是位义士。”

萧何看着天幕上他还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点头敬佩着他的这份重情重义。而确认了自己看人眼光的刘季更是笑意盈盈,应和着他的赞美。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干了,省得让夏侯兄弟再进去坐牢。”

这边还没发家的两人品评着未来的造反团队,而另一边……



“为什么太仆是那交通的部长?”

陈平皱起了眉:他们先前猜测的交通,明明应该是和道路有关。

可是太仆主管的是皇帝的车马,并不是道路啊?

“也就是说,这交通的词义比我们猜测得应该还要大些。道路也是交通,车马也属于交通。”张良替他总结了一番,脑中已然有了点思路。

“道路是供人行走,供车马驶过的。而车马是可以便利人于各地间流动的。”

“所以交通其实是一种状态?一种方便人流动的状态?所有可以促进人流动的东西,都可以归属到交通一类?”

刘邦懂了,他啪地一声双手合十击了个掌:“那让夏侯他去当太仆也确实合适,可以。”

虽然他应该只对车马了解更多,但是道路这方面可以学嘛。汉初大部分朝臣不都是得一边实操一边学习的?

他到时候给他手底下多塞几个墨家弟子,迟早可以锻炼出来的。

【后者是沛县监狱的狱卒,在二世初年刘邦弃职亡命而家小被官府追究,吕雉因此入狱的时候。是任敖果断出头,击伤了想要恶待吕雉的官吏,使得吕雉少吃了不少苦头。

有一说一,刘邦和吕雉,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

等到吕后当政的时期,她同样感念任敖当年的旧恩,将其提拔为了御史大夫,以副丞相之职主管司法事务。某种意义上和刘邦回报夏侯婴真的是一个路数。】

吕后当政。

刘季那颗先前因为临终之时嘱托的是妻子而非儿子而提起的心,此刻终于得到了确认的答案。!

第50章

“……在二世初年的时候,你竟然沦落到一个要弃职亡命的地步。”

萧何沉默了一会。他也是聪明人,刘季能够构想出来的几种猜测,他心里多少有数。

在可能后继无人这样的局势面前,无论再多说些什么,语言总是显得无力的苍白。

于是他岔开话题,将模糊的残酷转移到大业的起点:

“也不知道二世初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刘季心领了他这份好意。

他眼下连老婆都没有娶到手,后继无人的问题虽然压抑,但到底没有什么彻底的实感。于是转换起情绪来倒也显得轻松:“恐怕不止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他对于自己的本性清楚地明白,若说没有雄心壮志的野心,那他是不认的;但在野心之外,刘季更多的是审时度势的敏锐,若非局势不对,他定然不会做出这般接近冒险的举措。

“我听说,始皇帝的长子是公子扶苏。虽不知具体品性,但名声颇佳。”

他开口,语气是难得审慎的严肃。

“是的。无嫡立长,始皇帝没有正妻,那么便应该是长子扶苏继位。尽管并没有立太子,却也应当是按照继承人所培养的。”

萧何的音量也随着一句句的道出后跟着降低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相似的凝重和疑虑。

“若是扶苏继位,能够施行仁政。”刘季缓缓开口,像是在问萧何,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那我为什么要逃命?”

他尽管对于沛县这些官吏大部分都瞧不上眼,时不时得弄点乐子来让他们开开眼,却也不是不识趣到偏要在秦朝的法律面前搞出点大差错来,硬是要自己犯法挑战秦律的量刑。

——可若是不是扶苏继位呢?

【除了上面三位以外,刘邦在沛县还遇到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就是吕雉,他未来的正妻。

我们前面说过,吕雉是我国事实上的女皇帝,天生的政治家,为汉初的稳定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刘季的思虑尚有一半在前面二世问题上被牵绊住了脚步,可眼神却也下意识循声望向了光幕上眉眼间自带着一种刚强不屈的女人。

她的容貌说不上多么的惊艳绝色,可是在知道女人未来的功绩之后,刘季已然自动为她增补上了一层滤镜。

他将这张脸和这个名字狠狠记在心底。

刘季:这老婆可不带找错的啊!

【而她和刘邦的婚姻,首先得从吕家的际遇讲起。

吕雉的父亲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具体的名姓,只被称呼为吕公。他原本是单父县人,家在沛县西边,在列国时代归属于魏,在秦统治下属于泗水郡隔壁的砀郡。】

刘邦叹气:“怎么就没留下名字呢?”

他对于当年慧眼识英雄的岳父还是心怀感激的,此刻左右看了一眼,遗憾于没有便利记录的工具,只能在心下记住,回去要让史官把他的名字记录下来。

吕公,名文,字叔平。

【可以说,如果没有吕公在单父和人因事结仇,为了躲避仇家纠缠而举家迁徙到与他交好的沛县县令治下的话,刘邦这辈子说不定也遇不到吕雉,而汉初的格局也要发生堪称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如果吕公没搬迁到沛县来?

刘邦下意识跟着后世人的设想思考了一番,很快浑身打了个冷颤:

在未来那个内忧外患的条件之下,要是既没有吕雉,也没有因为后世人剧透而被他加以培养的刘恒,而是真的让他所宠爱的戚夫人和刘如意母子俩掌权的话……

大·汉·要·完

【吕公既然是能和沛县县令相交甚深,其本身估计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古代乔迁一事极为重大的条件下,他的乔迁仪式自然办得盛大。

沛县县令也为他撑腰,让手底下最能干的萧何为他筹谋策划,于是引来了沛县各路豪杰,各自备礼持钱前来祝贺。

也就是在这时,发生了我们知名的“贺钱万”事件。】

在这个团体里面,对于刘邦早年人生堪称了解得最少的韩信对着这个数目愣了一下:他虽然身上流着名为王孙的血,但实际上也是在底层艰难度日过来的,对于金钱和货币的价值深谙于心。

他记得陛下的兄长好像之前一直是种地的,也就是说刘家差不多就是普通的拥有自己家土地的农民。

农民也能有万钱去庆贺吗?这是那些大商人才干得出来的阔绰吧?

于是他拉了拉身旁萧相的衣袖,凑到耳边尽力压低了声线:

“陛下难道早年家里很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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