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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插在裤袋里。

他稍微倾侧身体,声音隽冷,和难耐地浸没在浴缸里的姜蝶珍聊着天。

她声音带着细碎的喘息,恍若缺氧。

“景先生,你还在门外吗。”

“嗯,我在陪着你。”

温潮的水浇灌在皮肤上,姜蝶珍唇齿间,有些情难自禁的渴求。

“你们是在加班吗,我看他们手上文件很多,我是不是惊扰到你们了。”

他这人很妙,从不切入主题,撩拨着她的心绪弯绕。

景煾予的声音从洁净的门扉外传来,情绪淡薄。

“能偶遇你,被你信任,加班也值得。”

“真的很对不起,当时他们灌了我很多酒,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姜蝶珍脸颊红红的,咬住下唇,语气中有轻微的自责。

“现在麻烦你这么久,借用你浴室,耽误你休息,实在抱歉。”

“哪有。”他稍微带着笑意:“若是你没来,我想认识你,只怕没有机会。”

景煾予稍微静默了一会儿。

听到浴室里没有动静,怕她溺水。

于是另找话题:“那把伞,色调很雅。像首诗,水色倒空青,林烟横积素。”

“谢谢。”

姜蝶珍把脸颊闷闷地埋进水里,在烟雾中小声回应着赞许。

第一次被人肯定的感觉,让她无措地抠着手指上的青蓝。

她想到刚才指尖触碰到了那人的唇,就觉得心悸。

“我是染织专业的。本来想裁衣服,后来把面料放进了双氧水里,觉得这个颜色做伞合适,也舍不得浪费剩余布料。

“都说青出于蓝,调制出蓝靛之上的青色,是种质变。著力即差,顺其自然就好。”

景煾予语气温柔,咬字微哑:“就像今天你走进来一样,不用拘谨,一切恰到好处。”

“嗯!我的小组还得过服设的金奖。”

“你知道吗。”姜蝶珍羞耻地吹嘘道:“那个图样和布料都是我做的哦!”

其实全班所有同学都得了奖。

再说她缝制出来的稀奇款式,其他人并不待见。

但景煾予却说:“很羡慕那些评委,能亲眼看着成品,欣赏你的创作。”

他讲话宛如绸缎温柔擦拭玉器,是把她当珍宝的小心翼翼。

仿佛从她进来的这一刻。

她从来没有被他怀疑成别有用心的轻浮女人,为勾惹他,攀缠他,煞费苦心。

他实在算得上一个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可偏偏,他是那么年轻。

“景先生,我洗完啦。”

姜蝶珍散落着半湿润的长发,被她用丝帛拢起来。

女生喷了一些木质香的伊索Hwyl炽,柏树和雪松混合的香味蔓延在脖颈上。

但现在两人毕竟共处一室,姜蝶珍有些紧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灌了自己很多冰水,在迷蒙的意识中,还是觉得渴。

充满醉意的面颊带着红晕,不安地小幅度摩挲着纤细的双腿。

好想被抚摸。

但是困囿在徇礼的家教中,讲不出开口想要的句子。

何况,是一个英隽到惊心动魄的陌生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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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走出来吗?”

他为她把绒面拖鞋放到玻璃外,看着她脸颊红红地徘徊在浴室门口。

本来就纤瘦的影子在她脚踝边小小一圈,无辜又呆呆的模样,像只懵懂的小白兔。

她已经把房间里所有的矿泉水喝完了。

零度天气,也不方便在这个时节叫客房服务。

可他无端觉得口干舌燥。

景煾予认定自己要给她一些松弛感。

他退出客卧,绕到门厅,端立在桌前,把刚才没喝完的那壶明前春尖,倒在碧色的茶盏里。

茶叶已经泡开了,有种醇厚到微涩的口感。

但现在他也是涸泽之鱼,有水就很不错了。

“我还想喝水。”

姜蝶珍从浴室那边走出来。

她忍耐得很难受,以至于身体还在小幅度的颤抖。

她已经泡了很久的温水澡了,可是完全不能缓解那种心悸又口渴的感觉。

说完,她走到景煾予面前,小小的手指扒住他的臂弯。

“拿下来一点。”

就着刚才他喝过的位置,像是小猫一样,慌乱又急切地喝起水来。

花瓣般的嘴唇近在咫尺。

景煾予盯着看了一秒,随后又移开眼睛。

好像刚才喝过的茶,连最后解渴的作用也消失了。

男人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燥热难耐。

他缓和片刻,说话又欲又性感:“你,踩在我的脚上。”

京腔调子被拉长,声带共振的时候,哑得恰到好处。

景煾予的个子太高了,垂下阴影的眼睫上,漾着一抹笑意。

她赤.裸的脚踝垫起来,扒着他的臂弯,被他喂水。

他很坏心眼地越拿越高,导致她越贴贴紧。

“喝得到吗?”

“...嗯....”

他的荷尔蒙,混着她刚才喷洒的天竺葵和雪松味道。

营造出很强的侵略性,激得她浑身燥热。

她体重很轻,踩在他脚上,有些温软的湿意。

会让人希望,她能覆盖在脚背上,停留得再久一点。

但少女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孱弱得微翕着红眼尾。

任由景煾予修长手指,禁锢住她的肩胛。

男人没用让她更加灼热难耐的掌心,反而是用掌背撑住她。

姜蝶珍的感官在药物作用下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敏感到对方掌背上起伏蜿蜒的青筋脉络。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花落煎茶,松生醒酒,皆无用,唯有暧昧横生。

男人就这样,斯文俊逸地端立,撑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她杂乱无章的呼吸。

茶水很快见底,到最后一滴也没有了。

“水,太少了.....”

再次四目相接的时候。

姜蝶珍已经意识朦胧了。

她的眼睛蓄着泪,无措又迷离的说:“景先生,怎么办呀,我还是很渴。”

示弱的那一刻,她发现他的唇边有水光。

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茫然地踮起脚。

手指拉拽着他的衣袍,想要他低下来一点,方便她的亲吻。

完全没有可以饮用的水以后。

她莽撞又急躁了很多,抵住他的唇,没有章法地贴合了上去。

这是她的初吻。

她并不懂什么调情,只觉得触碰到对方嘴唇。

贴合的地方柔软地不得了,像果冻,很解渴。

她没注意到男人并不似表面般冷隽禁欲。

被她吻住的那一刻。

他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勾住她背后肩带的手指,像惯性一样搭在胸衣扣搭的位置。

但很快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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