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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地帮她喷药,用掌心揉着崴伤的地方。

男人袖口解开,衣袖皱褶弯曲,露出腕骨线条清晰:“会冷吗,马上就好。”

她小口吞咽了几下,被他覆盖的那小块皮肤,滚烫得像要灼烧。

可是被烫,还是想要靠近他。

雪白脚掌搭在他膝盖上,恋恋不舍地,依偎着他的手指。

“我没有不开心。”

她小声说完,鼻尖和眼睛在月光下也是红的。

只有嘴唇发白,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被店主太太,告知他心里有人。

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你吃得很快,就像不想在那里久呆。”他低声说。

姜蝶珍反应钝了须臾。

她缓慢想了一会儿:“你不是在休息吗,你没看我,怎么会知道。”

他细致照顾她的时候,周围都是弥散的药味。

那人散漫垂着眼,帮她冰敷关节处。

轻柔地对着她的脚踝吹覆,呼吸掠过。

他说:“嗯。”

他细致地拆纱布包裹着,宛如装帧一个珍贵的宝物:“我一直在看着你。”

闻言,姜蝶珍垂着眼睛,无措到不敢看他。

她的慌乱,马上就被他缓解了。

“不光是买药,我还捎了半袋零食。”

他给她翻出来用纸袋装的,带着焦糖香味的糖炒栗子:“吃点热的,就不冷了。”

她之前就嗅到蔗糖和糖沙的味道,还以为是馋出了幻觉。

姜蝶珍接过来,手指在甜甜的流沙里掠过,拿出来一颗,剥出澄黄的果肉。

她用手掌拍了拍,拂走细碎的薄沙。

第一个喂给他。

那人也没打算用手拿。

就这样任由她递过来。

他的薄唇边,抵着颗热气腾腾的软糯栗子。

他半垂着眼睛吃掉了。

舌尖和她的手指接触,含着一点。

她蹭到了温热的软湿,微痒缠绵,把手缩了回去。

他一点欲都不沾,注意力在帮她套上兔毛袜子上,没有趁人之危,撩拨她心绪的意思。

姜蝶珍手心却潮热了会儿。

她望着远处昏沉的夜雾,尝试着平复心跳。

包扎好了脚踝。

她能勉强撑着走动。

刚挪几步,又回到他温热的怀抱。

他抱着她,穿过一扇扇屏风和刺绣。

来到温暖的房间。

姜蝶珍这才发现。

这里放着很多瓷器,木雕,之类的古董,架子上全放着黑胶和收集的电影。

厢房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的放映室,这里开着暖气,舒适干燥。

景煾予没有卖弄珍藏,她也没问。

艺术家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艺术上了。

她被英俊的男人迷住了。

景煾予担心她口渴,去冰箱里选汽水。

他的手指在樱花味上顿了顿,拿了薄荷叶苏打水。

他回来才注意到,姜蝶珍的眼睛长在他身上,连手上温热的栗子都忘了剥。

“你也一直看着我。”

他话音刚落。

姜蝶珍软软的声音,就传进他的耳朵里:“那我们互相扯平了。”

景煾予给她找来了一个小毯子,搭在膝盖上,只说一起看部之前没有看完的老片。

姜蝶珍漂亮的眼睛弯着,觉得他会选「花样年华」或者「苏州河」

这样的气氛才最粘稠,可以在紧靠的温度里,谈论一些虚无缥缈的爱情。

就像毕赣的那首诗:“当我的光曝在你身上/重逢就是一间暗室。”

两个人被电影屏幕,模糊的光影照着。

最后选定观看的,是一部2004年法国的电影《艺术桥》。

窗外的银杏树。

金灿灿的构成部分,被风分解成很多个小精灵。

它们都安恬地躺在窗棂上,装裱点缀在两人温馨的画卷里。

景煾予和她一起,搭着一个毯子。

他漫不经心地低垂着眼眸。

电影青蓝的冷光,照在他的喉结上,看上去像起伏的雪山。

让人想要,用薄荷味弥漫的唇齿尖,舔舐雪山做的喉结。

姜蝶珍在空镜头前发呆。

她小声问他,为什么没有同意她的微信。

“忙了一天,有些迫不及待,想等着你面试结束,去找你。”

他有些倦,眉骨抵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她纤薄的脊梁,是他温暖的港湾。

景煾予声音有些沉。

“我家里那边事儿多,我怕他们找你的麻烦,于是提前拜访了你的父母。”

“姜教授风骨铮铮,清白了一辈子,不能被人情世故压弯了。所以我等了一天,也不算程门立雪吧,是我自己心思不纯。”

“什么资源我都有,不用担心盛纨之类的骚扰你。”

“这个院落你喜欢吗,我只占了两间厢房,平时也不常来。”

“上午在找人整理干净,用来做你设计衣服的工作室好吗。”

电影里。

卢浮宫旁边的艺术桥上,满是爱情锁,远处塞纳河的光影,在两人眼睛里浮光跃金。

光影明灭,只留一束月光。

这里比十六岁教室里暖橘色铺满的黄昏,还要温馨。

姜蝶珍慌乱中触碰到他的手指。

两个人肌肤紧挨着,清淡薄荷苏打味道,荡漾在两个人周围。

“你家里人问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我郑重地对他们说起了结婚。”

他懒散地往后靠,臂弯松弛地搭在沙发上,她的长发丝挠着他的指尖,痒痒的。

他认真道:“真不是临时起意。”

“傍晚的时候心思很乱,总觉得这么草率,像是在欺负你。”

电影结束了,房间里安静地厉害。

他的嗓子很痒,想要点燃烟草,在青蓝火焰里缓解沉默。

但是她还很乖地坐在他怀里。

姜蝶珍没有说话。

她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对她负责到这种地步。

两人凑得很紧,他几乎能看见她脖颈上的青色血管。

薄薄的皮肤下,和她一样像受惊的小兔一样乱跳。

“很为难吗。”他低咳了声,有些哑。

姜蝶珍咬着下唇,手在绒毯上揉捏了几下,很乖,像小猫踩奶。

“结婚.....多久.....”

他回答得很快,“两年,怎么样?”

姜蝶珍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嗯?”他有些不解。

姜蝶珍:“就是我需要履行什么义务吗。”

姜蝶珍的眼睫扑棱着,眨巴出来一点点迷蒙的水汽,心口很酸酸涨涨的。

她认定被他这样对待,是为了帮他挡住狂蜂浪或者家里的催婚。

直到他真正喜欢的人,愿意和他在一起。

景煾予没察觉她那些弯绕心思,懒散的笑着:“那你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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